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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麒安靜的房間裡聽的一清二楚。我看了他一眼,提到安琪安娜的時候,這個男人俊美的臉上突然陰騖了起來,清致的眉也擰了起來。
我放下手機,無奈的看著他,意思是你也聽到了,我非得回去不可。
他從鼻子裡悶悶哼了一聲,道:“我陪你去。”
才接近11院,就聽見安琪和安娜的嚎啕,說不出的刺耳。我快步走進院子,越過影壁,才發現院子中央已然堆了一群人。
我的出現使人群登時安靜了下來。安琪安娜的哭聲戛然而止,掙脫了大人的禁錮跑過來一邊一個抱住我的腿。牟老先生滿臉的慌張,頻頻用手中的柺杖頓著地面,牟老太太則坐在一邊捏著手裡的佛珠哆哆嗦嗦的頌著佛經。
“真是邪性了嘿,本來這倆小丫頭就透著一股子邪氣,偏偏誰都不親專跟他親……”
“我早就說這小子有問題……”
陰陽怪氣的議論低低的傳過來。我心裡要多窘有多窘,偏生那兩個孩子死死的抱住我,讓我動彈不得,只好回頭看向陳麒。他從我身後走上來,只是躬身摸了摸不知是安琪還是安娜的頭,雙胞胎姐妹就如受到莫大的驚嚇一般,尖叫著放開了我,奔至牟老太太身後抖成一團。
正尷尬時,一直不見蹤影的高學輝急匆匆從人群裡鑽出來,身後跟著幾個熟悉的穿警服的身影,竟是老楊他們。
武博華對我點了點頭,目光越過我落到我身後的陳麒身上,表情變的有些難看。老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我一偏頭,指向高學輝家的門:“走,屋裡說話。”
一進屋門,一向快言快語的武博華就長長的嘆了口氣,低低的抱怨:“太邪乎了,太邪乎了吧!挨著牌兒的怪事,還他媽怎麼查啊?我們人民警察是抓罪犯的不是拿妖怪的,真他媽的見了鬼了!”
“可不就是見了鬼了嗎……”高學輝不合時宜的幽默並沒能沖淡壓抑的氣氛。老楊白了他一眼,面上浮起一層陰雲:“小沫啊,這案子,你深了。”
我一怔,隱隱有了些極差的預感,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老楊就已開始了他的敘述。
“本來今天是袁媛那案子還有點尾巴,我跟博華說來瞅瞅,結果還沒進院子就聽見那倆小孩歇斯底里的哭,一邊哭一邊嚎著要你回來。我問了問小高同志,他跟我反映說這倆孩子是牟老爺子的外孫女,但又說對孩子的父母沒印象,好像是這對雙胞胎突然有一天就出現在11院的……我總覺得哪不對勁兒,就回去查了查資料,你猜怎麼著——”說到這裡,老楊的眉深深的鎖了起來,“23年前四的內兩口子你還記著吧?那讓人剖了肚子的娘們就姓牟,是牟老頭兒的閨女!”
我張著嘴半晌沒說出話來,武博華還在神秘兮兮的補充:“而且牟老頭子就這麼一個閨女,也就是說,那倆來歷不明的丫頭,極有可能就是——”
“鬼胎。”
我苦笑著,接下了武博華未說完的話。
第十七章
十七
我苦笑著接過武博華的話:“鬼胎,對吧。”
老楊攤了攤手:“不盡然。真要是鬼胎的話都過去二十多年了為什麼這倆孩子才五歲?”
五歲?五年前,正是我來北京的那一年。
老楊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笑著拍了拍我的肩:“你也先甭忙往自個兒身上攬,都還不靠譜呢。”說著臉又拉下來,“對了,小高說你要搬出去,這我不批!街坊那邊我們會去做工作,你現在已經給扯進來了就老實跟11院待著,哪也不許去!”
我尚未開口回應,一直一語不發的陳麒突然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不行!”
老楊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裡明明白白的寫著不信任。我卻想起陳麟,那日在公安局最後不經意的一瞥,他站在窗後用抿去了笑意遮掩的冰冷雙目盯著我,像一條吐著紅信的蛇。
恰在此時,老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一聽,表情怪異的把手機遞給了陳麒。
陳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無奈電話那邊的聲音壓得很低,我什麼也聽不清。他一直沒說話,直到最後才應了一句“知道了”。這句話之後,是片刻的沉默,隨即傳來陳麟的笑聲:“代我問候你的小朋友……”
話沒說完,被陳麒漠然的切斷。
坐在高學輝家的沙發上,我有些無所適從。老楊和武博華去牟老先生家瞭解情況,陳麒則是掛了電話就急衝衝的離開,我只好留在小高家裡,滿腦子漿糊。
吃晚飯時,夜色已經漸沉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高學輝和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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