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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是嚇到了他,又解釋道,“不過你不要擔心,他心善,不會嚇人。”
“你怎麼知道?”徐寧沉默了一會兒,反問道。
戚梧愣了愣,“我……能看見。”
是容易見鬼的體質?這種體質還真的一點都不讓人感到羨慕呢。徐寧哦了一聲,“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想你應該在榮譽牆上看過白昀這個名字,白老前輩病重時仍不忘學生們,最後病死在了桌前,雖然你的辦公室重新裝修了,但白老前輩仍舊在那裡。因為他沒辦法出去。白老先生一生清貧,對待學生一視同仁,退休後返聘回來,也為了講好四十五分鐘的課準備很久。他不在乎那些虛名,不管什麼職稱,也很少寫論文,因為他覺得沒有比教育更重要的事情了。”戚梧頓了頓,看著徐寧好奇的目光,心想,他還真的不怕鬼,便將一切和盤托出,“那天你帶一個男孩兒進了辦公室,白老先生就覺得那個男孩兒能幫他,但他沒辦法和男孩兒溝通上,所以請我向你說明情況,他希望你能告訴那個男孩兒幫他出去,他已經被困在辦公室裡太久了。”
“男孩兒?”徐寧第一時間想到了張珩,便點頭應了下來,“如果他有那個能力,我們一定會幫白老先生早日離開辦公室的。”
話雖說著,一想到自己和一個鬼相處了那麼久,徐寧還是打了個寒顫。腦海裡想象出自己在看電腦的時候,老前輩在喝茶,自己在看書的時候,老前輩在扇風,自己在訓斥學生的時候,老前輩在一旁看笑話的場景……
簡直不能更丟臉了。
“嗯,那就先多謝徐老師了。”戚梧禮貌的伸出手,指節分明的手掌握了握徐寧的手,那一瞬間戚梧感受到徐寧的手不比男人的粗糙,反而是多了一絲滑嫩,竟不怎麼捨得撒開。
“戚老師?”徐寧疑惑的喊了幾聲,戚梧才收回手,朝著徐寧微微點頭,率先邁著大步離開。
待徐寧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進門還敲了敲門,進去之後向著空氣鞠了躬,“白老前輩,學生進來了。”
“那個白老前輩,你若是在的話,就晃一晃杯子。”徐寧看著桌面上的茶杯對著空氣中道,一邊期待著杯子的反應。果真,桌子上的杯子輕輕的晃了一下,徐寧便馬上道,“您讓戚老師帶的話我已經知道了,我這就去幫您叫那個男孩兒來。”
剛想打電話的徐寧猛地醒悟小鬼還沒有手機,便回家去找了,進到臥室裡見他還在睡覺,不禁很憤怒,將他直接從床上拖了起來,“沒見過你這麼懶的鬼,不能早睡早起一些嗎?”
張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慍怒,起床氣襲來任憑誰都擋不住,反而一用力將徐寧扯回到床上壓在身下,惡狠狠的摘下他鼻樑上的眼鏡,盯了一會兒又睏倦的閉上了眼睛,頭也朝著徐寧的臉壓去。
徐寧皺眉的同時扭過了臉,張珩的嘴就壓在了徐寧的側臉上,這樣曖昧的姿勢使得徐寧面色發燙耳根發紅,費力將張珩推到一邊,坐起身輕聲慢語的勸著,“叫你起來是有事相求,我辦公室裡有一個鬼困在了那,還希望你幫他超度或是放出去。”
“張珩。”徐寧拍了拍張珩的臉輕聲喚道,沉睡的張珩突然睜開眼睛拉過徐寧的手放在鼻子旁邊仔細嗅了嗅,“徐寧,你和別人握手了?”
徐寧:“……”屬狗的?
“和我去一趟辦公室吧。”徐寧拽著張珩的睡衣——其實就是自己寬大的T恤。
張珩噙著笑望過去,“不是有你的戚老師嘛,找他去。”
徐寧:“……”
“我說了,我可以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尤其是在你心虛的時候。”張珩勾起嘴角淡笑,“徐寧,想去就去吧。”
“和人說話不能沒大沒小知道嗎?”徐寧找到了被扔到一邊的眼鏡戴上,回頭耐心說教,“小鬼。”
“如果我一直活著,沒比你小多少。”張珩仍舊是躺在床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徐寧確認他已經清醒了,就是不起床,這點十分可惡。
“怎麼樣你才會去?”徐寧認輸,開啟軟磨硬泡模式。張珩想了想,舔了一下嘴唇,“糖。”
十幾分鍾後,兩個人出現在徐寧的辦公室裡。張珩一進門就看見了沙發上窩著的淡淡人影,只一個簡單的輪廓,似乎很虛弱的樣子,頭髮白花花的,想來就是徐寧說的那白老前輩。
一番交談後張珩明白了癥結所在,原來白昀無法離開辦公室的原因是因為就在這個檔案櫃的最底層有一枚戒指,是他送給外孫女的結婚禮物。幾十年來為學生付出太多,連女兒在醫院生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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