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口氣,整個人變得輕鬆了許多:“哦,如果沒有的話,倒是一件好事情。”
“這話怎麼說?”
袁文的嘴唇略微哆嗦了兩下,正巧這時候聶西風進來了,往他們一個面前放了一杯水。袁文因為手行動不便,聶西風還特意找了個高一點的杯子,在裡面插了個根吸管,真是體貼入微至極。
袁文喝了幾口水後,情緒才略微有些緩和下來,他開口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苦笑:“其實,我一直擔心Adrian他會病發。他小的時候其實偶爾有過一兩次發病的情況,但當時都不嚴重,而且都是很小的時候,長大後就不再有了。所以我一直認為,他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你所謂的發病是指什麼?是不是眼睛會突然變成淺藍色,會覺得頭疼,身體不受控制,會有暴力傾向和過激行為?”
“你,你怎麼會……”袁文原本閃動著光彩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下去,像是有些沒著沒落似地喃喃自語道,“果然,果然還是沒有逃過啊。”
60
60、70&71 託付 。。。
那一天晚上,凌夙和袁文談了很多。他們的談話是從袁怵身上展開的。凌夙由此聽到了很多奇妙的東西,很多在他聽來不可思議的東西。
根據袁文的說法,他的母親是臺灣人,來自於一個叫邵族的少數民族。那是臺灣的原住民,也是現存臺灣人數最少的少數民族。袁文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眯了眯眼,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無奈:“其實我母親祖上究竟來自何方,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雖然她出生的時候已經是邵族人,但據說在久遠以前,曾經屬於另一支少數民族。關於那一支的來歷和情況已經不可考,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每一代都會有一個人保留那一族的血統,一代代遺傳下去。”
凌夙的腦中一下子閃過了袁怵的臉孔,他曾經說過,他長得比較像父親,像個東方人,更弟弟卻像是歐洲人。他們兩兄弟經常站在一起也沒人知道他們其實有血緣關係。
這些話以往聽的時候不太在意,但到了關鍵的時刻,竟然都一一閃現了出來。凌夙盯著袁文的雙眼,發現瞳孔的顏色和袁怵的竟是一樣的。
“所以你想說,Adrian遺傳到了這一支的血脈,而他的弟弟卻沒有?”
“是,據說我們這一支的人,發病的時候額頭都會有火焰形的胎記。你剛才說的那些症狀,很像是Adrian發病時的模樣,你真的沒有見過他那個胎記?”
凌夙仔細回憶了一下,每次袁怵發病的時候,他想到的就是把他抱進懷裡好好安撫,什麼胎記什麼印記,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檢視。想到這裡,他咬了咬唇道:“或許有,但我沒有細看過。他的頭髮有點長,每次都遮住額頭。而且他一旦這樣我總想著要如何減輕他的痛苦。對我來說那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我都無所謂。不管他是不是什麼所謂的傳人,都不影響我對他的判斷。”
“年輕人!”袁文突然提高了音量,“你喜歡我兒子,對不對?”
“不,不是喜歡,我愛他。”
袁文認真地打量著凌夙,似乎在老師他夠不夠資格愛上自己的兒子,是不是一個將孩子託付給他的人。這個人,救了自己一命,按理說自己應該要感激他。但是感激歸感激,兒子的未來不能這麼草率地決定。袁文雖然不太在意兒子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卻也想尊重他的選擇。
“好吧,你說你愛他,那他愛你嗎?”
凌夙想了想,本來想回答不知道,但他回憶起最後和袁怵分別時對方的眼神,便覺得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於是他點頭道:“是的,他也愛我。”如果不愛的話,又怎麼會願意和他發生那樣的事情?如果不愛的話,又為什麼要替他擋子彈,為什麼要把他一個人推入空間,獨自留下來承受一切?
凌夙一想到這些,心便不由揪緊了起來。如果他們的上一代沒有那麼多恩怨的話,或許一切都可以變得很圓滿。
想到這裡他不由又有些氣惱,開始追問十年前的事情。袁文對於當時的情況沒有一點隱瞞,基本上和蘭斯說得一樣。但在說到注射藥物的時候,他的說法顯然有些不太一樣:“事實上那個藥物是你父親主動要求注射的。因為我的助手曾經對他多嘴了一句,說這個藥在動物身上實驗的時候發生了奇效,原本柔弱的白鼠在注射之後變得力大無窮,甚至幾乎咬斷鐵籠。你父親當時或許急於出去,也或許想要獲得這種力量來在幫內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所以他要求我為他注射這種藥物。”
幫內的事情凌夙知道的一向不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