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頁)
阿吱阻擋不及,眼睜睜的看著蘇白按下貔貅頭。那一瞬,整個弗如殿扭曲,耳邊陣陣轟鳴,腳下顫抖如要地裂一般。他死死拽住蘇白,卻見蘇白此時咧嘴一笑,竟從頭上拔下烏木簪子,狠狠刺入他胸膛之中。
“曹夕山的鼠妖,自當是綿延功力的聖品,我怎能放過!”
&nnsp;
0
0
二擇其一
胸口那一陣疼痛讓阿吱連聲都出不出來,只是倒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的景象,原本是蘇白的人此刻竟是成了那人面蛇身的怪物來。阿吱心下清楚,眼前這怪物,除了猰貐不做他想。只是,如今猰貐現了原形,那觀雲此刻在何處,而蘇白,又去了哪裡?
“千防萬防,竟是漏算了觀雲那小子的痴情。”
猰貐一把扯過阿吱,將他提起至自己面前。撲面而來的腥臭氣息,讓阿吱真真作嘔。
“觀雲可以不顧你的死活,可蘇白卻不會,將你放在這裡生生折磨,只怕就是觀雲也擋不住蘇白要出來救你。”
阿吱到現在隱約明白了些什麼,不過也就是這隱約明白,讓他知曉,若是此時速速求死,才能保住蘇白。但他也知道,求死不過是妄想。若是猰貐要他此刻好好活著,他便死不成。
“人間事,實在麻煩,人和人,人和妖物,扯不清的都是關係,你牽連他,他牽連你。不過也好,若不是這繁瑣關係,倒是難拿捏住你們。”
此時阿吱已痛極不能言語,任由猰貐似是自言自語一般說著什麼。就在他一抬眼的瞬間,他看見猰貐眉心有一道硃紅,像是被柳葉劃過一般,細的很,若不仔細,實難覺察。
曹夕山的鼠妖,與別處不同,遂是,當提及曹夕山時,妖精們都是小心翼翼。皆以為,與此處修煉成妖的灰鼠,有當世不二的本領——通靈與換魂。他們終日修煉,鮮少離開曹夕山,雖被稱為妖,卻因吸收天地精華,通身帶著凜然正氣,並無陰損害人之息。凡間常有人來曹夕山拜神靈,為的是與逝去親人愛人搭話一解思苦。但卻少有人能夠尋找,只因他們專心修身,並不大理會俗世。
只是可惜,仁恆修煉半途,便離家遠行,旨在歷練。卻不知,自己行至西山,便停了腳步,怎麼也走不動彈。命運彷彿就在此處停留,只為某一人。他能通靈,卻不能換魂。可就是這通靈,也不過是半調子罷了。遂是從未向其他精怪提及過自己所處門下,只怕給曹夕山抹了黑。
以往,仁恆不在意這修為高低,只覺不如在這一世好生過活。可如今想來,卻是恨不能重回孃胎再造,一出生,便修煉成那曹夕山靈柱,將通身的本是都用來救一個人。
蘇白被觀雲困在猰貐靈識之中,雖說是為護著蘇白安全,卻也讓蘇白無路可出。猰貐與觀雲公用一身,觀雲顧念蘇白,可猰貐不。若是一個不小心,猰貐身死,那蘇白便一輩子都出不來這靈識牢籠。可這猰貐,註定得死。猰貐死,則觀雲不得活,那蘇白定然會……
想到這裡,仁恆微微一笑:便用我這性命為你開路。
他靈識一動,念聚眉心,一指就朝猰貐眉心那一道硃紅殺去。猰貐沒留心,倒是讓阿吱得了逞,只聽猰貐一聲慘叫,便看見一束金光乍現,將阿吱砰地一聲彈了出去,倒地的一霎那,阿吱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渾身冰冷,身體發麻,抖如篩糠,意念靈識卻不敢有一刻放鬆,只是死死盯著那到金光。
不多時,便見一道虛影出現,仔細瞧去,竟是蘇白。
“阿吱。”
只這一聲,阿吱險些落淚。他此時無比慶幸自己竟還有這本事在,還能將人從那觀雲的意念中救出。
蘇白見阿吱渾身是血匍匐在地,臉色蒼白無比,甚是可怕,心焦心痛,全部湧上來,急急奔了幾步就要往阿吱跟前去,卻不想這時候,蘇白突然慘叫出聲。
阿吱一個激靈看向蘇白,卻見蘇白五官因疼痛已經扭曲變形。
“好個鼠妖,竟是小瞧你了。”這話說罷,便見猰貐伸了手出來,手上似是握著什麼,但卻什麼都看不見,可阿吱知道那是什麼。
“瞧著你也明白我手裡捏著的是什麼東西了。還得多虧你學藝不精,不然,我如何能夠捏住蘇白這根靈識線。”
蘇白疼痛不堪,卻明白,如今他能出來,定是阿吱犧牲了什麼。他不願見他如此,便要使了蠻勁兒朝著阿吱處去。可猰貐如何能如了他的願,手輕輕往後一扯,蘇白身形便透明瞭幾分,而痛苦,也就加劇了幾分。
“嘖嘖,可是要小心些,我手上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