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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連帶著他上場的次數也逐漸增多。肚裡的孩子已經成型,在肚子裡撒蹄子玩得歡樂,每每讓他苦不堪言;以至於好幾次殺掉敵人後,因為肚子的絞痛而昏倒被拖下場。
就這樣,還要聽著那個話嘮喋喋不休的發表演講,替周穆傾秀恩愛,雖然他不在乎,可這肚裡的孩子彷佛在鬧不平似的,一個勁兒折騰的歡。
眼看著就要生了,怎麼才能帶著孩子出去呢,陸傾儀動動耳朵,陷入沈思……
“什麼!私鬥!”安德烈看見桌上的那份資料,大吃一驚:“小白就要生了!這怎麼行!”
周穆傾悠然的吐了個菸圈:“怎麼不行?別人出了大價錢的。”
資料上是三頭非洲斑斑鬣狗的照片,這是一種極其兇殘的肉食性猛獸,它們沒有獵豹的速度,也沒有獅子的力量,但是在非洲草原上的卻是獵手中的無冕之王。
這種斑鬣狗智商很高,擅長拖延戰術和群體攻擊,擅也於捕捉對手的弱點。正常狀態下三頭斑鬣狗對抗一頭老虎勝率就很高,更何況是一頭即將生產的老虎,不用觀看便知,勝負已然分曉,如果說以前白虎的每次上場還保有懸念,可以給觀眾帶來視覺上的衝擊和激起骨子裡的好鬥因子。那麼這一場對抗將是一場血腥的盛宴──三頭斑鬣狗是如何瓜分這一頭白虎的!
“頭兒,你以前不是說不要弄死他嘛,這次私鬥,小白必死無疑的。”安德烈不解的說道。
“以前是有用所以留著它,而現在我的計劃已經失敗,不該用它賺點辛苦費嗎?”周穆傾把煙摁滅後坐下:“你去和研究室那邊交接一下,屍體不要讓斑鬣狗啃了,留著給研究室用。”
“頭兒,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殘忍?安德烈,你跟我說殘忍?”周穆傾簡直要笑了:“那我和誰去說這樣很殘忍?”
“頭兒,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沒準備讓你聽懂,去執行就行。”
“好吧周總,按我理解的,我承認我很殘忍,但是我從不對懷孕的母獸出手,幼獸同理,試想一下,你也有即將出世的孩子了,而你卻連它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得失去它們,你不覺得這很悲哀嗎?”
“世界上悲哀的事多了去了,而且,我的孩子我會好好保護,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但這頭白虎,和我有什麼關係?SPICE裡講究的是適者生存,懷孕了也一樣。我不希望你作為主管還要我給你講鬥獸場的規矩,你出去吧。”周穆傾轉過椅子看向窗外,逐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安德烈無力的垂下手,他拿過那份資料走向門外,其實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在小白對周穆傾滅掉路家的計劃中沒有一點用途時,他終將成為別人口下之物。
看著安德烈的背影,周穆傾長嘆一口氣仰頭閉上眼。他不是沒有說過殘忍這個詞的,那年他從路家的祭壇中逃生,因為身上母親留下的信物而被周老爺子認回周家。在調養了一頓時間後,他開開心心回國準備和路炎見面,沒想到卻得到了路家三口車禍遇害的訊息。
他不敢哭,甚至連一絲悲傷的情緒都不敢流露出來,過去的事,隨著路炎的逝去而消失殆盡,沒有在這個世間留下一點痕跡,除了一張月牙型的糖紙。
路炎小時候被管得嚴,食物都是要經過一道一道把關的。可是小孩子嘴饞,小小的孩童坐在花壇上搖晃著雙腳咬著手指吸了很久的口水。周穆傾看到後,拼命的幫廚娘做事然後得到了一點點錢。
他用這錢換了一顆糖送給了路炎,路炎咬了一半後把剩下的喂到周穆傾嘴裡,兩個孩子分享完一顆糖後,路炎把糖紙摺好收進口袋,然後在祭壇即將坍塌的那一刻把它塞進周穆傾懷裡。
“等我,我叫人救你出去。”
“我會保護你。”
他現在富有,強大,他可以買很多很多糖,他可以為那個人張開雙臂,把他密不透風的保護在自己懷裡。可是要那個人卻永遠不在了,他和誰去說殘忍。
腦海中的路炎慢慢和簡澈重合,還好,還好有簡澈在。
要不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第十六章 我會保護你(上)
私鬥的時間定在下週一的下午,從明天開始,將不會給陸傾儀提供食物。安德烈默默的給那三頭斑鬣狗辦好了手續,然後吩咐工作人員提供一頭新鮮的活鹿送去。
研究所搬進了兩個大玻璃罐,安德烈看著那兩個罐子被送下電梯,心中滿是傷悲。
沒有一個人對這場戰鬥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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