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掛,最憂心的。交給這個內斂嚴肅的大兒子管,也不知能將人點撥成什麼樣。
其實穆煥生並不是穆昭肅說的那般舒爽,這幾日皆被綁縛了手腳,嘴裡也塞了布塊被扔在軟榻上,旁觀著洛奉先對莫隱的各種指導,聽著都讓他不寒而慄,想起前世種種,難怪會死的那麼慘,原來這才是最終的真面目。
他目光呆滯地茫然數天,忽然覺得前世大哥死了,自己死了,莫隱死了,是不是就因為不會這些手段?
而後洛奉先每次靠近,他都有些排斥。對於這個人,他的印象只存在於潔身自好,不奢不靡,雄心滿志,是難得的明君,也是大哥唯一的摯友,暗中援助自己數次,就算大哥不在了,他也在盡力幫忙,對自己算是愛屋及烏。
但這樣的背後,穆煥生無法接受。
洛奉先漸漸地也有所察覺,但依舊裝作不知,該餵飯的餵飯,該洗刷的洗刷,該扔屋頂曬月亮的曬月亮。
原來是如何,現在依舊如何。只是教導莫隱時,由原先的隨意穆煥生聽或不聽,改為將他拎在身旁,一道教導。要是敢有丁點的反抗與厭惡,就將他扔在屋頂曬太陽,曬的人都沒了神智才提他下來。
直到有一日實在受不了穆煥生的倔強,難得發火道:“昭肅是極為護著你的,照理你是看不到黑暗的,但你的表現並不是對此一無所知,甚至懂得如何面對。為何不願接受這些?是想要像菟絲花一般依靠別人,還是像個活在只有自我的世界裡,封閉一切,縮成一團?亦或是要他面對未知的危險,毫無自保能力?”
穆煥生剛暴曬了一下午,頭還昏著,就算被重新料理過,臉色也極為蒼白。聽著耳旁的呵斥,難受地乾嘔了下,眼中無光。
莫隱將人扶靠在懷裡,又餵了半盞茶,才認真地說了句,“他沒有,洛殿,您誤會殿下了,殿下不是菟絲花。殿下五歲落水過,至今也是夢魘糾纏,比誰都知道活著的意義。”
洛奉先拿出一丸藥遞給了莫隱,讓他喂下。
眼看穆煥生的眼睛開始亮光點點,復又開口,“瞭解了這些手段,並不等於化身為修羅,而是掌握它,讓它變成拆皮拆鬼拆魔的一種洞悉,不再為任何手段所困惑,讓那些幕後的人無所遁逃。無論對那個位置感不感興趣,活命的手段還是必要的,不管是透過控制他人,還是震懾他人。”
穆煥生的眼珠子晃了晃,嘴唇微動,“我會做到的,不但要好好活著,還要讓對我好的人放心,謝謝你,洛殿。”
洛奉先不置可否,反而俯身靠近後問了句,“能嗅出我衣料上的味道嗎?”
穆煥生點點頭,“洛殿身上帶有木香味,木香裡面又有點松脂的味道,是去南山崖旁的松林了嗎?”
洛奉先保持著姿勢定定了看著穆煥生,沒有言語。
穆煥生頓生壓力,僵硬地避開注視來的目光,心裡直叫糟糕,南山崖地勢險峻,野物繁多,卻也有兇悍的狼群,就算是穆皇打獵也不會往那邊去。熟悉這種味道,並一猜一個準,三五天的根本不可能。也不知道大哥對洛奉先透露過多少。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個笑容來,卻見洛奉先猛然站直腰板,丟下句,“今晚開始與我練習合曲‘君上殿’,三日後我們去文鬥宴會。至於你原本的‘聞天閣’不適合你,沒有高潔非要彈出高潔,也只有不懂的人才會追之若鶩。”
穆煥生頓時垮臉,回頭戳了戳莫隱的肩膀,“他是在嘲諷我嗎?”
莫隱眼帶笑意,“並沒有,不過五殿下的兩曲琴樂。‘仙蹟’及‘聞天閣’確實為人追捧,你若是依舊彈奏聞天閣,就落了下乘,何況你的琴技並沒有高出五殿下多少。”
穆煥生瞳孔縮了縮,“聞天閣是我要彈的,我不知生死,他還搶著彈嗎?”,大力地抹了把臉,“君上殿就君上殿,他要做仙人,要不染塵埃,我便做那掌控紅塵的凡夫俗子。”
“殿下,你就是我的君”,莫隱的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緩緩站起身,緩慢地抹平褶皺,彈開下裾,鄭而重之地望入穆煥生的眼底,握著他的手按在砰砰跳動的心臟處,再次微微一笑。
穆煥生紅臉垂頭,扭捏地應了聲,卻捨不得離開手掌下的那顆心。
抱琴過來的洛奉先猛然將腳下的地板跺的咚咚直響,冰凍這臉,指著莫隱說道:“你去折根樹枝來,隨性舞劍,樂曲不停不許停。”又指著穆煥生冷哼,“先聽我彈,要是不好好彈,或是彈不好,明日你就呆在這,哪也不許去。”
穆煥生瞪著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縮在角落裡聽著,越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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