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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想著，他應該慘叫的，但是為什麼發不出來聲音，只能抽搐著，被這撕裂的痛，反覆折磨著。

看著癱倒在地上掙扎著的楚遙期，楚遙年朗聲道“今日起，楚遙期再也不是楚家三公子！叛徒已經處理完了，我先帶他下去，讓他這麼死，真是太便宜他了。”楚遙年的聲音好遙遠，楚遙期想笑，卻硬撐著“我活著一天，必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就像爹爹一樣！”

楚遙年沒有說話，四下裡，人們卻議論紛紛，說著他的野心，說著他的狼心狗肺，說著他的無情無義，說著他，該得到如此對待。

談後楚遙期感覺到自己被人拖著走，楚遙期因為失血，漸漸的沒了力氣，意識也漸漸模糊，他跪倒在地上，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都下去吧，把他交給我。”下人應了一聲，便都退下了。

“為什麼說是你殺的？”楚遙期不回答，只是用左手摸索著懷裡的短匕，沉默一會之後，回身向楚遙年刺去，楚遙年手中劍一揮，便將匕首開啟。

那劍就指在楚遙期的胸口，楚遙年冷聲道“別以為你把罪攬在自己身上我就會放過你，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裂帛一聲，撕裂的究竟是什麼，沒有人會在此刻去深究。

楚遙年只覺得，滿眼鮮血。

楚遙期已經看不到楚遙年驚訝的臉，他死死的抱住楚遙年，彷彿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那劍透過胸口，血順著劍，落在地上。

“最後一次抱著你了呢，年。”楚遙期的頭靠在楚遙年的肩膀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你會幸福吧，年。”說罷，終於再也沒有力氣去維持，將全身的重量壓到了楚遙年身上。

會吧，你會帶著我所有的期望，去得到幸福吧。我為你揹著所有的罪，你就會輕鬆多了吧，只要你幸福了，我就很滿足了，謝謝你，騙過我。

“你別想就這樣死，你別想！”橫抱起沒有意識的楚遙期，楚遙期渾身都是血，根本看不到表情，只是此刻的楚遙年覺得楚遙期已經什麼都放下了，什麼都不要了，只求一死。

當劍從楚遙期胸口處拔出，那血液就那樣噴湧而出，楚遙年想喊人來，卻只能愣愣的按住不斷流血的傷口，看著遍體鱗傷的楚遙期，只覺得自己的心也是血肉模糊的。

臥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大夫，卻是箜，楚遙年記得他，楚遙年顫抖的發出聲音“快去找大夫，快叫人。”箜卻只是走過去，往楚遙期口中塞下一粒藥“如果這顆藥救不了他，找多少大夫來也沒用。”

那藥吞下，楚遙期的呼吸平穩了一點，楚遙期恍恍惚惚的發出聲音，叫著年，楚遙年立刻握住楚遙期沒有受傷的左手，楚遙期呼吸再次急促了起來“年，再說一次，你能再說一次麼……”

楚遙年著急，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再說一次什麼，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不肯說麼，最後一次，騙騙我也好啊……再說一次，求你……”楚遙期一直等著，手緊緊的扣住楚遙年的手，楚遙年卻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來該說什麼。

楚遙期咳出一口血“再說一次……”似乎是到了極限，終於沒有等到他想要的那句話，握緊楚遙年的手，終於鬆開。

年，其實我還想聽你說一次，你喜歡我，即使是安慰也好，騙騙我也好吶。

楚遙年愣愣的看著楚遙期鬆開的手，彷彿不敢相信，他大喊“來人啊，來人啊，都去給我找大夫，把所有的大夫都找來！”然後搖晃著“你醒過來啊，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你說啊！”

箜伸手想為楚遙期臉上的血擦乾，卻被髮狂的楚遙年揪住衣領“你給他吃的到底是什麼！”箜冷冷的看著楚遙年“人死了才想要珍惜，太遲了。我說過，那藥如果不能救他，這天下就沒有人能救，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幹了什麼！”

兩人的爭吵，在大夫來了之後就停止了，楚遙年靠在床邊聽著大夫們訴說著怎樣的一個事實。了無聲息，這就是答案。楚遙年無力的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楚遙年看著楚遙期，楚遙期早已經體無完膚，最後連心都不曾完整，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會根本就想不到。

箜並沒有待多久，走過去抱起楚遙期就要走，楚遙年攔住箜“你這是幹什麼！”箜看了楚遙年一眼，冷聲道“他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已經託付我，讓我帶他離開。”

“不行，他生是楚家人，死也是楚家鬼！”楚遙年試圖攔住箜，箜只是嘲諷的笑了“我還記得剛才楚盟主你是多麼豪情萬丈的說，從此楚遙期再也不是楚家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