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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藥性為何還不曾發作?為何他的目光依舊鎮定,就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可笑的戲。
猛然掐上穆煥生的下巴,“沒有人來救你了,穆皇被母后拖住了,穆昭肅去救洛奉先了,莫隱在滄國,自身難保。至於洛奉先,哼,死在哪都不知道。”
穆煥生的瞳孔猛然一縮一放,冰涼的視線對著穆君生自頭頂寸寸澆下,將人看的後退兩步才收回目光,漫不經心道:
“曾經你為了得到洛殿都自薦枕蓆了,為何現在卻在詛咒他?穆君生,對你來說,什麼都分為可用可不用的嗎?不過也不關我的事。現在我只想最後告訴你一聲,洛殿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有事,誰都不會有事,除了你。”
穆君生笑了,仙人般的臉在今日打破許多次,隱藏在內裡的妖嬈與瘋狂越見清晰。微微透著血色的瞳孔縮緊,抿嘴吹響第一聲暗令,看著蜂擁而上的侍衛,舔舔嘴角,“四哥,嘴硬是沒用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對付你這麼個廢物,我都不需要動腦子。”
穆煥生沒再說話,被點了穴依舊動彈不得,直到寢室內忽然亮堂,大量的帶甲戊龍衛率先湧入,緊踏而來的是一臉肅殺的穆皇與眼神鋒銳的莫隱,還有依舊微笑著的想瑾。就連穆君生口裡提到過的皇后也煞白著臉小步走來。
莫隱掃了眼想瑾,想瑾微微頷首,手持一木盒快步靠近穆煥生的床榻。
那些眼神空洞,動作僵硬的侍衛在想瑾出現時便抽動這鼻子,安靜地望著想瑾,想瑾低語幾聲,也不知唸了些什麼,侍衛們一個個都走了出去。
想瑾沒有去看穆君生的表情,只微笑著說了句,“家弟因你入了吞龍陣,百日不得歸。龍即是蛇,陣即是蛇窟。我想我這一生都會來好好報答你的恩情的,五殿下。還有你剛才的話說錯了,隱少主已是想家的掌權者了,更是滄國未來的儲君。”
穆君生楞了楞,環顧了下所有人的臉色,大概也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忽然狂笑起來,笑的目呲欲裂,大概太過用力,咬破舌尖有血水蜿蜒而出也沒有感覺。趴伏在地用內力捶打著堅硬的地板,一塊塊石板碎在他手掌下,四濺的尖銳戳破了他的手掌,地面漸漸染血。
但沒人阻止他,也沒人去勸慰他,包括一直要他坐上皇位的皇后。
穆煥生藥性漸解,之前為了保持清醒差點拗斷手腕,撕開原本逃亡的傷口。現在沒有需要抵禦的藥性了,痛感如海嘯般席捲而來。吃力地抬起滿是汗水的頭,看了莫隱一眼,緩緩閉上眼睛。
莫隱再也顧不得身前的穆皇,腳尖速點,閃了過去,將人摟入懷裡,見到他身上的那些血跡斑斑的傷,手上青筋直暴動,剋制著想要打死穆君生的想法。深呼吸幾次,手指微並按上他的手腕,想要看看有無內傷,可是手一直在顫抖,怎麼也無不停使喚,只好皺眉看向想瑾。
想瑾被看的渾身發寒,僵著嘴角解釋道:“少主,我是提早佈置了的緩解部分藥性的物品,但五皇子手裡有兩種藥,我以為會是失魂藥,哪曉得四皇子他……”
莫隱不欲再聽下去,怎麼解釋都於事無補,“你會不會看?不會看讓醫官來。”
想瑾搖頭,使毒利索,醫治還是算了吧。
穆皇冷冷地看了眼皇后,指著穆君生道:“這就是你撫養長大的孩子,心如蛇蠍,惡行惡德。一次次地給你們機會,你們卻從不收斂,是不是該慶幸你沒有染指阿生?自己看看吧,你們都幹了什麼好事,這些一件件一樁樁,我不真不想再看。”
說完讓宮人捧來一疊摺子,送到皇后面前。皇后抖著手翻動了幾本,再也翻不下去,軟身跪地,雙目無神地喃喃,“不是我,不是我乾的,皇上你不能冤枉我,我是清白的,對,清白的!”
說著直起身大力抓著穆皇的袖子,怎麼扯也扯不下來,尖利的指甲已劃破了不少戊龍衛的手背。“你們誰敢碰我,誰敢?我是皇后,皇后!就算君生沒法坐上皇位,煥生也是我兒,是未來的皇太后!”
穆皇冷著臉任由皇后的拉扯,看了會繼續在發瘋了穆煥生,低聲道:“將四皇子與皇后一併永禁於梨園。無論廢不廢后,我都會好好聽聽你家各位兄弟的說法的,他們要是給不出說法,皇太后這個身份將與你不再相干。”
皇后倏然瞪大眼眸,止住淚水幽幽地看向穆皇,“不見就不見,你以為我在乎皇后之位嗎?我早就知道這個位置坐不穩,可惜君生不爭氣,總是鬥不過煥生。要是煥生聽我的話,我也不必要出此下策。是你逼的我,逼的我!就憑你這樣的目光,這樣的作為,要不是我家兄弟支撐,這裡早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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