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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闊地,周圍有兩個攜帶著槍的大男人看著,其他土匪大多拿著砍刀等武器,勒令他們將糧食儲藏的地點說出來,其實也好找得很,地窖裡現在大多住著人,糧食等就放在地窖一角或者房子密封好的房間中。
糧食被一袋袋一筐筐裝上三輪車,甚至連幾架腳踏車車後座也放了裝著水稻的蛇皮袋,只有兩架腳踏車還空著。
秋收歉收,但云隱村是大村,一家搜刮一點都能將二三十輛車裝滿。那可是村民辛辛苦苦玩命一樣種出來的糧食!
一個老人悲憤莫名,糧食全被拿走了,那這個冬天和春天家裡人吃什麼?餓死不成?
“我跟你們拼了!”他往不遠處的土匪撲去,人群騷動起來,那人措手不及,沒想到這些綿羊一樣只能任人宰割的村民居然會突然發難,一時間被鬧得手忙腳亂。
另外一人見狀舉槍就是一槍。
“砰——”槍聲乍響,那個老人不能置信地捂著胸口仰天倒地。
“殺人了——”有人驚喊起來。
村子大,這些土匪畢竟是少數,還有很多地窖並沒有被找出來,距離雲隱山近的人家有人爬上去通知村民,只是天黑路難走,雲隱山又高,繞路好走一些,路程也延長,等到村民聞訊趕回來,土匪們已經騎著車走了。
村裡雖然也有腳踏車三輪車,但怎麼趕得上?
陶國強早就在土匪進村的時候將地窖從裡面鎖死,厚重的鐵板緊貼旁邊的條石,嚴絲密縫,從外面輕易打不開。
十一在槍聲響起的時候被驚動,從東籬空間內出來,藉著夜色掩護跟隨在這些車子後,等車子騎出半個小時遠,出手將這些土匪殺的殺捆的捆,扔在公路上,那些車子也沒有動。
幾乎是舉手之勞,或許在衝突中村裡已經死了人,但他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在東籬空間內雖然能夠感知到外界,但只是很小一個範圍,假若不是槍聲,他還一無所覺。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銷聲匿跡。
半個小時後,有被憤怒焚燒著理智的村民騎著腳踏車拿著柴刀趕到,看見那些橫七豎八躺在公路上的土匪大吃一驚,周圍一片寂靜,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心裡的鬱憤沒有發洩的渠道,腳邊正好有一個土匪在掙扎,舉起柴刀就是一刀!
噗!
手起刀落,土匪的頭被劈中,劇痛令他又如砧板上的魚兒一樣猛力動了幾下,暈死過去。
殺了人的村民拿著沾滿血液的刀,土匪憋在喉嚨裡的慘叫令他發熱的頭腦一下子被冰水澆灌了一樣,冷靜下來,繼而生出一股恐懼:他殺人了?他殺人了!
柴刀哐啷掉地。
陶德生知道有村民追土匪,連忙組織大批青壯年趕過去,寧安已經先出發,大強和班長跟著,那些村民則在最後。
聽村民說殺死了一個土匪,陶德生是一驚,但今時不同往日,他馬上勒令那些村民不能傳出去——這些土匪搶的是村裡人賴以生存的僅剩的一點糧食,搶糧食等於間接要村民的命,況且,村裡已經因此死了一個人,這些已經死了的土匪不說,活著的那些,陶德生心裡已經隱隱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這些人也不能留!
萬一走漏風聲,或許他們以後還會捲土重來,不管目的是報仇還是糧食,村裡都無法回到以前平靜的局面。
必須徹底斷絕後患!
陶德生等對土匪莫名其妙被擒感到一頭霧水,誰有這樣大本事僅僅半個小時就將這些帶槍帶刀的土匪全部制服?
寧安心裡隱約猜到是十一,但他沒有說出來。
班長跟陶德生到一邊低聲交流幾句。
“您也跟他們回去吧。這些人,保證以後不會再給村裡帶來麻煩。”班長說得很隱晦,陶德生拍拍他肩,沒有再說什麼,讓村民將糧食都拉回去,和村民一起離開了。
此事過後,陶德生和班長在村裡組織了一個雲隱村護衛隊,負責村子的安全,而公路中段跨河的那座橋,也讓陶德生一狠心毀了大半,人過去還得小心翼翼,三輪車是過不來了。
雲隱村安謐的氣氛被打破,村民對外界的混亂程度有了新的認識,也意識到必須強大自身,否則只能任人欺凌,班長他們的學習班人數驟然增多,不得不分成幾個班,陶德生乾脆讓三人不用去開荒,村裡組織人手給他們幫忙,他們只管教村民練武,負責護衛隊,其他事一概不用管。
十一回到家裡,從屋內通道進入地窖,爺爺奶奶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將事情略略一說,爺爺奶奶都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