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
“不,很好吃。謝謝陛下。”
“待會就要喝合巹酒了。”
“嗯,我知道。”
謙恭有禮。
冷淡疏離。
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無論我如何做,它還是那麼硬?
寒卿的目光有些發冷,明亮的淺藍眸子便漸漸暗淡下來,暗紅的眸子沉得好像染過血。他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什麼。
用餐完畢,宮人奉上合巹酒。
緋夜看著手裡的瓠,裡面就是淺綠色的合巹酒,酒香清冽。他看見酒裡映上自己的臉,沉靜而清冷。
寒卿手中亦有相同的一瓠合巹酒。
所謂合巹,就是將各自瓠中的酒混合在合巹玉杯中,再一起飲下,取“合體”之意。
酒水在合巹玉杯中漾起可愛的漣漪。
緋夜定定地看著寒卿優雅地握起合巹玉杯飲了一口,心裡忽然湧起一些話,他想問問。
合巹玉杯到了自己手中,他的手指輕輕撫摩著玉杯上的凸凹花紋。
“陛下,你為什麼要堅持跟一個男子成親呢?”
“我只是想跟你成親而已。”
“……為什麼想跟我成親?”
“因為……在一起不好麼?”
“……是因為……喜歡?”
“……”
對方久久沒有應答,緋夜並不期待,他也從來就沒有期待過。
自已也一直在逃避這個男人,不是麼?
合巹玉杯已在唇邊,他閉上眼睛,一飲而盡。
酒水還沒在胃裡待上一眨眼的功夫,他突然感覺腹中痛如刀絞!
少年手中的合巹玉杯“呯”地一聲滾落在地,他就在寒卿面前猛地向後倒了下去。
“緋夜!”
寒卿急忙撲過去抱住即將摔倒在地的少年。
可是一切發生得那麼快。
少年渾身抽搐,牙關緊咬,面色驟然發青,緊接著從他的眼眶,鼻孔,嘴巴,甚至耳朵裡都流出鮮血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寒卿厲聲大喝:“緋夜,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緋夜此刻停止抽搐。他靠在寒卿的臂彎裡身子漸沉,雙目無神,眼眶的血流在青白的臉上,好像暗紅色的淚滴。寒卿急忙摸向緋夜的脈搏,微不可及。
旁邊侍奉的宮人見此情景,滿臉驚懼,嚇得紛紛跪下。
“快宣御醫!快宣御醫!”寒卿衝著他們大吼,“想要我宰了你們麼?”
“是,是,陛下!”
慌亂的腳步聲快速遠去。
寒卿將自己的靈力探入緋夜的丹田,發現其如被鑿之缸,靈力幾近枯竭。於是他凝聚自己的靈力輸入,卻發現於事無補。幾經努力,結果令人沮喪。
他拍了拍緋夜沾染血跡的臉說道:“你還不醒過來,是想等著我來罰你麼?還是想試探我?”緋夜冷著臉看都不看他一眼。寒卿問了幾遍,聲音從輕言細語到冷厲大吼,以至於整個寢宮都回蕩著他狂怒的聲音。單方面的惱怒始終得不到回應,他忽然感覺很疲憊,也頭一次覺得紅色是如此刺目的一種顏色,紅得就像從緋夜眼睛裡流出的血,滴上那大紅的禮服卻又消失不見。
鑲嵌著紅藍寶石的黃金冠冕此刻在緋夜後仰的頭顱上顯得兀然沉重,寒卿想了想,將那冠冕輕輕取了下來,又給他脫下了那厚重的大禮服,抱著他去了臥室,將他放在已經鋪上紅色冰蠶絲緞的雕獸鑲金玉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頭看著陷入瀕死的少年。
身穿紅色中衣的緋夜躺在同樣大紅的床上,彷彿融化在那片紅色之中,唯有一張青白的小臉浮在上面,好像一朵即將枯萎的白色睡蓮。
此時,被緊急宣召的御醫急步趕來,戰戰兢兢地給緋夜診治。他望聞問切了半天,好不容易說了一句:“陛下,恐怕不行了……”話音剛落,他便被一腳踹開一丈多遠。
狠狠撞到地面的御醫顧不上嘴角滲出的血絲,急忙爬起來說:“陛下,請聽卑職說一句!”
“王后脈息漸弱,靈力亦不可及。卑職探過,恐怕藥石罔顧。”
“馬上用藥,馬上!”寒卿根本不看他,只是盯著躺在床上的少年,眼神傷痛而茫然。
御醫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又是施針,又是寫下藥方,吩咐宮人下去熬藥。
又有值守廷衛統領進入寢宮稟奏:“王后近日所有飲食並無異樣,所有衣物飾品上亦未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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