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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把刀拿在手中,比鋼鐵輕盈但是比一般塑膠要沉重的訓練用刀具讓人眼花繚亂地在他手指間穿梭旋轉,彷彿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刀刃泛起的弧光則是蝶翼上抖落的金粉,美豔不可方物。
“是有仇,”夏佐點頭,“小偷。”
一個節奏沒有把握好,刀差點沒有從鄀九州手中飛出去,好在他手腕一翻重新將刀納入掌控之中,有些鬱悶地說,“喂,我不是小偷吧。”
那天將經過向李朝歌和盤托出,被姐姐科普過的夏佐此刻很認真的說道:“你是他的同夥”
“……是男人就一決勝負!”
因為之前和赫特戰鬥時一直被瞄準傷處,此時夏佐的胸口越發悶悶的,隱隱的痛感也逐漸鮮明起來,但是鄀九州說出挑釁的話之後,夏佐想也沒有想,直接應道:“好。”
他的心臟也開始鼓譟起來,不久前和鄀九州在小巷中打鬥的場景從眼前掠過。
鄀九州斂去眼中散懶的神色,而人造人豎起刀尖。
“來吧。”
“來吧。”
教官含著哨子:“滴——”
擂臺下的學生們神色一緊。
從之前的三場來看,這位新來插班生擅長快速兇暴的進攻,敏捷的速度和巨大的力氣讓人不敢相信他是一個未覺醒者,三場戰鬥只有赫特從他手中搶到先手,鄀九州的戰鬥方式則是能用四個字概括的後發先至,自認為對兩人的攻擊都有些瞭解的學生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首先發動攻擊的一定會是夏佐。
結果,直到悠長的哨聲結束,擂臺上的兩個人都沒有動靜。
他們還在對峙。
保持著開始的姿勢,一人斜持刀在胸前,刀刃指向地面,一人筆直豎起,刀刃朝向對方。
近乎透明的力場屏障規律地泛起波紋,兩人明明沒有動作,但是壓力就像大山一樣壓在眾人心頭,一座,又一座。
只有教官不受壓力的影響,但他也是嚴肅以待。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少有能夠如此沉住氣的對峙啊。
分別站在方形擂臺的兩個角上,之間又是一條對角線的兩人呼吸越來越輕緩,胸口半天不見一下起伏。
與之不同的是兩人的額頭開始沁出細小的汗珠,沒有多久便是一層,在燈光下晶瑩地閃爍,他們也沒有伸手擦一擦。
擂臺下的所用人屏住呼吸,都不敢出聲。
那是很明顯的,對峙中的夏佐看起來面色比鄀九州蒼白的多。
夏佐在尋找鄀九州的破綻,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他一個破綻也沒有找到。
他感覺有些焦急,體力在之前的搏鬥中已經喪失不少,而短短十分鐘的對峙消耗的體力甚至比三場搏鬥更多,他原本就不太擅長持久戰,如果繼續拖延下去,輸的絕對是他。
不想輸。
不知道這個念頭從何處而來,但是,特別是面對這個人,不想輸。
胸口開始一抽一抽地疼痛,額頭的汗水終於不堪逐漸增加的重量,向下滑落。
清涼突然在眼球表面擴大開,生理反射眨眼的夏佐沒有等對方瞅準機會上前,而是放手一搏。
學生們的確猜對了,首先動手的是夏佐。
大步跨出前刺的一刀下一秒就接近鄀九州身前,劃破空氣的刃尖不住地顫抖,將淒厲叫聲化為嗜血的咆哮,而年輕的哨兵不慌不忙,舉刀迎上。
兩把相同的刀在半空中擦身而過,劃出的軌跡最近的那一點相差只有一微米,虛不著力的手感讓兩人心中一緊,又是同時改變揮刀的方向。
依然是,擦身而過。
一場打鬥彷彿提前排演過,甚至如同花重金請來了最好的武術指導,兩個人的動作都是那麼賞心悅目,你來我往又是那麼默契非常,攻擊,砍出,揮舞,格擋,後退,前進,節奏完全相符,招數能夠預料,與其說兩人是在格鬥,還不如說是在跳一場皇宮華爾茲。
當然,只有擂臺上的兩人這麼覺得。
擂臺下的眾人眼中,是兩人精確的揮刀又精確地防禦,一個人攻擊直接又狂暴,另一個人不動聲色間牢牢佔據另外半邊攻勢。
勢均力敵。
和鄀九州勢均力敵!
這個未覺醒的普通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奇葩變態?
李道林那個男人的基因怎麼看也不能能變異成這個鬼模樣啊?!
眾人在心中咆哮出對聯邦副總統極不禮貌的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