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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總會寫得和右手一樣,你的腿……如果你需要,我會當你的柺杖,我還可以當他的右手,其實我很能幹的,高中時候參加過校足球隊,是隊裡的……”鄭瀚猝然止住話語,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少年,然而對方神色如常。
鄭瀚這才放下心,開始暢所欲言,“踢足球很累,但是進球的時候你會覺得非常爽快,其實我更喜歡當守門員,每當擋住對方的進球,我就覺得自己像是守護了什麼東西一樣。”
少年聽到這裡忍不住輕笑,鄭瀚聽後猝然臉紅,“我沒有說謊,就是那樣的感覺。”
舒懿聽忠犬這麼辯解更加開懷,笑得雙眼都眯成一條線,斷言:“看來你就是忠犬的命。”
鄭瀚不太理解忠犬,雖然經常在網上看到這樣的詞彙,但他並未深究。他不喜歡太過新潮的東西,在農村生活的經歷深深刻在他的靈魂上,讓他本質淳樸而保守,所以鄭瀚只是眨了眨眼睛。
“那你呢?”鄭瀚上身微微前傾,有些忐忑地開口,“你……能說說你自己嗎?”
“我?”舒懿輕笑一聲,“沒什麼特殊的。”無聊又噁心的一生,“說出來你會覺得很無趣。”
“不會的。”鄭瀚立即反駁,手不自覺擺出發誓的樣子。他的眼睛黑而亮,瞳孔因為照射進來的陽光而顯得剔透異常,莫名讓人想起深黑的寶石,神秘而美麗。
看著這樣有如發光的鄭瀚,舒懿突然覺得心顫,他猝然偏過視線,說出的話卻莫名其妙的變得磕絆,“都說了沒什麼……特別的。”
真的是無趣無聊的一生,如果不是想要寫作的慾望太過狂熱,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了這麼久。
少年抗拒的姿態讓鄭瀚再問不下去,只能伸手摸摸對方的頭,見對方並未抗拒,忍不住加大手中的力道,將少年柔軟的黑髮揉亂。
舒懿依舊保持緘默,黑色的眼睛望向鄭瀚,卻是深沉得無法預測,他沉思少許,終是微微歪過頭,說出實話:“你會後悔的。”
後悔?鄭瀚揉搓的手猝然止住。最開始他並未明白少年的意思,但細想過後他就想清了一切。透徹理解少年所指的鄭瀚忍不住沉下臉,語氣也跟著壓低,“我不會後悔的。”
喜歡一個人這樣簡單的事也要考慮到日後會不會後悔,考慮付出與收穫,這樣的愛情一定不是我會給予你的愛情——“舒懿,”鄭瀚忍不住捧住少年的臉,正色道,“我不會後悔的,相信我。我媽媽在父親逝世後一直沒有再嫁,我知道那不僅僅是因為愛情,還有責任。所以當我決定坦白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承擔的覺悟,我愛你,並且會一直愛你。即便時間消磨掉了我對你的愛情,我也依舊是你的騎士。”
騎士的使命就是守護,不論有沒有王子的命令,忠貞不二。
“哈,哈哈,哈哈,”舒懿聽完對方的話突然古怪地笑起來,他笑得差點流出眼淚,最終用被淚水濡溼的雙眼看向鄭瀚,“小忠犬,跟著渣受是沒有好結果的。”
“我不懂什麼忠犬渣受,我只是愛你。”因為大笑,少年的聲音走音成古怪淒涼的語調,鄭瀚默默地伸手擦乾對方流出的眼淚,又摸了摸對方的頭,“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
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當這句話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時,舒懿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他忍了又忍,死死握拳將自己的掌心摳得疼痛難忍卻還是沒能忍住猝然決堤的脆弱。舒懿猛地抱住鄭瀚,用左手狠狠將對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上,帶著哭腔惡狠狠開口,“不要動。”
“不要動。就這樣。”淚水自動流淌,從臉頰蔓延到嘴角,最終分流,一部分滴在鄭瀚的肩部,一部分淌進少年的嘴裡,“你說,無論多久都會等,是嗎?”
“對。”將頭靠在少年肩上的人如此堅定回答。
舒懿忍不住笑了,他小聲地吸吸鼻子,不動聲色嗅了嗅對方的氣味,然後突然閉上了眼睛,牙齒卻是狠狠咬在鄭瀚的耳尖上。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鄭瀚一下子抽氣,身子都繃直。他忍住起身的想法,因驚訝而僵硬的雙手因為疼痛的刺激而恢復知覺。
那雙尷尬許久的手終於緩緩摟住少年的腰身,鄭瀚將頭壓低,雙手緊緊抱住懷中的少年,嘴角卻不可自制地揚起幸福而燦爛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N(三)
能聯絡到韓英野的手機在舒懿住院的時候就被于謙收走了,所以舒懿手中再沒有能聯絡男人的工具,但舒懿並不著急,而是和鄭瀚一起在病房看電影看到深夜。
看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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