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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小白把小毛抱進懷裡，順順它的毛，捏捏它的爪子，撓撓它的肚子。

小毛享受地躺在美人的臂彎裡，抱著爪子抱怨道：“還是美人好，小明一點都不可愛，每次一出門就不理人，說什麼都是我在自言自語，巴拉巴拉……”

施小明斜睨它一眼，別人又看不見你，我跟你說話不就成自言自語的蛇精病了嗎？

“你這什麼眼神？什麼眼神？！”小毛扒著小白的衣領站起來義正言辭繼續唧唧歪歪：“每次都這個眼神看人，死了的妖也是有尊嚴的！小白你說他是不是很討厭？我們離家出走自己過吧，不要他了，放心，只要你對我好我就不會拋棄你，還每天給你抱，每天巴拉巴拉……”

施小明淡定臉表示我什麼也聽不到。投幣走上公交車在最後排坐下。

小白學著施小明的樣子，投了個硬幣（變出來的）進去，“叮”的一聲，引來司機大哥的眼神，不過什麼也沒看見。

小白走到施小明旁邊坐下，捏捏小毛的後頸：“我想你還是安靜一點比較好。”

“唔。”小毛只覺全身的毛被電過了一次一樣，背脊一涼，自覺地閉嘴。

施小明靠著窗玻璃閉目養神，只當什麼也不知道。

小白看著車外的高樓大廈，行人如織，車流不息，只覺這個世界真的真的變化太大，雖然他已經忘記原來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果然呢，在那個黑暗的空間被封印得太久了。

“素雲觀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從後門下車，上車的乘客請投幣或刷卡……”

施小明儘量在不碰到他人的情況下下了車，步行兩分鐘便到了素雲觀，樸素大氣的大門前，種著兩排柳樹，旅客往來，十分熱鬧。

施小明熟門熟路地繞到道觀後門，與前門不同，道觀後門十分清淨，偶爾才看見穿著道袍的道人經過。

七彎八繞施小明終於在一個院子停了下來：“你在這裡等我吧，不要進來。”

“好。”小白還是那溫和的模樣，站在樹下玩著手裡的小毛。

施小明走進一間屋子，並順手關了門。

“這裡一點都不好，人都沒幾個，”小毛抱著手享受美人的撫摸：“鬼也沒有。”

“唔。”小白低應一聲，自顧擺弄著小毛光滑的皮毛。

“你又撿了什麼東西回家？”

施小明剛進門就有人問道，不作他想，那東西就是指的小白。

“不知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施小明轉了個彎進了裡面的隔間，隔間裡踏踏米上坐著一個身著唐裝的人，正眯著眼品茶，後面的掛幡無風自動，一旁還有香案等七七八八的道家佛家物品。

黃玄清眯眼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我看不出來那是什麼，看來你這次遇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施小明心裡有些詫異，居然連老道士都不知道那是什麼，看來小白的確不簡單。雖然老道士看上去像三十幾的美大叔，但的的確確是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道士了，從施小明小時候第一次見他他就這個模樣，到如今也還是這個模樣。

“太不可愛了，”黃玄清看著自顧坐下的施小明不爽地嘟嚷：“小小年紀就整天一張殭屍臉，也不知道隨了誰。”

施小明只當沒聽到他的話，伸出左手掌攤在黃玄清面前：“小白，就是剛來那個東西，他說他被封印在我的手心了，不能離開，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可是要收錢的。”黃玄清眯著眼繼續喝茶，眼角卻不斷瞄向那白皙的如今卻帶著傷痕的手掌。

“小白說他被封印了很久，久得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封印就是一個十分古老的封印。”施小明繼續淡定引誘。

黃玄清聽到這裡，眼睛一亮，他們這一派，研究的就是符咒陣法封印之類，對封印當然是十分感興趣，更何況是在如今很多古老封印失傳的情況下。

“我的玉符又碎了，還要再買一個。”這時施小明卻不再繼續說封印的事了，把碎了的玉符放在桌上。

“這都今年第幾個了，”黃玄清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玉符扔過去，心裡樂呵又賺了一筆，這小子雖然不可愛但他的錢總是十分可愛：“跟上次一樣最低價999，你再跟我講講封印的事。”

“太貴了。”淡定臉。

“嗯？”

“玉符太貴了。”

“哪裡貴了，這已經是最低價了！”黃玄清大聲強調。

“太貴了。”淡定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