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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後,夜色靜謐,風搖枝椏,月色涼白。一個人影自花疏後緩緩走出來,正是穆君生。冷笑一聲後,往關押紅綢的屋內走去。
守衛的幾人是穆昭肅的貼身侍衛,被派來看住此女,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一看是穆君生,有些傻眼,什麼時候穆君生也會關注事情了?不知該放他進去還是不放他進去。
穆君生沒有動,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守衛不敢得罪,就放他進去,幸好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人就出來了。
往裡面張望了眼後,紅綢面色雖然難看,但人還是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穆昭肅對於阿生忽然對奉先熱絡有些奇怪,不過總會應一聲的奉先安靜的狀態讓他有些忐忑,熬到要睡覺了,就扯著阿生的手說道:“鑑於彼此都睡不習慣,不如我和阿生睡偏殿去。”
洛奉先沒說話,連眼神都沒。穆煥生也是低垂著頭沒有說話,穆昭肅的臉掛不住了,差點甩臉走人。
最後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一猜一個準,“定是阿生不服管教了,但奉先好歹也顧及下我的面子,最近你渾身上下都不對勁。”見兩人依舊沒說話,邊嘆氣邊拉著穆煥生往外走,“抵足而眠實在不適合,我和阿生睡偏殿去了,順便教訓教訓他,就這麼辦吧。”
穆煥生微微掙了下,還是任由穆昭肅的力道跟著走了。洛奉先半闔著眼,手指劃過攔住裡間景色的凌山石屏風,沒再抬腳反而靠在冰涼屏風上。
穆昭肅稍微一盤問,穆煥生就眼神不自在地說了實情,穆昭肅聽罷搖頭,“奉先這個人生在黑暗,也長在黑暗,那不是他可以選的,我們也一樣,只是我懂分寸,而你也算幸運。奉先就不一樣了,洛皇體弱多病,奉先一出生就被立為太子,洛皇護他幾年後也就力不從心,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來,換成別人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穆煥生小聲說道:“我知道,但他管的也太寬了,比你還可怕。”
穆昭肅沒接話,而是拍了拍穆煥生的後背,“睡吧,看過紅綢,你明日大概有事要忙了。”
待穆煥生睡沉,才緩緩起身,掀開簾子,一抹高大筆挺的身影赫然倚靠在一張壁毯上。
“都聽見了?奉先,你也別介意阿生這樣想,揍他一頓皮實或是呼喝幾句都是可以的,但真不能當面不讓他向著莫隱,誰提,他和誰翻臉。我也都裝糊塗,還好父皇以為是五歲溺水後鬧的。”
“他說的竟然是真的,重來一世?”洛奉先明顯楞了楞後,“昭肅你攔不住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如你所想的那樣”。
說完也不管穆昭肅聽的懂聽不懂,沒有絲毫猶豫地離開這裡。
第二日,穆煥生是被推醒的,而寢宮外也能聽見些平日裡沒有的響動,好奇地看向冷凝著臉的穆昭肅,就連洛奉先也在。
“怎麼了?”穆煥生揉眼問道。
“想家少主來了,天還沒亮就來了,一直侯在外頭卻不讓人通報。你昨日和紅綢說什麼了?”
洛奉先撩袍先坐,待宮人擺上早膳,才慢裡條斯地用著。直到穆昭肅開始捏不說話的穆煥生,才補了句,“那日馬車裡的男子也一道候著你。”
“哦”,穆煥生懶懶地回了句,晃悠悠地坐起身,晃悠悠地穿衣,晃悠悠地洗漱,還沒坐下手就伸手捏了一隻脆蝦卷往嘴裡送。
洛奉先夾蝦卷的手頓了頓,擱下筷子看向穆煥生。穆昭肅也忍不住了,一掌拍了過去,“我還以為昨天你只是尋紅綢的晦氣,竟去惹他們了。你從沒見過他們,哪來的過節?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穆煥生隨意地揮了揮手,待宮人全部退出才撇嘴說道:“食不言寢不語,要死要活的先讓我做個飽肚子的鬼成不?”
穆昭肅又一掌拍下,橫眉豎目,“說!”
穆煥生瞥了眼洛奉先,見他站起也要避開趕緊按住他的手,露出個討好的笑容,“洛殿,您不是外人,絕對不是!”
洛奉先頭也沒回,紋絲不動。
穆煥生見人沒走,趕緊加把勁,“洛殿有沒有忌憚的人或事?”
洛奉先挑眉回望,微微頷首。
“要是皇帝也有忌憚的人或事呢?甚至受威脅卻只能妥協?”
洛奉先端正姿態,若有所指道:“不是每個為皇的都能像穆皇那般有氣魄,而且他動的也不是那些傢伙的根本。”
“我說的是想家,我要顛覆它,要讓所有的名仕世家再無臉面左右皇家的事!讓他們只能做能做的事,看到能看的東西,說能說的話。”
洛奉先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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