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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那我恐怕是走不了了吧?”
南山垂目不言。
褚桓偷偷往四周掃了一眼,發現眾人都在短暫的休息時間裡儘可能地找樂子,拿著毒蛇玩袁平,沒人留意他們這裡,於是伸手扣住南山的手背,攥在手心裡握了一下:“既然我都走不了了,那我們算和好了沒有?”
南山無奈地嘆了口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些……”
褚桓非但有心情想,一聽這話,頓時腰不酸了背不疼,心花怒放了起來,剛要撈過南山親親摸摸個夠,又想起自己滿爪子腦漿,於是又訕訕地縮回手:“我還是去把手洗了吧。”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打算去找水,南山卻忽然叫住他,鬼使神差地問:“你真的是從山崖上自己跳下來的嗎?”
褚桓腳步一頓,挑起一邊的眉,故作風流倜儻地說:“嘖,你還真是深信不疑了——那怎麼可能?”
南山露出一個有點無奈的笑容,一臉“你說不是就不是吧”的瞭然表情,一直把褚桓看得落荒而逃。
南山這才從貼身的地方翻出那枚風裡來火裡去過的神勇戒指,仔仔細細地將自己的手指擦了又擦,把戒指重新套回了手上。
不遠處傳來鬨笑聲,南山抬頭看了一眼,搖搖頭,吹了一聲長哨,將小綠召喚了過來,解救了袁平,只見那蛇屁顛屁顛地用腦袋蹭著他的手,形態有點像狗,顯得一點也不嚇人。
南山彎起眼睛笑起來:“別欺負人。”
他心裡忽然平靜了下來——像許多年前沒有遇到過褚桓的時候那樣平靜,大概是心知肚明此時已經毫無餘地,他們所能做的,只有傾盡所有去找那一線生機。
南山這才發現,原來他曾經大言不慚地掛在嘴邊的“希望”,已經不知不覺間被他拋在滿腔煩亂裡很久了,細想起來,居然有些慚愧。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響起了悶雷一樣的“隆隆聲”。
還活著的人都站了起來,魯格嘴角淺淡的笑容沒來得及收起來,眉宇間已經開始凝重。
他伸出一根手指打住一個守門人的疑問,凝神靜聽了片刻,驀地轉向了山門方向。
南山:“怎麼?”
“山門……山門要關上了。”魯格難以置信地說。
每年山門倒轉的之前,會有三天關閉,這個時候,山門會將守門人送到另一個世界,是他們一年到頭唯一的休憩時間——但眼下顯然不是它應該正常關閉的時候。
堵住山門的屍山頃刻間崩塌下來,地動山搖裡,巨大的山石拔地而起,如果一道天然的屏障,嚴絲合縫地將那山巒入口封堵得結結實實,人在山上只聽得到外面的野獸徒勞衝擊山岩的撞擊聲,一切卻都已經被這遮天蔽日般的大石門封死了。
魯格的臉色先是驚詫,隨後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狂喜,他猛地伸手一推袁平:“去山門內側,看看那一端的入口是不是開了,快去!”
山門這頭關閉,那頭必然開啟——那麼眼下這種情況,是不是意味著他們能在絕地裡找到一條出路,集體避入那一邊的世界?
真是那樣,陷落地的死局會不會也……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像忘了說了,本卷是尾聲前最後一卷
⊙▽⊙
☆、第58章
褚桓才剛把手洗乾淨;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突然被南山一把拎住襯衫給拽了起來。
褚桓:“籲——這件再壞了我沒的換了!”
但是已經沒人管他有沒有換洗衣服的問題了;褚桓被敗家的南山拖著跑了一路;發現眾人彷彿都忘記了那隨時岌岌可危的山門,一同張望向一個方向;遠遠地互相傳遞著哨聲。
褚桓一手水珠沒甩乾淨;莫名其妙地問:“這都望眼欲穿的是在幹什麼?”
“山門關閉了。”南山說。
褚桓愣了片刻;好不容易弄明白“山門關閉”是個什麼概念:“就是說大石門那裡沒人守著;小怪獸們也進不來了對嗎?那不是挺好的嗎?”
南山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說:“山門關閉的時候;通往另一側的內門可能會開啟;明白了嗎?”
褚桓想起他初見魯格並且險些打起來的時間地點,沉默了幾秒,明白了。
然而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閉合的山岩,只見那山石對齊處,是鬼斧神工的天衣無縫,青石森嚴,任憑山門屍橫遍野,它也巋然不動——山門是什麼?不就是一塊大石頭嗎?
為什麼會這麼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