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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你回去,你可以待在祭司殿幫忙,不會有人敢欺負你的。」
約書亞呆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能進入祭司殿對魔法之境的居民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幸,「我……我這樣的人……能進祭司殿嗎?」
克羅伊笑了笑,「我看過你的藥草,做得沒有比我殿裡的差,你有很好的天分,還可以再學,在殿裡你可以學到很多。」
約書亞猶豫了很久,雖然他有兩境的血統,但因為長相他還是比較常在魔法之境活動,能進入祭司殿對他來說是難得的機會。
「……如果伊克在的話……他一定會要我去的……」約書亞有些淒涼地笑了起來,「可是他不在了……去哪裡對我來說並沒有差別……」
克羅伊只是輕笑著搖頭,「不,他在的話你不會離開他,而他不在了,你只會想待在曾經有他在的地方而已。」
約書亞像是顫動了一下,低著頭伸手迅速抹掉還沒有掉下來的眼淚,「……我想回中立區……」
「等戰爭結束吧,結束後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克羅伊平靜地回答。
過了好久,約書亞才抬起頭來,藍色的眼眸泛著水光,看起來清澈而美麗,「……戰爭結束後……祭司大人……也可以回家嗎?」
克羅伊笑著,目光卻像是飄得很遠,「也許。」
約書亞沉默了一陣子,他曾經遠遠看過克羅伊一面,他是魔法之境最強大的魔法師,最精通草藥的藥師,那張美麗自信卻又冰冷的容貌曾讓他震撼過。
但現在在他面前的人,看起來溫和而平靜,像只自願被豢養在籠裡的鷹。
沉默了好一陣子,約書亞沒有再敢問其他問題,克羅伊笑了笑,「你回去吧,不必在這裡陪我沒關係。」
約書亞猶豫了會兒,「……亞斯蘭特殿下說,怕您整天待在屋裡悶,要我陪您說話。」
克羅伊輕嘆了口氣,「你覺得這樣我真的有比較不悶嗎?」
約書亞怔了怔,想想也是,他們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說些魔法之境的事對他來說沒什麼差,但對克羅伊來說也許只會更加思鄉而已,說這裡的事,也不見得能讓克羅伊開心起來。
結果又是一陣沉默,約書亞覺得自己一直坐在這裡不過讓克羅伊困擾而已,最後站了起來,「祭司大人,那我先回去了。」
克羅伊看來也像鬆了口氣,「嗯。」
約書亞倒覺得有些為他難過起來,在魔法之境這樣受人崇敬和尊重的人,在這裡竟然只能像個囚犯一樣,要是在魔法之境,自己根本無法這樣站在他面前,更不用說和他這樣平和的說話,他若覺得悶肯定早把自己轟出去。
抬起頭來忍不住想再說些什麼,剛巧克羅伊望著他,目光對上時,克羅伊笑了笑,「我並不那麼喜歡日光,所以我喜歡待在房裡,我沒把你趕出去是因為我知道亞斯蘭關心我才叫你來的。」
約書亞覺得臉上發熱有些尷尬,吞吞吐吐的回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很久以前見過您一面,很遠很遠的……那時候,您看起來……不一樣。」
克羅伊當然沒有印象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孩子,只溫和地朝他笑笑,「現在不比從前,我已經不是雅諾的總祭司長了。」
約書亞一瞬間有點失望,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對,他明明知道克羅伊是為了什麼才來到這裡,那絕對是個偉大的犧牲,自己的同情和失望其實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
約書亞又低下頭,想道歉卻覺得道歉是更失禮的事,幾經思考後從腰間取出一袋藥草。「祭……殿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有一些自己乾燥的夜寧草……」
克羅伊怔了怔,而後笑了起來,伸手接過,聞著它的香氣,「現在很少人會懂得摘夜寧草了。」
約書亞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父親教我的……雖然這麼大了喝這個會被笑,但是我只要喝了夜寧草就會覺得安心,所以總是帶在身上。」
克羅伊想起自己小時候,他祖母也常常熬夜寧草給他喝,這種草生長在魔法之境,不算難找的藥草,但是因為長得跟雜草差不多,所以很多人不懂得分辨,而這種藥草有鎮定心神的效果,尤其對嬰孩夜啼相當有效,所以每個魔法之境的居民在孩提時代都喝過這種傳統的藥草茶。
「謝謝你。」克羅伊笑著,聞著它的香氣,讓他心情好了些。
約書亞不太好意思的搖搖頭,轉身想離開的時候,遲疑了會兒,又開口。「殿下……如果……我能再見到伊克的話……我怎麼知道他還是不是原來那個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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