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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地望著腦袋上方的琉璃燈,自己還沒有答應,鬼王似乎已經把他的呆滯當成肯定的回覆了。
想到這裡,他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好痛!自己當時怎麼發起呆來?應該是腦筋急轉彎,做出一個有進有退的回答。現在的情況怎麼辦呢?上界的特使搖身一變成為鬼王的男寵,傳出去,龍光那些人還不瞪掉眼珠?
緋夜摸摸自己的小臉,搞不懂那鬼王是看上他哪點了,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要軟禁人已經在他的手掌心裡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不行,還是得找亦澤說說,至少要問清他的用意。緋夜想到這裡,正欲起身,就聽到美珠陰魂不散的聲音。
“公子,請服藥。”
緋夜敏銳地發覺稱呼的改變,怎麼感覺降了幾級似的,心裡一陣不爽。
“見了鬼王我才會喝藥。”
“陛下說公子答應侍寢就不用服藥。”美珠戰戰兢兢地說,腦袋伏在地板上。
侍寢?那傢伙的計劃還真快!頭天晚上才提到男寵的事,現在就發展到要上床了麼?
緋夜恨不得一腳踹了那個藥碗。他一邊按住自己就要失去自制力的腿,一邊磨牙:“把藥端過來。”
喝過藥後,緋夜心頭的煩躁也被苦澀的藥湯一點點地壓下,他開始重新思考亦澤的用意及自己合適的對策。
於公而言,結盟與否對鬼王並無很大影響。鬼王在位兩千多年,治下的鬼界井井有條,影響力甚至超過上界天帝。就算亦澤拒絕結盟,上界對鬼界也不敢如何,倒是會時常防備鬼界。不過這也是我力勸亦澤訂盟的原因啊,緋夜撓著頭髮想。鬼界一向在三界中保持中立,一旦傾向上界或者其他界,那麼就將打破三界的平衡,客觀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於私而言,我也長得也不漂亮,緋夜繼續撓著頭髮,跟他非親非故,與他貌似也無舊日恩怨吧,難道他要我做男寵只是為了滿足私人慾望?折磨欲?
不,不能這麼想。如果當男寵確實能換來明光定魂珠,也許可以算是等價交換。但是男寵能否影響結盟之事卻是有待商榷。
男寵,這個詞還是叫他很惡寒~
他眼睛無意間一瞟,發現那美珠還捧著銀盤跪在面前。哼,等著打賞麼?
“鬼王命公子前去花園下棋。”
還下啊?上次就是因為下棋,我差點淹死!緋夜磨牙,相同的一招玩起來也有意思嗎?
心裡腹誹不斷,可又不得不去,再說他還真想跟亦澤就男寵的事談談。
依舊是相同的路,緋夜再次進入位於羽沉湖碧波之上的水榭。亦澤換了黑色錦袍,更顯王者之氣。緋夜的小心肝不禁抖了下。
黑白棋子還乖乖待在自己的小碗裡,玉色的棋盤上空無一子。緋夜捉摸不透亦澤的意思,於是只束著手不動。
亦澤未發一言,執黑,先下一子。
緋夜一動不動。
亦澤抬眼瞧瞧他,說:“落子。”
“陛下,在下不懂下棋。”你是健忘還是怎的?上次已經說了我對下棋是一竅不通,你還要我下棋——對牛彈琴那句話是怎麼說的?
“那本王可要罰你了。”好像在說今日是否吃飯一樣。
果然一語不合就翻臉。緋夜全身的汗毛頓時都豎了起來。
此時一股大力瞬間擊向緋夜腹部,他痛得悶哼一聲,再次向後倒去,但是下一刻他沒有如前次那般摔入湖中,而是急唸咒術,手中一條烈焰長鞭迅速捲住一根柱子維持住身體的平衡。
再掉進水裡,我就改名!緋夜恨恨地想。沒等他盤算下一步是進攻還是防守,一枚黑色棋子徑直朝他面部擊來,避無可避,手腕翻轉,吐著火舌的烈焰長鞭立時抽上棋子,連其後的棋盤石桌一併擊得粉碎!
棋盤粉身碎骨後的玉屑四散而開,黑白棋子也紛紛從碗中飛出。緋夜看不見鬼王有何動作,那些棋子便輕飄飄地懸浮於半空,眨眼間,如同一陣暴雨衝他傾洩而來。
緋夜趕緊舞動長鞭,烈焰在咒術的催動下有如油烹,霎時焰氣暴漲,化為一個巨大的火球擊向棋子。隨後轟的一聲,棋子,石桌,凳子,包括幾根柱子和半個水榭的榭頂在緋夜眼前炸為粉塵。
在緋夜目瞪口呆之際,亦澤從半空中優雅地降落於地,衣袂翩然,不染上一絲塵埃。
看著眼前木雞似的少年,亦澤眼裡浮上一絲笑意,嘴裡卻冷冰冰地說道:“不愧為本王的男寵,今夜準備侍寢吧。”說完,便飄然而去,不帶走一絲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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