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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神經病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千萬別一個人犯險。”
鄭瀚喝一口咖啡,目光依舊呆得不得了,直直看著頭兒。
“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死心眼兒。”頭兒大大地翻個白眼,“聽我的話,準沒錯。”
鄭瀚將喝了不到一半的咖啡放在桌上,“韓先生他們就是他的家人?”
“對。”頭兒點頭,眸色還是那麼深,憋了半天才只突出一句話,“幸好他們只是正常人。”
鄭瀚沒見過四年前的案子,關於那場案件的事情都是從同事或其他人的口中聽來的。他才剛從學校畢業,如果不是跟了個經驗豐富的頭兒,恐怕還要等上幾年才能參與破案工作。鄭瀚是知道頭兒的性格的,如果說連他都那麼忌憚著一個人,那麼那個人肯定很可怕。
超脫於人類底線的可怕。
“總之這件事你就別管了。”頭兒最後說道。
“可是我想負責這個案子。”鄭瀚的倔脾氣上來了,一臉稚氣的面孔顯得傻呆傻呆,讓頭兒有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頭兒叫于謙,但是他喜歡鄭瀚叫他頭兒,聽著令人舒心。頭兒也不老,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恰同學少年,一身帥氣制服穿穿得嚴禁板正,看著就很精神。
“你看見有誰搶這個案子嗎?”頭兒問。鄭瀚認真的想了想,實話實說,“沒有。”
“那不就得了。這顯然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頭兒總結。
鄭瀚義正言辭的說辭在聽到這句話時猛地就吞到了肚子裡。頭兒說的沒錯,從少年渾身的傷口就能看出犯罪人的可怕。
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經歷過漫長折磨的死而不能。
但沒等鄭瀚再開口,就有一個隻手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一個微胖的人影端正站在鄭瀚身邊,“我剛才聽到你的話了。”
“小於你不錯嘛,找了個好跟班,有志氣。”來者只是拍拍鄭瀚的肩膀,然後向頭兒笑了一下,“正好小鄭有這個心,那個案子就交給你們負責了。”
于謙的臉猛地扭曲了一下,眼睜睜看著對方從面前走過,然後用眼神剜了鄭小白一刀,後者正用種無辜的眼神注視他。
無辜得就像被無禮斥責的家犬。
于謙頓時火氣上湧,狠狠瞪著鄭小白,語氣無法聽出喜怒:“他說你有志氣。”
鄭瀚一下被頭兒的誇獎說蒙了,伸出右手習慣性地撓頭,卻發現對面的人緊繃著一張面孔,冷冰冷地繼續說,“有志氣,沒前途。”
鄭小白瞬間就蔫了,有些可憐地盯著頭兒,語氣都不自覺拉長,“頭兒~”
于謙猛地打個寒戰,直接後退一步,“別,你別噁心我。說人話。”
鄭瀚將頭垂得更低,“可是我們不是……”那個名稱就在口中打轉,鄭瀚卻沒有說出來,就在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麼的時候,一隻手拍在他的頭上,“得了,收起你那二哈樣的表情,我也沒說不支援你。”
“只是你有覺悟嗎?”于謙收回拍鄭瀚的手,悄然正色,語氣也嚴謹萬分,“有豁出性命也要求得正義的勇氣嗎?”
鄭瀚的雙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驀地從椅子上跳起,站直身體,聲音響亮而清澈:“有!”
看著這樣傻呆傻呆的小尾巴,于謙無奈地伸手捂住額頭,“我知道了。你以後跟我出去時別這麼丟人。”
“是,頭兒。”恢復元氣的鄭瀚聽頭兒說什麼都覺得是在誇獎他,顛顛兒從兜裡拿出手機,將趁少年熟睡時拍下的照片遞到頭兒面前,“頭兒,這就是目前我掌握的有關資訊……”
而就在鄭瀚走出醫院的瞬間,在大廳等了許久的人急忙站起了身,他幾乎小跑地走向剛才在心裡唸叨千百遍的病房,直到站在病房前才微微怔了怔,深深呼吸口氣,鄭重而謹慎地開啟門。
病房裡的少年並沒有睡,瞪著黑白分明的雙眼望著白色窗柩外的天空。
外面的天空罕見的白,不見一絲陰霾的白,但就是因為太過澄澈而顯得毫無生機,死氣沉沉。
聽到開門聲,舒懿將目光從蒼白的天空中收回來,病情沒有絲毫意外,彷彿早就猜到對方回來,語氣也是平緩冷靜:“您是他的父親?”
談話雙方都知道他是指誰,所以兩者心照不宣的沒有點破。
“對。我是他父親,剛才的人是我妻子。”對方回答。赫然就是之前在病房,欲言又止的滄桑男人。
“我猜到了。”舒懿冷酷地笑,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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