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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著臉衝回客廳,揪住正在逗狗的高誠的衣領,對準那張英俊的臉就是重重的一拳。
突然捱揍的高誠被打得一個踉蹌,他痛的悶哼一聲,“等等!阿清……”
話還沒說完,臉上又捱了一拳。
高誠疼的嘶的一聲。
雖然寧清的力氣相對於強壯的他來說並不大,但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人的力量,打在身上的感覺別提多疼了。
高誠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他自小聰明,家世又好,出生就是天之驕子,從家裡到學校到公司,到哪裡不是被捧著供著,唯獨在阿清這裡碰壁吃癟不說,用盡心力低聲下氣的萬般討好卻得不到心上人一個好臉色。就算他再能忍,心裡也不禁生出一股怒氣。
但當他抬頭看到寧清臉上悲傷憤怒中混合著恐懼不安的表情時,卻一下子被震住了,反抗的動作也在不知覺中停下。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阿清表露出如此強烈的憤怒。
平時冷冰冰的如大理石般蒼白的俊臉微微泛紅,長長的眼睫毛顫動著,如同純黑的羽翼劃出動人心魄的優美弧線,那雙總是寒涼深邃的眼睛變得通透如琉璃,彷彿有熊熊的火焰在透明的冰封中燃燒,至極的眩目美麗。
寧清拳打腳踢的狠狠教訓這個擅自攪亂他生活的人,嘴裡冷聲問著:“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清冷的聲音微微顫抖,隱藏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脆弱。
從研究成果被佔,失去博士學位,不得不遠走蓉城,再到實驗室被毀,被人強行攪亂平靜的生活……他心中積壓了太多的苦悶無處發洩。
明明他想要的只是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研究而已,可是為什麼這點簡單的心願都無法達成?
他已經夠自閉了。從來不去招惹別人,不與人主動交往,甚至連話也不和人多說,為什麼卻總有些人要來破壞?
如果生活總是如此艱難,那他還活著做什麼?
失去研究的寧清突然找不到活著的目標和生活的方向,茫然無依的絕望情緒在心中淡淡的蔓延。
是的。高誠是故意的。因為他要住進來,而寧清絕不可能和他同床同房,他也捨不得讓心愛的人夜夜失眠。為了杜絕對方用房間做藉口拒絕他的入住,才擅自改動了實驗室。
他知道這會讓阿清生氣,但沒想到會讓對方如此不安甚至害怕。
阿清此時的表情就像被侵犯領地的孤狼一樣,痛苦、兇狠,甚至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誓要與入侵者同歸於盡的瘋狂和絕望的茫然。
高誠看得揪心,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索性緊緊將人抱住,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他從來不想如此逼迫阿清,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不這麼做,他永遠也無法真正的進入阿清的視線,在阿清心中,他永遠只會是稱職的合作者、討厭的糾纏者或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阿清,別怕……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邊,陪著你……”他牢牢的將人禁錮在懷中,若有若無的親吻著對方頭頂的黑髮,用低沉柔和的聲音在對方耳邊呢喃。
“……實驗我們可以去公司做,那裡裝置更齊全,也更安全,你不能總在家做……”
良久,寧清終於累了,倦了,發洩完了,無力的趴在他身上,不再掙扎。
沸騰的情緒冷卻下來,恢復冰冷的理智。
他清楚的明白,如果高誠要做什麼,自己絕對無法反抗,不如隨便他折騰,自己只需要心安理得的利用好這人自動送上門來的一切好處就夠了。(清清終於開始渣化了)
寧清這邊冷靜了,高誠的熱血卻沸騰起來。
身為一個壓抑慾望一年多的正常男人,全心愛慕的人就在自己懷中,他怎麼能忍得住不起生理反應?!更何況剛剛他們還經過那麼激烈的肢體接觸交纏。
感受到一根滾燙堅硬的棍子抵在腰上,同樣做為男人的寧清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他一隻手撐在高誠厚實的胸膛上,支起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對方。審視對方的眼睛裡罕見的帶了絲玩味。
高誠被寧清這麼一看,原本早就鍛鍊得比城牆拐角還厚的臉皮莫名臊紅了。
他僵硬的起身,小心的將寧清放到沙發上,然後騰的轉身衝進了浴室。
寧清看著高誠慌亂的背影,嘴角挑起一絲嘲諷。
所謂愛,不過荷爾蒙的作用而已。
他從沙發上站起,帶著包子去花園露臺。
露臺上的植物也都恢復原樣,品種、種植的次序都沒錯,不過由於剛種下不久,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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