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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煥生愣神,阿隱也時常能這樣,一直以為是多年的默契,原來前世的阿隱只是不說,真的只是不說。眼睛有些溼,鼻子也有些酸。
洛奉先見他溼漉漉的沮喪表情,心癢,手癢。長手一撈,將人抱起,見他掙扎也沒在意,將人放在原本自己坐的位置,俯身指著公函說道:“你不是說萬一我死了,要替我報仇的?你不瞭解洛國怎行?我先教你些以毒攻毒的手段。”
隨後就點著那些文字,一股腦地說著,將穆煥生聽的一愣一愣,漸漸被帶入其中。沒多會就端正坐姿後認真聽了起來。洛奉先再次笑了笑,沒繼續去撈人佔便宜,而是切切實實地仔細說著。
侍衛進進出出地添茶倒水,兩人都沒察覺,直到夜幕降臨,燈燭燃起,洛奉先才笑吟吟地看著依舊在思索的穆煥生,也沒打攪他,悄聲吩咐了些菜式,就讓人速速捧來,晚間也在書房睡下。
侍衛點頭,但指了指外面。洛奉先又看了眼穆煥生,直起腰率先走了出去。
“什麼事?”
侍衛遞給洛奉先兩封信,又秉手說道:“內宮有人隱瞞皇上三日前的發病,今日你剛回來,府裡天天送過去的藥就都掉了包,皇上調理身體的那些滋補品也全部停了。洛殿,您……”
洛奉先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又看了眼身後的碧紗窗,壓聲,“沒想到我已回來,她還是動了手,你們幾人將藥掉包回去,滋補品就算了,先警告下。若是她依舊執意要發動宮闈兵變,再去問父皇的意思。”
侍衛猶豫著點頭,轉身離開又回頭問了句,“洛殿,為何不直接殺了李貴妃?她死了,四皇子自然就沒了依仗,李將軍也不可能再攙和裡面來了。”
洛奉先搖頭,“我不管李貴妃當年幫我時摻雜了何種心思,但我也因此避過了最難的時刻,而且她耗盡青春照料父皇多年,還生下了四弟,於情於理都要問過父皇。至於李將軍,他不是蠢人,勝算有多少他也是會算的。”
侍衛就知道洛奉先會如此輕描淡寫地說著這種足以顛覆掉一代皇家的事,還想說什麼卻悚然地往洛奉先身後瞪大了眼,再也顧不得即將滑出嘴邊的話,快速垂首,飛似地退走。
洛奉先自然地轉身對著站立在門邊的穆煥生招了招手,“過來,餓了嗎?”
穆煥生緩緩走過去,“洛殿,您要是有事要處理不必先將就我,我……”
洛奉先猜到穆煥生要說的話,猛然打斷,口氣有些急“本來應帶你去酒樓好好品嚐,奈何天色已晚,我就讓人準備了錦繡良辰四式菜,廚子不是宮裡的,卻做的別有風味,讓人念念不忘。至於剛才的事並不大,就算你不在一樣會爆發,我不會有事的。”
穆煥生默然,前世是有一次宮變,洛宮整整關閉了半月之久才重新開啟。洛皇因此病的更重,沒熬過半年就走了,洛奉先則藉著這次的事大刀闊斧地動手收拾外戚干政一事,將兵權幾乎收攏在手,從此再無一人敢抬頭正視於他,紛紛恭敬地高喊一首歌呢,“洛太子”。
洛皇正式下葬皇陵,洛奉先終於坐上位置,但叔伯兄弟依舊沒一個老實,他們就算沒有兵權但也有參政權,在洛奉先新登基的頭三個月將朝政弄的烏煙瘴氣,新皇的政令寸步難行。
但那些都是三年後的事,怎麼提早了這麼多?要是對方準備不充分,是不是洛奉先就能安全些?
穆煥生又張了張嘴,洛奉先毫不客氣地將人一把抱起,重新抱入屋內,低語,“別說,什麼都別說,我自己能解決,你不需要攙和進來,不需要為我樹敵。”
穆煥生覺得再也無法推開洛奉先,怔怔地看入洛奉先的眼睛裡,裡面是自己的身影在溫和地散發著柔光。
看了許久,久到洛奉先垂首湊近,將嘴唇緩緩貼近,他才猛然推了一把洛奉先,“阿隱,阿隱,我是個笨蛋,天底下最笨的笨蛋,做事拖泥帶水,無知又愚蠢。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穆君生的,何必拖到現在。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沒有了。洛殿,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也只能對不起你。”
“阿生,冷靜,你沒有錯,不管是暗中還是明著殺了穆君生,你都沒了未來。為皇為尊者不應被仇恨矇蔽雙眼,而是要將事情看得更遠。就像李貴妃,她多次安排暗殺,我沒一次是輕鬆的,甚至有次還差點就死了。我也恨,但她確實是我強大起來的動力,甚至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監督者,只要我稍一懈怠就會萬劫不復。你也一樣,正視穆君生,努力做到比他更強大。”
穆煥生低頭不語,用膳時也不曾開口,直到安歇依舊如此。當洛奉先點起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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