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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弦孤身一人寂寞的心事那樣,周遭未有一顆星辰陪伴,獨一輪月,獨身一人。再後來,夜越來越深,月光越來越深沉,偌大的庭院內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最後,那抹幽深的黑逐漸變淺,自正中間裂開一道缺口,像是被發現了深埋於心的秘密那般,微弱光芒自缺口四射開,擴散開,直至黑暗逐漸被光明替代,鳳子燕也不曾到來。
光芒乍現,月消失。
月無弦以為自己定會咬牙切齒將鳳子燕恨之入骨,發誓此生不再相見。誰知,當月無弦仰頭時,望見那漸漸被晨曦埋沒的黑夜,與掙扎著衝破灰白的雲朵露出身子的初陽。他才發覺,原來內心已經靜如止水,並且絲毫沒有讓它洶湧氾濫的興致。
鳳子燕,你說你沒有騙過我,我其實是相信的。你說,十日之後有話要對我說,我便等你十日。食言的人是你,若是今後再發生些什麼,莫要怪我無情。
彎了彎唇角,月無弦不再等候,轉身就朝殿內走。腳步平靜得像是何事都不曾發生,沒有過心跳不止的期盼,沒有堅定不移的等待,也沒有未說出口的感情。
直到月無弦的身影漸行漸遠,腳步聲越來越輕,整晚藏在巨石後不遠處長廊上的月臨,才輕輕嘆口氣走上前去望著月無弦的背影出神。這種帶著期望的等待,他比誰都感受得多,那種等待之後的失望,他亦比誰都體會得深。
月臨太明白月無弦此時的心情,但沒有要上前安慰的意思。見月無弦身影已經消失,正準備回屋休息,卻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月臨循聲望去,遠處便見來者黑髮玄衣,腰間佩雙劍。月臨又將步子移了回來,等著那人靠近。
“我說!”碧落喘著氣對月臨大喊:“我方才見到上次那位……那位……”碧落掙扎半晌仍不知該如何稱呼,只得道:“就是那個小仙君的大哥!”
“哦,見到就見到了,這麼大動靜,你真對他有意思?”月臨看碧落的目光帶著鄙夷。
碧落連連擺手:“不是阿!你聽我說!”碧落喊道:“我這不是知道無弦和那小仙君的十日之約嗎?還特意怕打擾他們說話,今日才敢來問個究竟呢!誰知一來就見那人在魔界境外!”見月臨仍然心不在焉,碧落急得直跺腳:“不止他一個人,帶著很多人,各個都身著銀甲,看起來很奇怪阿!”
“鳳子燕不在?”月臨這才緊張起來。
碧落搖頭:“他若是在就說得過去了。”
月臨低聲道:“他昨日也不曾來過。”
碧落眉心一緊,彷彿明白了些什麼,神色凝重道:“你是說——”
“不一定。”月臨也是眉心緊皺:“總之,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先去告訴我哥。”
碧落點頭,扯出一個不好看的笑,跟著月臨一起快步跑進殿內。
“知道魔界自由成性不喜群聚,故此打算先攻魔界?那日在仙界甚至妄圖以多欺少。”月臨對碧落笑:“你說,他們到底是以何顏面自稱為‘仙’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月臨和碧落的面色都是難得的凝重,月無弦此時就是再無興致,見了他們二人這般模樣,也忍不住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月臨給碧落使了個眼色,示意讓碧落解釋。
碧落見事態緊急,也不多推辭,望向月無弦,道:“無弦可還記得那日與我發生爭執的長君?”
月無弦的眉心皺得更緊,自那日鳳子燕生辰去仙界走了一遭之後,月無弦本就對此人印象極差,此時見碧落這般嚴肅的模樣是為了說他的事,語氣也跟著冷了些:“怎麼,他是又惹著你了?”
碧落不敢妄下定論,只將所見之事全然告知。
月無弦聽後竟是冷笑出聲:“怕什麼,真當魔界是沒人了不成?”
月臨倒是放下心來,低聲道:“自然是不怕的。月臨可是親自與他們結下不解之愁了!若是他們真攻魔界,妖界也必然全力以赴!只不過——”月臨又頓了頓,望著月無弦乾笑了幾聲:“月臨現下怕是連妖界的一兵一卒都使喚不得,月臨一個人的力量,哥莫要笑話。”
“碧落也必將萬死不辭!”碧落眼裡多了一絲殺意。二人的模樣像是下一刻就要奮戰沙場。
月無弦對殺伐之事素來毫無畏懼,他這魔界尊主之位也是憑他一己之力血戰得來。只不過,上一次殺的是魔界之人,這一次,要殺的是仙界之人。即便那日在仙界之時差些動手,可月無弦仍未覺得會迎來戰爭,畢竟塵世間已平靜了太久,久得像是突然有些風吹草動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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