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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何況君笑似乎一直沒有仔細處理傷口,有些地方已經變成紫黑色。
“你——”步吟手微微顫了起來,想到君笑右手無力,平日裡作甚麼都用左手。這傷竟成這樣,他他他……
他幾乎便要暴怒,當真恨不得把君笑撕成碎片,揚起手想打卻又打不下去。半晌一甩手:“媽的錢十七你死定了!”披上衣服便要出去。
“他又不敢碰我,怎麼會發現我手上傷?”君笑忍不住開口說了句,畢竟和錢十七朝夕相處,實在不忍他因這種事情被處置。
步吟憤怒更深,想君笑都肯開口為錢十七求情,卻對自己碰觸這般反應。一時間氣怒之極。偏偏打又不捨打,拉起他來拼命咬他唇,直到兩人唇上殷紅一片。
重重倒在他身上,步吟美麗的臉上,現出些痛苦來。
六
之後幾日,步吟絕步流夙軒,君笑覺得自在很多,希望步吟一直不要來。他是天性闊達之人,雖然身上的不便每每提醒他曾承受過什麼,但他想這是自己無法抵抗的,也不常以此自苦。畢竟他沒有那個時間,他要趁著沈步吟不在的每一刻努力,練習走路,以及,嘗試恢復功力。
君笑的功力是被藥力封住的,他想大概是化功散一類的藥物,效力非常強。他不懂醫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但他練功方式與眾不同,功力貯於氣海而非丹田,前陣子他身體極差時吃了太多藥,抑制住一部分藥性,加之經歷的事情太多,情緒起伏不停,竟也能聚起微少一部分功力,雖然之後劉三用其它藥物為他調理,難以再聚更多內力,但也算是稍稍有了些。儘管他那些微薄功力,離錢十七都差得遠,在這處處高手的沈莊裡完全不值得一提。
沈莊內院是沈步吟妾室居處,沈步吟的姬妾各有所長,但地位較低,難以接觸到外院事務。偶爾接觸一些排名五後十前的,武功都強得令人心驚。君笑現在已經能感察他人內力強弱了,這些人若入江湖,定屬一流高手。至於排名在前五的人武功該當如何,實在是難以想象。君笑推論,前二名的武功,應該不會輸給原來的自己。
他沒入過江湖,但師父曾說過,他的武功在江湖怎麼也能排個十名二十名的。如此想來,這沈莊圖謀,豈非可怕?沈步吟這人行事狠毒心思周密,視人命如草芥,偏偏從詹一到錢十七都對他極其信服尊敬,可見他自有一套收服人的方法。這樣的人,對奉天王朝來說,應該是有害無益。
苦笑,都成了這樣子,怎麼還是捕快心理?把右手放在桌上,輕輕握拳,手軟綿綿的,甚至難以握住。重重砸在桌上,都沒有多少痛感。
心下煩悶,拿起桌上茶水,大口灌進去。被關在這裡是種酷刑,他已經難以忍受這樣的生活了。被當作男寵,無力反抗也不甘承受,昂堂男子竟然落到這地步,著實令他難堪且難受。
“是不是熱了?喝這麼多水。”令他煩厭的聲音響起,步吟走了進來,“我讓他們去拿冰梅湯,你身子不好,現在開始入暑,還是多注意點。”
君笑幾乎要冷笑了:他身體不好?還不是眼前這人一遍遍折磨令他如此?也虧他好意思這麼一副關懷狀。
然而錢十七拿來冰鎮酸梅湯,君笑還是喝了。他現下的身體確實大大不如前,稍稍鍛鍊些時間就是一身大汗,有時甚至會眼前發黑。恢復的那些內力只能勉強輔助使力,根本不足以運功降溫。相反由於內力難聚,運內力的過程常常都能使身體過勞。這一夏於他而言,確實是難熬。
不過沈步吟不是偶爾才來這沈莊麼?這裡竟然有冰窖,而且還有存冰……準備得倒是齊全。
君笑想著,感覺唇邊沁入的涼意,微眯上眼,有瞬間的放鬆和享受。涼意沿著喉管向下,滲透全身,降了苦熱。
他不知自己此刻表情在步吟看來多誘人,舌尖微露,閃亮星眸半閉,使對面的人不由熱血上湧。君笑體內由冰水帶來的清冷漸漸消褪,只覺熱度尤勝剛才,而且剛才只是外面的熱,現在竟然從裡向外都熱了起來。
身體裡的什麼地方在發燙,灼得他坐不住站了起來。左腳一軟,差些跌倒,步吟忙抱住他——君笑時常跌倒,步吟只要能看到,必然立刻扶他,已經成了習慣動作。將他緊緊抱在懷裡走向床邊,步吟眸色變黑,是君笑熟悉的眼神。
只這次君笑竟然沒推開步吟,微抬起頭看著他,半開半合的眸子帶著些水意,似乎剛才喝下的冰梅湯都到了眼底。君笑感覺有些奇怪:明明沈步吟身體並不冷,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靠近他?
君笑發愣的時候,步吟早已按捺不住,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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