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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次遭到暗算被扔到這鬥獸場,陸傾儀都快忘了自己身上還留著路家的血。
幼年時期他因為誤闖禁地失去玩伴而深受打擊後,突然發現自己可以化為虎形。驚訝之餘,父母卻十分平靜。並且讓他把這個作為秘密讓他壓在心底,而且禁止他隨意變換。
那日他駕車去郊外泡溫泉,一路被人跟蹤,最後遭人追殺帶著一身傷逃至一處廠房,遇上了身受了重傷的周穆傾。
他隨身只攜帶了一把掌心雷,子彈用盡後被他拋進路邊樹叢,手機和錢包等物被他隨手扔在了車上,想必被那群人銷燬了。
身上還有一個小護身符,符裡有著一顆藥丸。那是他不願回憶的過去。
他看了看受了重傷的周穆傾,本打算一走了之,可是突然間一個人闖進他的腦海,他還是轉身回去了。
他的力量不足以讓兩個身受重傷的人脫離險境,想了許久,他吞下那顆藥。
身體在復原,但同時他發現他在對眼前這個重傷的人產生了強烈的慾望,那是雌獸雌伏的慾望。
周穆傾風流慣了,即使是在昏迷中,對救了自己的美人兒仍然不忘吃豆腐。
自然是一夕風流。
陸傾儀趴在地上,舔了舔自己的肚子,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肚子裡竟然有了個小家夥。
剛剛工作人員把山羊的籠子推入房間,山羊被房內的機器逼入陸傾儀的籠內,然後在陸傾儀的注視中嚇得蹄子一抖,昏了過去。
陸傾儀無心管那昏過去的山羊,他在思考著如何出去。
若他是獨自一人,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離開。
可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何況這還是頭一兩個月,小家夥的狀態還不是很穩定。
旁邊發出一聲輕響,陸傾儀轉頭看了看那明顯在裝死的山羊,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得填飽了肚子才行,即使他極其不愛血淋淋的進食方式,可是肚子裡有了個小東西,他不得不吃。
他喜歡孩子,特別是小女孩。有個自己的孩子,起碼今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聊,獸態時可以帶著他們抓抓兔子,人形時教他們玩玩兒刀,總之不會悶了。而且周穆傾的基因想來不會差到哪裡去,不管是樣貌還是能力。
陸傾儀想到以後,突然心情變好起來,他緩慢的走到不斷哆嗦的山羊面前,咬斷了它的脖子。
周穆傾趁著這幾日的空閒,又跟著林覺到他逃亡的那幾處地方仔細搜尋了一遍,可是依舊無果,林覺給過他幾個電話,說是要開解一下週穆傾,於是聲色並茂的講了幾個葷段子。
比如那個自薦枕蓆的巫山神女。
本來是無比美好的神話傳說,到了林覺嘴裡就變得亂七八糟,周穆傾居然沒掛,林覺很得意的在電話那頭朝身邊的人吹了個口哨:“看來周總自己都有些懷疑了嘛。”
身旁那人邊擦拭著槍邊笑了笑。
周穆傾的秘書在周穆傾匆匆離開時幫他收拾辦公桌,卻驚訝的發現周穆傾的電腦沒有關,第一個頁面顯示著搜尋的詞條:朝雲暮雨。
另一個標籤頁卻是靈魂,轉世。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著,周穆傾看著窗外飛速消失在眼界的一排排樹,年少時的回憶和當時的幻覺漸漸重疊起來,那麼柔的嘴唇,那麼漂亮的眼睛,周穆傾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悲,明明死了那麼久的人了,自己竟然還幻想著他會來救他,林覺的調查已經很明確了,救他的就是那幾個小孩。
周穆傾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以前的都過去了,那人也沒了,現在,他只是周穆傾而已。 “老大……” 副駕上韓元心事重重,他見周穆傾臉色不太好,所以一直沒有打擾他。只是剛才再一次確定了這次出行的保鏢和會面地點的暗衛後,他眉頭皺的更緊了。
根據他得到的訊息,沈軒齊沒有在他的別墅邊佈置任何人。
這太不符合沈軒齊的作風了。即使是和情人在床上翻雲覆雨時,他的手下都會呆在門外候著。沈軒齊這人極其狡詐,手段又狠毒,雖然二人表面上是合作關係,可平靜下的暗流湧動,卻足以掀起一陣血洗這個城市的風暴。
一山不能容二虎!
“什麼事?”周穆傾回過神來。
“沈總這次,是敞開著門等您去,我怕……”
“怕什麼?”周穆傾道:“沈軒齊會和錢作對?他這次要我去,還不就為了那個金礦的事。”
韓元張大嘴巴,金礦的事他不瞭解,不過作為沈軒齊身邊的第一保鏢,他知道周穆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