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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的小狐狸樣兒又回來了。
凌厲哈哈大笑,捏他的鼻子:“是男人就不要哭。”
“是男人說話就要算數!你說中秋節要帶我爬山,要帶我坐摩天輪,要帶我坐過山車,要帶我吃日本料理!”顧小月聲音裡已經帶了哭音。本來這個月就可以拿到薪水的,為了請出一天的假,他犧牲掉了一個月的薪水,老闆才答應了要求。後天就是中秋節了,凌厲突然要走,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薪水沒有了,爬山沒有了,摩天輪和過山車沒有了,日本料理也沒有了。
“乖了乖了,是我不好。”凌厲苦笑,摟住除了沒哭聲基本已經在哭的小狐狸輕輕拍他的背,“我會打電話給你,嗯?愛哭鬼可不討人喜歡。等我回來幫你找爸爸,我猜他一定喜歡堅強爽朗的兒子。”
“凌厲……”顧小月低喚了一聲,突然用力摟住凌厲的脖子,眼淚一顆滴到凌厲的脖子上,“你要快點兒回來,你不在,別人會欺負我。”
“你現在很厲害,沒人欺負得了你。”凌厲微笑。
“要是遇到比我厲害的人呢?你就比我厲害很多。”
“像我這樣厲害的人比較少見吧?”凌厲失笑,把小巧的手機和一個金質徽章放到顧小月手裡,“這是提前送你的中秋禮物。我的電話號碼存在裡面,還有一個號碼是我在上海的朋友的,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以找他。後天我如果回不來,就打電話給你。還有這個金徽給你做保護符,隨身帶著,要是遇到會抓妖的人收你,亮這個給他們看。”
顧小月不吭聲,低頭撫摸暗紅色的手機殼和徽章上的紋理。一直送他回到快餐店門口,皺著的眉頭還是沒有散開,撅起的嘴還是沒有收回去。離愁別緒在兩個人之間發酵,車在店前停了很久,顧小月開啟車門,慢慢下了車,垂著頭,背對著凌厲站著久久不動,手放在前面,大概又在習慣性絞來絞去。
“早點睡,明天我打電話給你。”凌厲驅動汽車,腦海中不斷浮現兩隻纖細瘦弱的手,絞呀絞,絞得手指頭尖兒都是白的。
還沒有離開,已經開始想念,這可怎麼得了哇?
凌厲猛地踩住剎車,跳了出去。聽到激烈的剎車聲,顧小月吃驚地回頭,被狂奔回來的凌厲一把摟住。灼熱的氣息壓迫下來,深深吻住他。豐潤的小嘴兒被迫張開,笨拙的小舌傻掉了,任凌厲吸吮攪動,氣息亂了,心亂了,滿天星星都墜落了。
顧小月睜得大大的眼睛慢慢闔上,纖細的手臂慢慢攀上凌厲厚實的肩膀。
“乖乖的,等我回來,知道嗎?”許久,凌厲依依不捨放開,感覺不夠,忍不住重新再吻住紅潤的花瓣一樣的小嘴兒。
“嗯……”輕聲的回答,淹沒在纏綿的熱吻裡。
16
中秋的夜晚,凌厲並沒有打電話回來。顧小月打電話過去,手機關機。顧小月坐在木窗上仰頭看月亮。圓圓的月亮,像個月餅。顧小月把買的月餅舉起來,嘆口氣,咬了一口。這是用客人給的小費買的。本來他是不收小費的,可如果不賺點兒錢,就沒有辦法買月餅給凌厲吃……可買了月餅,吃月餅的人卻不在。
秋夜有點兒涼,身上披的毯子又薄又硬,一點兒也不暖和,變回狐狸的樣子又怕萬一有人上樓來被發現。早知道凌厲不回來,就用買月餅的錢買毯子了。顧小月又嘆了口氣,再咬一口月餅。
吃完半個月餅,顧小月拍掉手上的餅屑,蹦下樓。
跑步來到凌厲樓下,別人家都亮著燈,只有凌厲家是黑洞洞的。呆呆看了很久,顧小月把手插兜裡,沮喪著臉回家。
經過外灘的時候,一輛車在他前面停下,一個俊美的男人跳下車,含笑打招呼:“這不是小月嗎?”
顧小月厭惡地轉開臉。這個男人明明有錢得不得了,幾個月來每天點店裡的外賣,每次送外賣去都要說些暖昧的話,還喜歡動手動腳,每天一束玫瑰花,夾個小紙條,寫些討人厭的話。顧小月見他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你該不會是去凌厲家找他去了吧?”男人問。
“你怎麼知道?”顧小月怔住,打量男人。
“我見過你們在一起啊,”男人今天笑得比較正常,“不過我猜你肯定沒找到他。”
“誰說的?”顧小月冷哼。
“除非這世界上有兩個凌厲,要麼就是他有長得完全一樣的孿生兄弟。”男人微笑,“我剛才陪客戶吃飯,看見凌厲和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子在飯店吃飯。那女孩子好漂亮,笑起來很溫柔,不知道和凌厲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