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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這危急之時,張正沒有感到落入水中之感,睜眼瞧見條白綾纏在腰間,而自己的臉,鼻尖險險懸在水面上,真是再往下一分不保,“女,女俠,救,救,救我……”死亡就在眼前,張正驚得話都結巴,什麼尊嚴,面子問題都不顧了,小命要緊,況且尊嚴,名字有沒有還是另一回事。
晨雙手微微用力,也不見什麼動作,下一秒張正便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餘韻未消。“罷了,你們不相信小女子,小女子便在此證明。”晨說的是一臉決絕,“小女子曾在一老道處習得些許法術皮毛,老道教我們要悲憫世人,小女子此次下山,老道長囑咐不要暴露身份,小女子在此便不自報山門,但小女子想幫助你們確確實實是一顆真心。我見此地烏煙瘴氣,這水塘是一大弊病,除去後不失為一方靈池,我這便施法,若是成功,你們便聽小女子一句勸,好好做人,小女子定能保你們除去。”晨第一次開口說了這麼長一段,有些不適應。
“小美人,說這麼多廢話幹嘛,你要是做到了,我王虎給你做牛做馬都行,更別說做人了。”關到這裡的人各有各的罪證,王虎好像是□民女被送進來的,他在這個雄性動物組成的群體了垂憐美色多時,見到這一美人哪會放過“嘿嘿,要是不成功,你可要……”一雙眼色眯眯盯著晨,眼神忽上忽下不知掃視哪裡。
柳家村裡的眾人紛紛許下類似的諾言,雖然,諾言在他們眼中連屁都算不上,舉頭三尺有神明,必要時做做樣子誰不會,回頭毀了便是。個個算盤打得噼啪響。
晨挽起一頭金髮,揮劍斬下一撮,做了個驅邪平安結,口中振振有詞:“四方古神,祈佑安康,南方水神,清理一方,速顯神明”。短短的咒語念罷,晨將手中金髮投入水中。咒語不倫不類,一聽就知道是胡謅亂扯的,可偏偏金髮入水後水面像是蒙上一層薄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視線被金粉所阻隔。待迷霧散盡,再看那湖,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此番人間美態。
“神蹟,這是神蹟!”張正大叫,先前晨救了他,總算還有點良心未泯,或是被濁湖換清給嚇著,對晨興不起半點反抗念頭。
其他人則不然,心裡各自打著小九九,一個膽大的上前說道:“美人,你怎麼確定是你做的,不定是誰在幫你。”他色心不改,事到如今還想著怎麼佔便宜。只見晴日裡一聲炸雷,好準不準地劈在他腳邊,飛濺的泥塊砸像他的面門“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慘叫聲不絕於耳。只見他右邊眼睛是個血窟窿,碎石鑲在裡面,好生可怖。
“自作孽啊。”晨輕聲嘆道,“過來,我看看。”伸手朝那男子招去。
小心剔除碎石,稍稍施法止血“你的眼睛看來是保不住了,從現在起你好好養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眾人看像晨的眼神都變了,崇拜還有些許敬畏夾雜在裡頭。再也沒有人窺探她的美貌,至少明面上是不敢的,窺探她的下場是清楚的,剛剛那個人就是例子。
“現在還有人不服小女子的嗎?”晨微笑看著眾人。沒有人回答“既然沒有,各位便遵循誓言聽小女子的勸好好做人吧。”說著環視一週,煙波浩渺的水塘岸上沙石堆積,連野草都少的可憐“我看,還是從這水塘開始吧,你們去搬些土來,種些草,在種幾棵柳樹,這樹好養活。”
縱使眾人不願,但懼怕上天的懲罰,因為剛才又有一人毀約被雷劈,他們還是照晨說的做了。不消幾天,水塘周圍種滿草,晨又不知從哪拿出幾棵柳樹枝苗,交給眾人。
很快的,晨又讓眾人挖水塘淤泥種地,她決定讓他們自力更生,徹底擺脫惰性,做了這麼多,又有人不幹了,人性使然。原先就是因為懶才作奸犯科被流放至此,現在要他勤奮起來,可是比登天還難。怎辦?再一道天雷劈下來?不,晨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愣是說得他甘心下地幹活,可具體說了什麼,除了他們兩人,沒人知道。這件事被李光聽了,對晨大大叫好。李光說:“我這輩子沒有佩服幾個人,你是唯一一個女子。”對此晨只是淡然一笑,並不加以評說。
秋風吹走夏月,冬雪掩埋春花。日子就在這一天天過去,柳家村也在這一年年中走上正軌,一群犯人的治安竟比一般小村好上幾分。十幾個年頭走過,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囂張跋扈的人甘心聽從晨的話語,年輪爬滿臉龐,晨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化,水塘邊上種滿了柳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個新來的犯人都要種上一棵柳樹表示進駐柳家村,晨最初的許諾還沒實現,不過沒有人在意了……
冬至時節,白雪皚皚,世界乾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