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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錯開心地拍了拍自己又變得漂亮起來的小旗袍,回應:“好耶,好耶,我要吃冰激凌。”
蘇恪原本有些猶豫,但花錯已經應承了,他也沒有推脫的道理。
不一時,三人在一個露臺上坐定。
露臺面朝西臨之湖,一派靜幽,與大廳中的紛攘簡直就是兩個世界,蘇恪倒也滿意,就此安心地坐了下來。
邢琪叫了兩杯紅茶,一份水果,自然,也沒有忘了花錯的冰激凌。
花錯滿意地讓蘇恪給她餵了一大勺,義無反顧地接過了活躍氣氛的重任,對邢琪說:“你今天可不大像你啊。”
不等邢琪開口,她又補充說:“不過你還是就怎麼著吧,這樣的你讓人看著更舒服些,雖然有點呆,但比那天可愛多了。”
邢琪無語,半天才悻悻地回了一句:“你現在的樣子跟那天一樣不可愛!”
單獨將這一句拎出看的話,實在算不上友好。
邢亦和邢尚正好在這個時候找來,聽到這一句,邢尚忙一邊往裡走一邊就呵呵笑著解起圍來:“小十七你不是羨慕嫉妒恨吧,你小時候可沒這麼可愛。”
邢琪怔了怔,今天第二次說了這句話:“誰說不是呢。”
說完她複雜地看向邢亦,當初就因為他那件事,兄弟姐妹之間一度兵荒馬亂,再沒人顧得上帶她玩,連母妃都因為父皇的斥責而無心管她。
因此她曾一度自疑,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可愛?
太子大哥的溫柔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低迷的她將之當成了人生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最後卻發現,這樣的溫柔帶著何等的惡意!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母妃是寧家的獨女,而她是寧家唯一可能的繼承人,將她捧殺成一個不學無術,一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之後,那麼寧家自然而然地就會落入最為寵愛她的大哥手裡。
真相有時候就這麼簡單醜陋。
因此有多溫柔就會有多恨,而她卻鼓不起任何勇氣去恨太子大哥,甚至自暴自棄地在太子大哥所期盼的那條路上越走越遠。
邢亦的迴歸卻突然讓她發現,原來她還有一個人好恨,若不是因為他引來了那場混亂,她還是所有哥哥姐姐親愛的小妹妹,也還是她母親的心頭寶,太子大哥不會有任何機會。
所以,罪魁禍首就是他!
因此針對他,大庭廣眾之下,迫不及待的就要挖他的牆角,打他的臉,直至最後自己被打了臉。
可現在細究起來,邢亦何嘗不是受害人,若不是母妃孃家也參與到其中去了,母妃又怎麼可能被斥責,從而給太子大哥提供了契機。
這樣算來,到底是該邢亦恨她,還是該她恨邢亦?
邢琪一時茫然。
露臺上的氣氛一時寂靜到詭異,只有蘇恪挖冰激凌的銀勺偶爾碰到了盛放冰激凌的玻璃碗上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蘇恪是個完全不明緣由的外人,因此無話可說。
花錯覺得似乎自己又犯了錯,所以不敢再說。
邢尚和邢亦也摸不清他們的這個小妹妹究竟是怎麼了,若是頑劣的話,還可以教訓教訓,這麼安靜的低迷卻讓他們有些束手無策。
“二哥,你是回來殺太子大哥的嗎?”
邢琪突然幽幽地發問,她悲哀地發現,自己之所以會針對邢亦主要還是為了太子大哥,為了太子大哥有意無意間在她面前流露出的忌憚。
她已經沉溺在當年的溫柔當中回不了頭了,就算她早就知道了真相。
邢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坦言:“如果我確定了有些事情的確是他做的話,那麼我會。”
“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邢琪臉色蒼白的回應,再沒有在這裡留下去,踉踉蹌蹌地回了大廳。
她這句話說得有些含糊,也不知道那個機會是指查清太子的機會,還是殺太子的機會。
但無疑暴露了一點,太子屁股並不算乾淨。
眼看著邢琪的背影在視線中消失,邢尚苦笑著對邢亦說:“二哥莽撞了,小十七跟太子大哥最好。”
又嘆氣:“這兩年我們也大致猜出了太子大哥的意圖,可是小十七已經拽不回來了。”
“意圖,什麼意圖?”
邢亦還在想邢琪那句話到底是指什麼。
“寧家。”
邢尚輕輕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所以說太子的本意不僅僅是利用邢琪限制他,還要得到整個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