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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你這妖類還不配知道。你只要告訴我胡若非在那裡就好了，我給你半柱香時間。”

林小石翻個白眼抗議：“喂喂，半柱香是幾分鐘啊？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實年齡是不是能當我的爺爺了，您既然活在現代，就應該按照現代人的演算法麼，是十分鐘？還是三十分鐘？……”

龍睿冷冷瞪他一眼：“不要拖延時間。”

林小石聳聳肩膀說：“如果我說不知道，你會不會殺了我？”他確實不知道麼，當然，知道聯絡方法不算。他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這男子應該是對胡若非不利的，一定不能暴露胡若非，他完全忘記了胡若非比他自己要強大的多。

他話音一落，對方手裡一條帶著白光的鞭子就緩緩顯現出來，林小石想起這鞭子的厲害，忙識時務地閉上嘴巴。龍睿淡淡說道：“你要是想不起來，我就幫你想起來。”

林小石擺擺手一副苦惱至極的模樣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殺了我也不知道。”他心裡有些無力，這無名男也太粗暴了！看著陣勢真要打架不成？

林小石正胡思亂想著，那條鞭子已經化成空中無數光影朝他打了過來。男子冷冷道：“胡若非在哪裡？”

林小石用月影擋了幾下，用劍來防禦鞭子這類遠端軟武器顯然是不夠理想，等到林小石勉強在周圍不下一個防禦罩的時候，身上已經不知道捱了幾下，背上腿上胳膊上無處不痛。他佈下的防護罩只能稍微將對方凌厲的攻勢緩解一下，並不能把那攻擊擋住。

說到底，林小石還是個熱血少年，他被那鞭子越抽打，心裡那股倔勁反而慢慢浮了上來。他閉上眼睛咬著牙忍耐著，操縱著劍朝對方攻擊過去。他這段時間在張遠的指點下進步是不小，可是畢竟修習的時間有限，雖然月影的速度和攻擊技巧都有了很大的提高，還是被對方輕易閃開。

林小石嘴唇浮出一個笑容，他嘴唇快速喏動幾下，月影居然在空中一分為二，一面從前面進攻，另一把透明的劍卻從後面向龍睿刺了過去。他御劍能力雖然不及卓寒袖，但勝在體內有兩股力量，在張遠的指點下，居然練出了屬於他自己的招數，就是“分劍”。雖然也有修為高深的修士能分劍，但是那力量都是均勻分散的，並且是可見的，並不能做到像林小石這樣把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注入劍中，分出一把隱形的劍來。

龍睿漫不經心把刺向自己胸膛的劍身一掌劈下，沒料想到居然有另外一把看不見的劍從後面，乾脆利落斜斜刺入他肩膀。龍睿只是眉頭輕微皺了一下，這是他第三次著這小妖精的道了！他用左手握住刺穿自己的劍身用力一握，一陣灰煙在空中飄散不見了，紅色的鮮血卻噴泉似的湧了出來。

他緩緩抬頭，第一次正視這個渾身衣服已經變成一條條殘破布條的小妖精。對方雙眸散發著倔強不服輸的神采，雪白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臉上居然是一種頗為耀眼的神情，再不是他印象中那個唯唯諾諾的只會落荒而逃的小鬼。

林小石下巴高高抬起，傲然說：“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厲害嘛——拔出你的劍！”

龍睿唇角一動，把鞭子收在腕上，居然笑了一下。林小石第一次看見這位冰塊面癱的笑，直接反應是打個寒顫。對方稜角分明的薄唇吐出幾個字：“很好，這樣才有意思。”

五分鐘後，林小石頭腦搖晃著，眼前一陣陣發黑。他也不知道身上被刺中了幾下，失血過度和過分激烈的疼痛已經讓他連敵人的位置都看不清了。他僅存的力量甚至不能在這河水上站穩，當對方飛劍再次飛來毫不留情扎中他左腿的時候，他咬著牙忍耐著，防止自己叫出來讓對方嘲笑。他腳下趔趄兩步，終於眼前一黑，跌落在水裡，激起了一片水花。林小石身子在水裡慢慢下沉，嘴唇喏動幾下，含含糊糊說了句：“卓寒袖，對不起……”

林小石做了個怪異的夢，夢裡他又死了。他漂浮在空中的鬼魂哀哀看著抱著自己痛哭的卓寒袖，心裡的愧疚和痛苦幾乎把他給淹沒了。他試著擁抱卓寒袖，可是無論如何用力，他的手都只能那樣直接從對方身體穿過去，他接觸不到對方，拼命呼喊對方的名字對方也聽不到……林小石絕望地站起來，看著卓寒袖傷心的面孔不知不覺哽咽出來：“對不起，卓寒袖……”

也不知道做了幾個噩夢，再次醒來時林小石閉著眼摸摸身下柔軟的觸覺，頓時心裡一喜，難道自己那番都是夢，自己其實只是睡了一覺？他心急之下連渾身的疼痛都忘記了，掙扎著張開沉重的眼皮，面前的景物從模糊到清晰，卻是一片陌生的破舊天花板。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