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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初夜後的清晨過得甚是不愉快。
“君上不如先歇息會兒,待我去叫人替您打個水。”狐狸出了心中那口濁氣,也不想與神君待在房裡頭,他很細心地替碧霄拉上了衣襟,裹著被子越過他走出去。
卻不料剛下床,雙腿竟是痠軟無力,立刻便往下墜,幸好神君此時回過魂,趕忙抓著他的手臂往後拉。
曦恆就這樣往後倒回床上,他抬眸看著神君,只見對方無奈地嘆著氣。
碧霄忍著氣把狐狸拉回床上,用被子仔細地裹嚴他光溜溜的身子對外叫道:“韜華,打個水。”
韜華正在廂房旁的院子裡,一聽神君的呼喚,立刻連滾帶爬地過來,但到門外還不忘敲了兩下。
待韜華把水打來,碧霄示意他進來。
韜華一進門驚覺氣氛不對,瞄了幾眼狐狸與神君的模樣,大概猜測怕是這兩口子的起床氣未消,還是趕緊出去為妙。這放下面盆正要轉身,碧霄開口道:“韜華,本座打算帶狐,呃,曦恆迴天界,可有辦法?”語罷強把正要往外爬的狐狸給拽回懷中。
狐狸撲騰著要掙脫,本來自己一個男子窩在一個男子懷中已是不雅,何況恢復記憶後,知曉了韜華是自己故友,如此一來境況更為難堪。
可看在韜華眼內,就像是小兩口在鬧彆扭,他外人多瞅一眼都是折煞,而神君的問題讓韜華更覺為難:“這……還需稟告……”
“罷了,也不依仗你有什麼法。”神君不耐煩道。
房間裡多了一位,但曦恆身子還是光溜溜的,感覺很不自在,便衝韜華道:“你出去,我得換衣服!”
韜華挑著桃花眼,回道:“蘿浮山的哪會兒,你還不是這樣滿山跑。”
“那會兒我還未成人型!”
“別吵。若是凌疏他見了,也,咳咳…。。”興許是碧霄還有些恍惚,竟是當自己又回到了蘿浮山那會兒,但這話一出,頓時室內的頓時竟靜了下來。
“君上定是要吩咐韜華許些事,曦恆先出去罷。”這靜默很短,但卻足夠讓狐狸理解這是怎麼回事,趁著神君這會兒晃神推開了他,臉上掛著笑,利落下床撿起一地衣物,拖著那被子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看著狐狸的背影,碧霄半天都緩不過來。
“君上,狐狸這是吃醋了。”韜華依舊是看著狐狸離去的模樣。
“嗯,我知道。”神君也是望著門口。
“君上……。不去追?” 韜華還是看著狐狸離去的模樣。
“不追。”
韜華終於回首看著神君,奇怪道:“為什麼?”
“丟臉。”神君理所當然地說。
韜華哽住,心道,即使這兩人真的能修成正果也有的是麻煩。
狐狸自己跑出了房間,卻像是被魘住了,在這宅子裡繞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索性就到旁邊韜華住的院子裡頭坐著。
神君感覺到狐狸的氣息,卻依舊託著腮幫子坐在那邊,還裝出對草叢旁瑟縮的小耗子起了興趣,出了神地盯著。
韜華在神君座下司職,當然知道這頭兒脾氣,想著這哄媳婦的事也得自己去做了,不禁深深地嘆了嘆氣。
聽到颯颯腳步聲的狐狸剎那抬頭,但見到韜華那騷包蓮灰色衣服後,又迅速低下頭去,掩蓋臉上那稍縱即逝的失望。
韜華又嘆氣,在他身旁坐下,桃花眼盯著那雙閃躲得厲害的狐狸眼,鄭重道:“你在吃山神的醋。”
狐狸失笑,但不知是否為了掩蓋內心的道“怎麼可能!當初在蘿浮山上,我也沒……”
說到這,曦恆卻說不出,方才那種悶在大鍋蓋裡頭的感覺突然沒了,鍋蓋被韜華打了一個大洞,一縷明媚的陽光射了進來,那快沉到底的心兒嗖地浮起來了。
“我醋了?”我竟然為了山神吃神君的醋?曦恆轉臉看著韜華,說這話時候,臉上掛著一種匪夷所思的笑,樂得似神君方才跟他提了親。
“你,呃,這反應的確是醋了。可這也沒什麼,當初正主不是你,即使介意也沒用。如今君上都是你的人了,卻還念著前夫,換做是我也會氣。”韜華想了老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個狐狸聽得懂,且又能說得通的理由。
曦恆覺得這話確是有理,最後一錘手心定論:“對!這樣很不守夫道,我該生氣,我該醋。”
韜華很高興狐狸有這悟性,心裡頭卻暗暗懇請神君別偷聽兩人此時的對話。
“吱~~我們如此心胸廣闊,光明磊落,鐵錚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