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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抵達了!
片刻前想要逃走的念頭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探索神秘之地的激動心情,可同時,我又不禁想起在底艙裡阿伽雷斯說的話,還有在海上遭遇的那條妖冶的紅髮人魚,我雀躍的心不由得又落入胸腔,思緒複雜起來。
不知道登上人魚島會有怎遭遇的險境,希望我不會被除了阿伽雷斯以為的人魚盯上。看來,我必須得找萊茵練練防身術才行。我和他不能一直這麼僵持下去,因為在登島以後,他是我唯一可以作為隊友的人。其他的人,都不可信。
我展開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我的手掌心只有一層薄而軟的繭,卻僅僅握筆磨出來的,看上去並不是善於搏鬥的一雙手。不過,我充分的相信自己。
只是,和萊茵的關係怎樣緩和?經過了這麼多事,我和他似乎無法再正常的交流了,何況他看到過好幾次阿伽雷斯對我…
該死的!我握了握拳,羞惱的在欄杆上錘了幾下,索性又坐下來,將一雙腿都伸出了瞭望臺外沿,靠在欄杆盯著人魚島的方向,企圖使自己的心情完全平靜下來,不料卻不知不覺的打起了盹。
再醒來時,天色已入夜了。那座人魚的浮島已經不需要用望遠鏡邊能辨輪廓,它在海上茫茫的夜霧中散發著幽靈般的光亮,與白日裡相比,它看起來更加神秘而詭異,令我的心裡不禁冒出一股寒意,海風的溫度此時也降了下來,使我汗毛聳立。
我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天,頭頂的雲壓得很低,恐怕是又要颳風下雨了。我連忙站起身來,沿著瞭望臺的階梯爬了下去。
……
在接下來的兩三天裡,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即將抵達人魚島的緊張和激動裡。萊茵似乎有意與我和好,絕口不提之前發生的事。我的生活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儘管我知道這是短暫的。
我們的船隻在與那隻吞鰻交鋒時受到了一些損傷,使得航行速度變得很慢,水手需要在風平浪靜的白日裡進行搶修。我得以在這段時間裡休生養息,並且從萊茵那兒學了幾招有效的防身術,併成功搞到了一把鋒利的軍用匕首和一把輕巧的手槍。當然,這些都是瞞著莎卡拉尓的,顯然萊茵是出於私心,他希望我能防備阿伽雷斯的突然出現。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阿伽雷斯似乎從那一天起,就消失了。
在我的筆尖在航海日誌上吐出最後一個句子的時候,我的心臟突然發了瘋似的狂跳起來,好像這個名字成了什麼不可觸犯的禁忌。我的腦海裡不住的湧現著那雙幽亮的瞳仁,低沉的鳴叫似乎縈繞在耳畔,我甚至能感到他潮溼的氣息徘徊在脖子上,若有似無的往衣領裡鑽。
我的手指一顫,筆尖長長的墨跡劃開老長,染花了一大片的紙頁。
我索性渾手一揮將筆甩在了一邊,抱住了頭顱,重重在桌面上磕了幾下。
別想那隻野獸,別想,德薩羅!
我將自己扔在床上,拿被子裹住了全身,連頭也矇住。可我依舊感到背脊上好像有一雙溼淋淋的蹼爪,正順著我的脊柱往下滑,一雙柔軟冰冷的嘴唇貼著我的胸膛舔吻。
我閉上眼,周身漸漸的發起燙來,手卻不可自控的模仿著阿伽雷斯對我做的那樣玩弄著自己。我無比羞於承認在阿伽雷斯離開的這幾天裡,我的身心無一不在瘋狂的渴求他,就像上了毒癮一樣,我無法否認自己已經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這使我更加不希望他再次出現,否則,我甚至害怕自己會主動向他張開雙腿,讓他像對待一個雌性那樣溫柔又兇狠的侵犯我。
'
這隻該死的野獸!他毀了我!他讓我從今以後連正常的追求一名女性也無法做到,成為了一名徹徹底底的suffer!
我死死咬著被褥,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手卻在腿間動作的更快了。
……
在一週後的夜裡,我們的船隻終於接近了這座神秘的人魚浮島。可是當我們所有人都跑到甲板上打算歡呼時,卻發現我們立刻就將面臨著嚴峻的處境。
———藉著幽幽的浮光,我看見人魚島的海岸線周圍遍佈著奇形怪狀的礁石,有不少就跟刀鋒一樣銳利,又似乎是怪獸的利齒,只要有人膽敢踏足,便會將其撕成碎片。可想而知,假如我們的船隻從這兒過去一定會成為一堆破銅爛鐵。
按照常理,我們應該等待白日登島,可惜這座島的周圍並沒有被陽光照射的機會,在我們一路前來的這幾天裡,它的周遭總是陰雲密佈,就像一隻沉睡在黑夜裡的巨大猛獸。正在我們一籌莫展之時,一個拿著望遠鏡觀望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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