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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無奈,這無疑讓我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那天之後,我就心安理得的住在了陳麒家中。問了幾次關於他和陳麟的事情,要麼被他搪塞過去,要麼就乾脆不搭理我,終究沒問出什麼結果。除此之外,我發覺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從來不干涉我的生活,卻總能在細微處感到他的關心。他的話不多,也不常笑,我本身就是個安靜的人,他無疑給了我最好的環境,好到……我甚至快要淡忘了那些無法釋懷的經歷。
但我知道那只是錯覺而已。我不曾忘記任何細節,它們會變成夢魘在入睡後繼續折磨我。我會夢見在二十三年間離奇死去的那些人,他們每個人的死狀都如親歷般清晰的呈現在我面前,有的我曾見過,有的我曾聽說,有的,我從前根本不知道。
或許是逃避,我開始拿起我放置了不少日子的書本,幻想著等這一切過去之後,還來得及參加研究生考試。
每到這時,陳麒會默不作聲的在一邊陪著我,只要有他,我心中的紛擾就能舒緩下來……就像第一次我在這間屋子裡被噩夢驚醒,坐在床上冷汗涔涔拼命呼吸的時候,他從那扇緊鎖的門裡抱著枕頭走出來,默然躺到我身邊那一刻——那一刻的安心。
“要之一四噶額身體,亞到早捏困高!一額寧來了牙頭要曉得照顧四噶……”母親還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的嘮叨,從前總是不耐的,現在卻想要再多聽一些,再多些。鼻子有些發酸,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她一面。我從出生就沒有父親,這麼多年一直是母親把我拉扯大,想不到這次可能連回報她的機會都沒有了。不知道從小堅強,從不把外面受的委屈帶回家的我,為何僅是聽到一聲“沫沫”,就差點把一切都告訴她。
武博華時常打電話來,給我講一些他們工作中的進展。從他那裡我瞭解到許安琪許安娜兩姐妹仍然下落不明,牟金川和劉玉香的屍體在停屍房的低溫環境中仍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腐化,現在的腐敗程度恰是死去五年左右的樣子。遲老太太的瘋癲似乎越來越嚴重了,每天都在11院鬧上一場,一定要我回去,還說如果我不回去他們都得死,要麼就一個人跑到井邊發呆,口中喃喃自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只是這些天過去了,我一直沒有高學輝的訊息,給他打電話也是關機。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在我終於忍不住想要回11院看一看的時候,他的電話來了。
“學輝哥?你這幾天怎麼了,也不聯絡我……”
“……”
“喂?學輝哥?”
“小沫……”
“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現在就回去找你!”
“別!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要告你別回來,真的,你聽哥一句好好跟內邊兒待著別回來……”
“為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
之後我們的交流顯得極其的沒有意義。他堅持不讓我回去,問起別的他就沉默,急的我真想衝過去揍他一頓。
直到臨掛電話之前,他才吞吞吐吐的飄了一句話過來。
“我……跟薇薇掰了。”
“什麼?”我一愣,電話那邊已是忙音。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我跟薇薇掰了。”高學輝的一句話飄過來。
“什麼?”我一愣,電話那邊已是忙音。
幾天沒有聯絡,突然來一通電話卻把我搞的更心神不寧了。我急於知道11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小高那樣極力阻止我回去,也想知道他和蔣明薇為著什麼樣的理由會突然分手。是以雖然高學輝和陳麒都不同意,我還是堅持要回大井衚衕,至少是回去看一看也好。
“不行。”這就是陳麒對我的要求的答覆。
“是,我的確不是那衚衕的人,可我已經牽扯進去了,而且那裡一系列的慘劇你敢說和我沒一點關係?現在我在這裡安安穩穩的當個米蟲,那的人出了什麼事都不讓我知道,你說我心裡怎麼踏實?你也知道我天天晚上都被惡夢折騰的睡不著覺,這種感覺很爽嗎?要不要換你來試試看?”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他連表情都不肯換一換。
“……我說你這人有病啊?你有什麼權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以什麼立場對我說可以或者不可以?你是我爹還是我爺爺啊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憑什麼我要去哪要幹什麼還得你首肯?”
“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哪都別想去!”爭到最後,他語氣不善的丟下這麼一句,把門反鎖上,乾脆不再理我,轉身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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