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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去做飯?”
蘇恪試探地問,隨即又擔心地問道:“你會嗎?”
“我……”
邢亦敗退。
他倒不能說不會,只是哪怕最簡單的合成營養泥……他做出來的與蘇恪做出來的也有著本質的區別。
偏偏只這麼短短的遲疑蘇恪就看出了他的心虛,他好笑地笑笑,又轉回了身。
邢亦繃不住了,怒道:“誰說我不會!”
不就是清水拌合成營養粉嗎,他做過不知道多少次!
上樓,拿盆,舀粉,加水,攪拌……蘇恪慘不忍睹地閉上了雙眼,流程自然是全沒問題,可是用殺伐的氣勢來對付食物,這樣真的好麼?
最後,看著那盆被攪拌得幾乎沒了魂魄的稀糊糊似乎立刻就要被端到桌子上去蘇恪忍不住提醒道:“你還沒有加熱。”
……還有這回事嗎?
是了,今天還有昨天吃到的營養泥好像都是溫熱的。
邢亦尷尬地端著那盆營養泥不知道該拿回去加熱好還是就這樣端到桌子上去。
“所以,這就是你的會做?”
蘇恪搖了搖頭,堅定地奪過邢亦手裡的傢伙,又往盆裡加了一點粉,然後細心且輕柔的攪拌起來,他一邊攪拌一邊說:“當然你也不用覺得可恥。我知道,這樣簡單的事情你並不是不會,只是不耐煩用心……每個人都有他自己所鍾愛的領域,同樣也有他不屑的。”
蘇恪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貝特老師,做實驗的時候,對於試驗品的使用量他可以精確到毫克,可是煮濃湯的時候他卻永遠搞不清該放多少水。
不等邢亦開口他又接著說:“正如我永遠也不可能把能源線佈設地那麼漂亮——那簡直就是門藝術——大約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出一頓像樣的飯了,所以,廚房從此還是交給我吧。”
被一個僅僅十二歲的少年一根大棒一個甜棗的給教訓了,邢亦心中的感覺一時詭異到了極致,他眼神奇特地看著蘇恪,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我這一輩字都不可能做出一頓像樣的飯這是一定了,不過你將來未必就佈設不出這麼漂亮的能源線來,年輕意味著無限可能!”
說得似乎他有多老了一樣,蘇恪搖搖頭,將盆子了放進加熱器中。
邢亦嘿嘿一笑,接著又說:“尤其是現在有我在這裡了,我會好好操練你的!”
蘇恪的臉頓時灰暗了下來。
事實證明,邢亦之前並非虛言,下午蘇恪果然被邢亦好好的“操練”了一番,除去之前說的兩百個深蹲跳,三百個兩頭起邢亦還加設了一個訓練雙手的專案——用手指撥動一盆的球狀物使他們在一定的速度範圍內滾動卻不能跳出這個盆子。
蘇恪不知道這樣的訓練意義何在,卻只能毫無異議地完成。
雖然在吃飯前後邢亦對於他的態度有極大的回暖,但一涉及到與“操練”有關的專案他又立刻變得冷酷起來,他實在不想也無力在這個領域試探他的底線。
一天訓練下來,當晚上床的時候蘇恪倦得幾乎想倒頭就睡,攤著身體躺了良久,他卻還是掙扎著坐了起來,盤腿開始冥想。
別說風刃的出現讓他對於魔法產生了極大地期望,已經堅持了整整十二年了,就算習慣使然他也會繼續。
也許實在是想早早的完成任務之後倒頭睡覺,蘇恪今天進入冥想的速度特別快,不一時他的思緒就沉浸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是今天的黑暗又與平時有些不同,微微地透著些極黯淡簡直可以說是錯覺的光點,像是集中精神力時感受到的稀薄元素,更像是他曾經看過的模糊的星圖。
這是意味著他終於看到了希望之光,還是說,這就是屬於他自己的小宇宙?
蘇恪心中微有明悟,瞬間就從冥想中退了出來,看了下鬧鐘,卻發現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小時。
陷入冥想中之後,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但是像今天這樣快還是第一次,幾乎只能算是一剎他就醒過來了。
蘇恪細細回顧了一下之前的感受,不得其解,只能判斷出精神力又有增長。
或者極其疲乏的身體倒有助於精神的集中?
蘇恪不及多想,又開始試著聚集風元素。
因為那天發出的是風刃,所以這兩天蘇恪一直從風元素方面著手,可是試了幾次都還是跟昨天一樣,毫無進展,對於元素的感知是比昨天之前清晰了不少沒錯,可在凝結元素方面卻始終沒有進展。
是自己太過心急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