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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恪還有些不懂,這隻變異生物到底有著怎樣的智慧才能把自己隱藏的那麼完美,然後又在那樣恰當的時機對自己發出那致命一擊的——要知道,因為呼吸會引起氣流的流動,他可以很容易地從風元素的回饋中判斷出四周是不是有動物存在,而在他印象中無論是兔子還是袋鼠在於偽裝上面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天賦。
但這些疑惑並不足以影響蘇恪對於這隻變異生物的態度。
而蘇恪的態度無非是先進行試探性質的攻擊,然後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如同打魔獸一樣,基本就是這個套路。
前面那麼多的觀察和懷疑其實不過短短的一瞬,隨即蘇恪就默唸起咒語將那隻火球發射了出去,其過程快得彷彿那隻火球從來都沒在他身前停滯過一樣。
蘇恪沒有期待這隻火球會給這隻變異生物帶來怎樣的傷害,但結果還是讓他吃了一驚——變異生物只是輕輕的一跳,火球就被它輕鬆地躲了過去。
如此迅捷的反應讓蘇恪的瞳孔忍不住微微地收縮了一下。
魔法火球與那種自然界的火球終究不一樣,砸在牆上瞬間就湮滅了,並沒有濺起一點火花,所以連變異生物的皮毛都沒有燎到一根。而藉著這可以預判的一瞬間的黑暗蘇恪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他並不認為自己身體所能爆發出來的攻擊會比火球更快,這就意味著他根本不可能攻擊到這隻變異生物,那麼,留下何用?
當然,非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他可以像之前一樣用以傷換傷的方式將這隻變異生物磨死。可是,變異生物目前表現出來的一切並不足以讓他判斷自己這一拳對它造成了多大傷害,從而他也不能推斷出這種以傷換傷的方式是否能夠保證自己的最終勝利。
再者,之前之所以自己能在它腹部擂上一拳只不過是因為它以為自己這一擊勢在必得所以失了防範罷了,一旦它有了防範,就算他肯以傷換傷都未必有這個機會。
最主要的是,蘇恪並不肯讓自己受傷。
又不是什麼生死存亡之際,滿身傷只是換來一隻未必可以食用的變異生物並不划算。
蘇恪逃得非常之快,而那隻變異生物因為光線的驟然湮滅自然而然的有所遲疑,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變異生物的速度明顯超過了自己的速度,蘇恪不得已利用風元素對自己的速度進行了加持。
初階的風系魔法只有最基礎的風刃,而蘇恪目前並沒有突破初階,所以這種加持並不屬於魔法師的技能,而只是對風元素的一種利用,用這世的話大概可以歸結在降低空氣阻力方面,從某種程度上說倒更加接近於盜賊的疾風步,只是元素對於物理速度的一種輔助。但無論是哪種都要消耗大量的風元素,因此蘇恪利用風元素及時反饋周圍的行為未免就遭受了影響,蘇恪對於周圍環境的感知程度立刻就降到了相當危險的一個地步。
最可怕的是,就算這樣他的速度也不足以讓他擺脫這隻變異生物。
剩下就只有邢亦教導的那種之字形移動方式了嗎?
蘇恪有些擔憂地看了看眼前的礦洞。
在這四通八達的礦洞裡使用之字形移動方式其效果可以說是事半功倍,可是相對應的是極其容易迷路。蘇恪自信自己有原路返回的能力,甚至錯上一條半條道也可以不費事地找回主道,可是為了逃生而不得進行大量的之字形拐彎之後,他真的不能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向。
不過,這卻不是蘇恪能選擇的,越來越近的變異生物迫使他不得不採取之字步。
幾近極限的回憶,大量的方向分析,再加上利用風元素回饋環境、加持速度,還要計算變異生物何時會追上他,什麼時候向哪裡拐彎既可以暫時的擺脫變異生物又不會讓自己偏離回家的方向太過,甚至他還要控制自己的呼吸頻率以保證有氧頭盔真正能維持兩個小時——要知道,人在距離運動情況下的需氧量遠遠超過平時。
總之蘇恪此刻的狀態已經不能說是一心二用,而是一心很多用。
而得益於自己遠超常人的精神力,也依賴於天性裡的謹慎與冷靜,蘇恪自始至終都沒有出哪怕一點點的差錯,而就在蘇恪思索著出了礦洞之後那一段毫無遮擋無法再利用之字步的路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霍然聽到有聲音在前方轟隆響起,礦洞因此驚懼顫抖,落下無數的碎石。
是強援還是強敵?
蘇恪的腳下並沒有絲毫的遲滯,瞳孔卻不由收縮起來。
礦洞的入口就在前面,所以這條道上再沒有什麼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