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3/4 頁)

樹幹，嘟囔道：“你……為什麼跟過來？”

“因為覺著諾曼不大高興啊。”柯爾說。

“你在乎？”

“我在乎。”柯爾說。

“為什麼。”幽幽開口，諾曼問。

月色下，他的眼珠子發出淺淺的，就像是霧氣一樣的氤氳。

柯爾繼續託著下巴，聳肩回道：“誰知道呢？”然後笑著說，“身子自己就跟過來了啊。”

“笨蛋。”小聲罵了一句，然後諾曼突然扣住柯爾的後腦，吻了過去。

非常霸道，但只是唇碰唇的淺吻，不出片刻，諾曼便輕輕放開柯爾，他的臉微紅，眼神卻是複雜，隨即，他擁住柯爾，嘆了口氣。

“拉斯怎麼了嗎？”柯爾問。

“嗯？”低頭，諾曼看著柯爾，“怎麼這樣問。”

“因為你剛才說的話，好像……很生氣。”柯爾任由諾曼抱著，也許是因為習慣了，所以並不反感。

微微低眉，諾曼動動嘴唇，凝視柯爾好一會兒，說道：“那小鬼讓我想起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柯爾頓了頓，抬眸，輕聲問，“是……關於我的？”

只是猜測，沒想到諾曼竟點了頭。

“是什麼事？”突然好奇起來。

“你做的一些傻事啊。”撇嘴，諾曼悶悶說道，“雖然這麼說會讓你不服氣，但你的確經常做讓人擔心的事，每次都害我嚇得不行……唔……雖然大多數時候你都是為了我才做那些傻事。”扭頭，諾曼揉揉鼻子，有些害羞，“從小就這樣，真讓人受不了！”

說著，手突然抓緊了柯爾的。

望著被諾曼扣住的手，感受到他的溫暖，柯爾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又看到諾曼手臂上一道道傷痕，心情複雜起來，於是垂眸道：“對不起……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諾曼的指尖微動，他隨即轉過頭，認真地對柯爾說：“沒關係！我……”臉漲紅了。

“嗯？”柯爾眨眼。

“總、總而言之……不管你想不想得起來，我都會拼命跟你創造新的記憶，從現在開始，我到哪兒都跟你在一起，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我也會在你身邊，無論你是否再次遺忘，我都不再離去，這樣，你就永遠不會忘了我！”明明是個成年獸人，卻說出這麼可愛的話，臉也害羞得就像熟透的果子。

就像初戀告白一樣。

閉目，另一隻手輕輕覆在他手背，柯爾笑著點頭應道：“是是是，我怎麼會忘了你呢？”

然後又被親了。

諾曼的吻非常溫柔，和之前的粗暴掠奪完全不同，就像戀人之間的吻，充滿了濃濃的情意。

“可以繼續親你嗎？”突然停下，諾曼垂下耳朵，小心翼翼地問。

這種情形，這種問題……

柯爾不禁覺得臉發燙，他動動耳朵，小聲地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這是實話，柯爾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辦。

諾曼扁扁嘴，盯著柯爾的唇遲疑了好一會兒，然後生氣地說：“不知道的話那我就繼續了，你不許拒絕我。”

說完就又吻了過去。

然而與他任性的語氣相反，他的吻，非常溫柔。

舌輕輕碰觸著彼此，輕柔的貼合，交換著溫度，並傳達著無聲的情感。

柯爾的腦子一片空白，呼吸也被對方炙熱的親吻弄得混亂，而雙手，則被輕輕包裹住。

一開始，覺得諾曼很可怕。

是真的，真的很害怕他，那麼瘋狂的目光，那麼喜怒無常的表現。

不過，後來發覺他所有殘暴的行為都只是因為恐懼孤獨而造成，於是柯爾儘量順著他，不激怒他。久而久之，相處之下柯爾發覺諾曼除了個性彆扭了一些，大體上還是一個溫柔的人，儘管除了自己以外，別人不大看得出來，不過諾曼再也沒有逼迫柯爾做不情願的事。

當然了，摟摟抱抱，親親嘴兒什麼的還是有。

但，柯爾不再懼怕他，並且真心的，想去關心他，任他撒嬌。

放不下。

放不下他。

這種放不下的情愫，就連柯爾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情。

自己對諾曼，究竟是怎樣的感情呢？

柯爾不明白，現在，也不想明白，就像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流下眼淚。

柔柔的月色透過枝葉傾灑在兩人身上，泛著如夢如幻，溫柔而包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