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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蘇白扶不起來,只能任由他這麼坐在地上,倒在自己懷裡。
“這些日子,只要一到晚上,我就夢見自己心口全是血,手腕子上全是血。白天一醒來,那疼卻依舊在,只是不見傷口。我還夢見,夢見你不在了,可醒來了,你依舊還在,還伺候著我,還同我說笑。”
“公子定是發了夢了,沁心好好的在這兒呢。”
蘇白一笑:“我也想,肯定是自己發夢了。可是,沁心啊,我醒來的時候也會疼,疼的實在厲害,疼的我,想把心挖出來。昨晚上,我瞧著你沒把那飯碗收拾了,我就打碎了它,拿了那碎片狠狠的紮了自己一下。我就想啊,若是今日醒過來了,瞧見自己身上有傷了,那,那昨日我瞧見的,聽到的,都不是夢。結果你瞧,我渾身都是血,血幹了,顏色都變成黑的了,一看就是傷了許久的。”
“公子?”沁心聽著他說這話,越說越離譜,不由打斷了他,“公子在說什麼?公子衣衫整潔如新,哪裡有血漬?”
一聽這話,蘇白愣住,他不由低頭看向自己,果然,那衫子上乾淨的很,連絲皺褶都沒有。剛醒那會兒那滿身的血汙卻是一丁點兒的都不見了。
“血……”
沁心皺了眉頭,說道:“若說血,這會也只有公子額頭和下巴上都是血。到是要叫人心疼了。這會兒,你站得起來麼?我扶你過去。”
蘇白臉色慘白,陪著那滿臉的血汙,看著叫人害怕。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也不由沁心扶他,自己起了身,便往床跟前走去。只是邊走便摸著胸口處,喃喃自語:“明明就有個口子的,還在滲著血。”
沁心在背後看著他,臉色陰晴不定。
“公子好生歇著,我再去打盆水來。”
沁心一轉身出去,蘇白立馬的又站了起來,抬手將眼前血漬擦淨,跑向那門口去。他左右張望了許久,才貼著牆壁側身溜走。
蘇白並不知要去哪裡,但他卻知道,這弗如殿,不能待。這一處詭異至極,絕不正常。他心裡清楚的很,昨晚上的事絕對不是做夢,他明明就是將瓷片扎入胸口的,早上醒來,也見著傷口了,真真實實的存在著。可如今,那沁心以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這讓他怎麼能不奇怪。他想了想,但凡他受了傷,第二日起來,第一個看到的都是沁心,然後他的傷,除了疼以外,竟是什麼都沒有了。
他只怕,這個沁心,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伺候自己的沁心了。
蘇白不知走了多久,腳上因為沒穿鞋,已經被那些個石子兒劃了許多口子。見著眼前有個四方的屋子,連扇兒窗戶都沒有,外面顏色也是黑漆漆的,看著就滲人,可不知為什麼,蘇白卻停不下腳步來。他心中明知那一處定不是什麼好地方,卻還是不由的往哪裡走去。
繞到了屋子後頭,才見著一扇門,紅色的,如血一般。他原以為那門會上鎖,卻是在他伸手輕輕一推之後,門吱呀一聲,就這麼開啟了。
推開門的一瞬間,那血腥之氣撲面而來。蘇白險些吐了。忍了下來,向前跨去,腳下一片粘膩,險些將蘇白滑到。藉由那外頭的那點光亮,蘇白才看清地上那粘膩是什麼。
蘇白此時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那一聲尖叫就被捂在舌尖。
那是血。
“蘇白,你動作,比我想象的,要快上許多。”
竟是釋慧
“蘇白,你動作,比我想象的,要快上許多。”
這一聲出來,將那蘇白狠狠的嚇了一跳,差些沒坐到地上去。他原以為這滿是血汙的屋子裡絕不會有活人出現。可偏偏就有這麼一聲出來,而讓蘇白嚇了一跳的不單單是這突然冒出的聲音,還因為這聲音,他無比的熟悉。
“釋慧道人?”
聽到那人一聲笑:“呵,竟是沒想到,蘇白能夠一下便認出我的聲音來。”
蘇白瞪大了眼,他不過是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卻從來沒想過會這人怎的就是釋慧。
“你,為何會在這兒?”
“這就奇了怪了,我原以為,你上求如山,就是為了將我就出去的。”
聽了這話,蘇白當下沉默了起來。
他這才想起那日鳳灼對他說的話來。鳳灼同他說,釋慧是被觀雲所俘,為的就是讓他自動現身。說白了,也就是讓蘇白以命換命,將那釋慧救出來。可自從他上了山以後,遭遇了許多怪事來。先是他無論如何竟然都走不出那弗如殿,再個就是,他身上那根本不存在的傷口。還有就是沁心,蘇白始終無法相信沁心就這麼沒了。種種這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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