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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哥,對不起。”囁喏的說完,張旭堯低下頭,不敢看楚天涵的眼睛,生怕那裡會有厭惡,會有諷刺。
“對不起什麼?是因為放走了林木嗎?”楚天涵使勁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煙霧,看那煙霧在臉前形成張牙舞爪的形狀,楚天寒淡漠的繼續說道:“我不怪你,畢竟你們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而尋然,和你們相識才一個多月,如果換成我,說不定也會那麼做。”
張旭堯心裡更加的愧疚了,雖然他和肖尋然以及楚天涵認識才一個多月,但是他是真心拿他們當做朋友的,而不是那種拿來利用,拿來丟棄的不相干的人。沉默了一下,張旭堯說道:“楚大哥,我是真心那你們當朋友的。這次我放林木走,是和以前的感情做個了斷,以後,就是陌生人了,我不允許有人傷害我的朋友。”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沒有責怪你,我只是在怪我自己,居然沒有保護好尋然,我還曾經信誓旦旦的對程叔叔和肖叔叔說,我一定能保護他,現在想起來,真是一個笑話啊。”楚天涵仰頭靠在椅子上,用手心蓋住眼睛,嘴角的笑容,帶出一絲苦澀的味道。距離說出那句話也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他就食言了。
心裡不是不苦悶的,自己選擇夜晚來守著尋然,很大程度上也算是一種逃避吧。燦爛的陽光,會讓他無所遁跡的。只是這些傷心,這些絕望,這些自責,都不能說出來,程叔叔和肖叔叔是會理解的,他又沒有任何的朋友,只能在晚上一遍遍的撕開傷口,將這些話反反覆覆的說給自己聽。
說得越多,心裡越痛,好像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好受一點兒。
而張旭堯,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很陌生,正好在這時候送上門來,楚天涵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聽自己說話的人。
從他見到尋然的第一面開始講,一直講到尋然昏迷不醒。自始至終,楚天涵都仰著頭,用手心蓋住眼睛,站在他面前的張旭堯看不見那通紅的眼睛,但是能看見順著臉頰流下來的淚水。
“楚大哥……”張旭堯擔心的喊了一聲,楚天涵給他的印象一向是很強勢的,能看見他流淚,可見心裡是怎麼樣的一種痛了。
“我沒事,說出來,就好多了。”楚天涵沉默了一下,等臉上的淚水都幹了,才放下手,看著張旭堯說道:“我也不知道尋然還能不能再醒過來,但是我這輩子,都會守著他,不讓他感到孤單和寂寞。”
張旭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天才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說道:“楚大哥,你也知道我是張天師傳人,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天師。而我爺爺,是近代家族中,能力最為出眾的一個天師。說不定,可以幫到你。老大的昏迷不醒,應該不止是身體問題。”
楚天涵的眼睛瞬間就變亮了,嚯的站起來湊近張旭堯,抓住他的領口問道:“你爺爺真的可以幫助我嗎?他能喚醒尋然?”
“楚大哥,只是可能。”張旭堯撓撓腦袋,不敢做很確定的回答,萬一到時候要是不行,那打擊會更大的。而且,他爺爺自從進入六十歲,將衣缽都傳給了爸爸以後,就再也不接這種事情了。不過,看在自己是他親孫的份上,應該會見見楚大哥的吧。
“只要有可能,我都要試試,我們現在就去見你爺爺吧?”臉色稍微暗淡了一下,楚天涵就又打起了精神,總之,有希望就好。
張旭堯搖頭:“楚大哥,現在是都快凌晨了,我爺爺最注重養生了,他現在肯定不會見你的。我們還不如等到天明,再買一些東西過去,香燭紙錢啊,這些大概都有可能用上,而且,我們還需要尋然的生辰八字。”
楚天涵只能鬆手,看看手錶,也才三點,他和張旭堯說了半天話,時間並沒有過去多少,離上午肖楠來換班的時間還有很多。
楚天涵轉身回病房,張旭堯也趕緊跟上。
換上隔離服,兩個人走近病床上的肖尋然。已經昏迷了一個月,即使每天都注射營養液,肖尋然的臉色也很差,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臉蛋顯得更加的瘦削,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基本上就剩下骨頭了,青筋都顯露著,上面扎著好幾根的針頭,透明的液體一滴滴的流進肖尋然的體內,旁邊的機器上顯示著肖尋然的心跳。
楚天涵到室內接了點兒乾淨的涼水,又加點兒熱水兌成溫水,將純白的毛巾弄溼,一點點兒的擦著肖尋然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從臉部,到手部,再順著手腕捲起衣袖往上擦,動作緩慢而輕柔,半個小時才擦完一條胳膊。
“尋然,等天亮了,我就去見張旭堯的爺爺,請他幫忙,他一定能幫助我們的,你一定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