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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系天地靈氣,那是未經煉化的火系靈力,暴烈而極具攻擊性,若不是他身體內的經脈已經對火系靈力很是熟悉,恐怕就要被那些越積越多的火系天地靈氣所傷。
他放下心中所思,清空腦中紛亂的思緒,專心調息。
他體內的靈力在他昏睡之前已然全部耗盡,目前他所要做的就是按照《九天元陽大法》的執行路徑搬運淤積在他體內經脈中的火系天地靈氣。
《九天元陽大法》不愧是傳自上古的絕頂功法,只是那麼一炷香的時間,那些淤積在他體內的火系天地靈氣就像積雪融化一般化成氣狀的天地靈氣,最後又在搬運的過程中轉化成液體狀的紅色靈力。這些火紅色的靈力在原梓的各處經脈中游走,最後匯入丹田,成為原梓體內靈力的一部分。
柳青珏抱著柳青嵐,將他送回了他自己的洞府。這一次他沒有離開,而是守在他的洞府外。
天慎長老已經幫忙檢查過了,柳青嵐只是神識再次耗盡,睡醒了就好,並沒有什麼大礙。
只不過,這一次與昏迷與上一次不太一樣,他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恢復他已經耗盡的神識。
天慎長老很是好奇,一般來說,無論是誰,只要神識完全耗盡,在小半個時辰那麼短的時間裡,是根本就不能完全恢復的,即便有人能夠清醒過來,也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肉身。而柳青嵐,他不僅神志清醒可以完美的控制肉身,還能彈奏出附著了神識的琴音,喚醒讓他們束手無策的原梓,這又怎麼能不讓他心生好奇?
只是,他遲疑了半餉,依舊沒有說出來。
罷了,柳青嵐是他的弟子柳青珏的嫡親弟弟,又是他的後輩原梓認定的知交好友,他不追究就是了。
再說,若不是這一次原梓情況十分危險,他也不會在他們面前露出那麼大的破綻。他也算是對得起原梓那小子對他的那份心。
天慎長老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他只是目光淡然地掃過文苑,滿意地察覺到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微顫了一下。
文苑敏感地察覺到天慎長老的視線掃過他的身體,目光淡然平靜,卻讓他不可自抑地從心底生出一股恐懼,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待到天慎長老已經離開了很久,他才想到,自己其實是可以短時間不呼吸的。
他深深地喘了口氣,沉默地轉身離開。
第三天的擂臺賽,柳青嵐和原梓都沒有出現。
早早地到了擂臺上的兩個築基中期圓滿的對手面面相覷,最後十分默契地把視線對準了同樣站在擂臺之上的裁判。
這一次的裁判是一箇中年男子,他等在擂臺上,抬頭望著天空,絲毫沒有把注意力放到那兩個弟子身上,即便他們的目光燙的讓他難受。
時間已經到了,可那兩個小弟子還沒有到,他也是很為難。
他是築基圓滿的修士,順利結丹的把握也就只有五層,那兩個小師弟的來歷和天資非凡,他並不想得罪他們,為自己的仙路新增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時間已經到了,他也不能再拖下去,罷了罷了,他們若是因為這樣的事而遷怒於他,心胸狹窄,心性不佳,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打定了主意,他也就不再猶豫。
“酉時初,第六十七號擂臺,原梓柳青嵐逾時不至,視若自動放棄比賽,故季飛揚陳可辛勝。”
宣佈了這場比賽的結果,他按照比賽程式繳納了成績沒有多做停留就離開了。
季飛揚陳可辛二人站在擂臺的一邊,神情很複雜,既有對自己比賽獲勝的喜悅,也有對自己不戰而勝的不滿。
但畢竟是對這個比賽結果早已有所預料,他們也就很乾脆地下來擂臺,接受自己還沒有和對手交手便已獲勝的事實。
他們可以如此輕易地接受這個事實,擂臺下的那些外門弟子則是有所不滿。
這樣的一個訊息簡直就像是激起千層浪的那一塊小小的石頭,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莫奇派被諸位弟子談論最多的話題之一。
雖然從第二場比賽結束以後,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傳言,可大多數的弟子並不相信。
原梓、柳青嵐,兩個天資出眾,背景極佳的內門弟子,居然不能在將近一天的時間內恢復自身最佳狀態,以至於他們沒能按時出現在擂臺之上,參加下一輪的擂臺賽?
究竟出現了什麼問題?
是原梓不得天慎長老喜愛還是柳家出了什麼問題?
一時間,各式各樣的流言飛了個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