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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風祁正準備遠離案發現場,卻突然發覺在空氣裡多了一絲熟悉的氣味。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姚風祁好看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不會那麼巧吧?他要找的那位又掛了?!
來不及細想,姚風祁藉助超凡的靈感尋找著案發現場,左拐右拐了好一會兒,姚風祁才在小區深處的某棟單元裡找到被血洗的人家。
運用法力穿門而入,姚風祁被眼前紅色刺痛了雙眼。饒是看淡了生死輪迴,姚風祁仍是忍不住在心裡大罵兇手變態。
不大的兩室一廳裡,到處都是還未凝固的血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姚風祁絕不相信兩個大人加一個小孩兒會流出這麼多血。
客廳裡,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仰面躺在地板上,胸口上有個很明顯的血窟窿,不斷噴湧的血跡浸透那身白色棉質睡衣,最後在地板上匯聚成詭異無比的圖案。男人那雙不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不相信自己會這麼離開人世。
姚風祁見狀幽幽地嘆了口氣,伸手將男人的眼睛合上。就算明知這個男人已經去陰間轉世投胎重新做人,姚風祁還是不希望看到他死不瞑目的樣子,那雙白色明顯多於黑色的眸子,讓他想起了許多不為人知的過往。
避開地面的血跡,姚風祁信步走進主臥室,入眼的是趴在床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女人。繞過女人所在的大床,姚風祁看到了他此行要找的目標人物,可惜那個剛剛降生兩天的孩子已經“肝腦塗地”了。也不知到底是誰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將孩子活活摔死!
“閻王的如意算盤是打不成嘍!”姚風祁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不管這人活了多久,只要殞命,就等同於開啟了另一輪生死輪迴。這孩子去陰間報到的時候只會記得陽間臨死時的所見所聞,反而將上一世陰間的生活與死亡忘得一乾二淨。閻王想透過他的嘴來了解城東兇殺案兇手資料的想法,算是徹底報銷了。
“也不知你是上輩子做了太多壞事,還是運氣太差,竟然在三天之內被殺兩次!”難得有閒心的姚風祁蹲在早已冰冷的孩子身邊,似低語又似喃喃自語。直到一把冷冰冰硬邦邦的手槍頂在後腦上,姚風祁才猛然從自己的世界中醒神——他被警察包圍了!
“組長,真沒想到咱這次竟然逮了個現形!”持槍指著姚風祁的小警察美滋滋地向剛走進臥室的刑警隊重案組組長申峰表功。要知道這年頭要破一樁滅門慘案所花費的力氣可是相當大的,沒想到這兇手行兇之後竟然還留在兇案現場“觀摩”自己的“傑作”,這倒是便宜了他們重案組。
“我不是!”絲毫沒理會小刑警興高采烈的心情,姚風祁難得開口替自己解釋了一句,只是他那冷冰冰的語氣一點不像是在解釋,反而更像長官在分派任務。
也難怪姚風祁在這票荷槍實彈的刑警面前如此淡定,別說他是陰間獨一無二的靈醫了,就單憑身手,姚風祁也有把握在頃刻間撂倒房間裡的所有活人。不過陰陽兩相隔,不到萬不得已,姚風祁不想得罪凡人,不然回到陰間之後,閻王又說不上找什麼藉口去他家喝水了。
“你不是?你不是什麼?你不是人!靠,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丫的就是個禽獸!”小警察越說越激動,要不是紀律嚴明,他可能早就扣動扳機,把這頭沒人性的“畜生”給斃了。
“他說他不是兇手!”意外地,重案組組長申峰竟然聽懂了姚風祁的話,這使得姚風祁忍不住歪頭去看這個身材高大卻不失儒雅之風的男子。
還不等姚風祁細細打量申峰,他身後的小警察卻被他回頭的舉動刺激地炸毛了:“別亂動,再動小心我開槍了!”終於想起拿手銬銬人的菜鳥小警察使勁兒地用槍口去頂姚風祁的腦袋,另一隻手則拿著手銬,企圖一個人完成“抓拿兇手”的大任。
“哼!”不屑的冷哼才傳進小警察的耳朵裡,他面前那個被制住的“兇手”突然不見了。小警察一愣神的工夫,他手裡的手槍和手銬也不見了。
“臭小子,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別以為你是個凡人,我就不敢動你!”利索地完成銬人動作的姚風祁一手勒著小警察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手槍死死地頂住小警察的太陽穴。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小警察這會兒已經傻眼了,他沒想到“兇手”竟然敢在這麼多支槍指著自己的情況下反擊,更沒想到這人的身手如此利落。他連對方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楚,就成了人家的俘虜。
“別動!放下槍!”其餘那些拿槍指著姚風祁的警察似乎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驚天逆轉,短暫的怔愣之後,紛紛繃緊了神經,出言警告姚風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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