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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我家喝酒去!到時候不來,德叔來敲你們的頭!”
這時候酒可金貴了,糧食都不怎麼夠吃,釀酒就成了很奢侈的行為,德叔那酒可能是以前捨不得喝存到現在的,居然請十一和寧安喝,許多好酒的人都不由自主嚥下唾沫,帶著羨慕看著兩人。
半天之後,下井的人興奮地讓上面的人拉他們出來:“井裡有條地道!好像是很久以前挖的!我們不敢進去……”
有人點燃火把,將火把放入地道中,片刻之後火把自動熄滅,他果斷地說:“先別讓人進去!可能是封得久了,裡面空氣太少!放幾天再試試!”
地道看不到頭,人貓著腰就能在裡面走,靠近水井這一頭,壁上還能看到薄薄的苔蘚,越往裡去苔蘚越少。看方向,是通往雲隱山的。
井裡出現地道,村民喜憂參半。
年輕人大多是興奮的,不斷猜測地道的盡頭在哪裡,通往墓陵?古時代有錢人藏寶之地?可能有寶藏的流言越演越烈,每天都有人到井邊探頭探腦,陶德生一個個給這些年輕仔板栗吃:“閒得慌趕緊收糧食去!”
有老人叨叨:“可別觸怒了山神……”
秋收已經開始,山鼠猖狂,地裡總得人看著,不時敲鑼打鼓地嚇唬它們,一開始還很管用,後來山鼠就不怕了,你敲你的我挖我的,填飽肚子是正事。
有村民削竹竿做成一頭尖的叉子,看見山鼠挖糧食就甩手叉過去,準頭不好,但也能將山鼠嚇跑,也有人做弓箭,很粗糙的那種,不過練習多了準頭要比竹叉好用,一些看地的人甚至比賽誰的準頭好,誰射中的山鼠多,掀起了一股風,也算是苦中作樂。
燕昶年陪著六叔看地,對每一個曾經和自己有過接觸的人,他都會詢問自己過去的事。
在燕昶年面前,六叔一向有些拘謹,或許是因為燕昶年毀容兼失憶,那股拘謹感就淡了許多,有時候見燕昶年獨自一人坐著,心裡就不好受,這孩子,也太遭罪了,父母朋友都完全不記得,過去的人生差不多等於被抹掉,那道封怎麼就這樣可恨呢!也幸好被殺死了,否則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遭殃……
六叔將裝著靈泉水的水壺遞給燕昶年,讓他多喝點水。
“山鼠!可惡!”六叔站起來,手裡的竹叉甩出,山鼠吱的一聲,嗝屁了。
六叔將山鼠撿回來,山鼠肚子上穿了個洞,即使收拾出來肉也不多:“準頭還是不行啊,應該扎它腦袋才是。”
他們不會製作弓箭,燕昶年拿出把刀身極窄長約十厘米的小刀給他:“試試用這個。”
六叔接過,馬上發現這不是普通的小刀,應該是修真者所用的。
六叔現在也已踏入修真門檻,他資質不好,還是用了洗髓丹之後,前一個月才堪堪觸控到天道。
“將一絲神識附在刀上,你馬上就變成小李飛刀。”燕昶年半開玩笑地說。
“這不行。”六叔搖頭,一旦附著神識,小刀就等於是他的,“這不是其他東西,不能要你的。”
“我們不是家人嗎?六叔這樣說我會覺得難過的。這段日子都是你們在照顧我,我卻幫不了你們什麼。”燕昶年看著遠處,或許是光線飽含輻射的緣故,也可能是陽光太強,熱浪蒸騰,遠處的景物看去有些扭曲,“也不是什麼稀有的東西,是從道封洞府裡搜刮出來的,我用不上,六叔拿著正好物盡其用。等你也用不上的時候,再還給我。”
六叔遲疑著拍拍他的肩膀,這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安慰:“你說得對,我們是家人。六叔就不客氣收下了。你不要想太多,對你能回來,我們都是很高興的。失憶了不要緊,我們幫你慢慢回憶,容貌毀了也不要太在意,以貌取人的人畢竟很少,況且你也不是總這樣的。景明也不會在意,這大半年他找你找得都要瘋了,雖然他面上不說,但我們都看得出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還活著,才能將失去的重新找回來,才能夠過上更好的日子……六叔唸書不多,但也活了好幾十年,這些道理還是明白的。”
村民被太陽和輻射曬得個個黑黝黝的,收穫的時候都帶著斗笠,不分日夜,晚一點收穫就可能少一點,山鼠輻射鼠都在虎視眈眈。大家都是成群結隊的,唯恐落後。
十一不用寧安他們幫忙,家裡人足夠多,收穫進度不會比其他人家慢,便讓他們三人去幫村裡其他人家,搞好關係了,以後即使在村裡長期落腳,也不會招來非議。
作者有話要說: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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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東籬菊第9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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