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一大幫少年兒童聚攏在南山附近,伸長了脖子,探頭探腦地打量著褚桓,好像山外來了一隻大熊貓,十分新奇,只是不知道這稀罕物習性如何,一個個只是看,不敢過來。
褚桓其實不大喜歡小孩,熊孩子一吵鬧,他的頭就能大兩圈,然而他想起自己那坑爹的教師身份,感覺對他們也不便太過嚴肅,於是他微微低頭,笑著地對小崽們點頭以示友好。
少年兒童們“譁”地一聲,猶如受到了莫大驚嚇,一溜煙地躲到了南山身後。
褚桓:“……我不咬人,真的。”
很快,其他人也得到了訊息,大人們也接二連三地跑了出來。
這裡的人無論男女都蓄長髮,男人們大多不穿上衣,女人們的眼睛普遍都很大,顯得水靈靈的,只是身體大多粗壯,帶著悍氣。
除了不怎麼講究的小孩,每個成年人見了南山,都會停下腳步,畢恭畢敬地行禮,接著,人群簇擁著幾個老人走出來,那幾個顯得很有地位的老人站成一排,一起向南山致意,南山不怎麼在意地揮了揮手,回頭拉住褚桓的手腕,舉起來宣佈了一句什麼。
說完,他拉著褚桓從人群中走過,所有人都只在後面跟著,沒人越過他們。
褚桓就是再瞎,也看明白了,南山是他們的族長。
一族族長,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呼百應,說一不二,耄耋老叟見了他也恨不得頂禮膜拜,卻只帶著一個隨從,千里迢迢地到他所不熟悉的縣裡接人,他穿著打扮這麼古怪,普通話又說成那副德行,加上行為舉止特立獨行,大概少不了被人圍觀笑話……可是他這麼滿懷期望,卻還是一次次撲空,總是接不到想找的人。
褚桓忽然覺得這個年輕的朋友有些了不起。
12、現世
離衣族聚居地中,有很多因為種種原因而空下來的房子,南山讓褚桓隨便選,只是有一條,不能是沿河靠近森林的那一側。
南山沒有解釋原因,褚桓也沒問,自從過河後,他就一直對這塊地方有種毫無來由的敬畏感。
有判斷的時候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清晰判斷的時候相信自己的直覺——於是褚桓果斷順從了自己的第六感。
再者說,這的姑娘們都那麼勤勞,沒準天還沒亮就會到河邊洗洗涮涮,一群彪悍的老中青婦女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沒準比廣場舞老太太威力還大,哪天推開窗戶一看,還容易看見一些限制級鏡頭……
要知道,真實世界裡的限制級並沒有太多的旖旎,絕大多數都屬於讓人恨不得挖出狗眼的。
南山就算不提,他也不會選河邊。
褚桓騎著馬轉了一圈,十分速戰速決地解決了自己的住處——他看上了一幢離群索居的舊房子。
據說那房子以前是位老人的,老人的壽命堅如磐石,熬死了老婆子女,又熬死了孫子輩,最後重孫子夭折,他看著自己斷子絕孫,才依依不捨地告別了人間,從此後繼無人。久而久之,他的房子就歸了族裡,眼下經過族長拍板,給了褚桓。
此地處處都是高階大氣的獨棟別墅,褚桓環顧一圈不由得有些辛酸,他為國為民幹了那麼長時間玩命的勾當,末了也就只分配了一個貓窩似的小公寓,鬧了半天還不如鄉村老師的的員工宿舍寬敞。
不過進屋以後,褚桓就完全不覺得這裡奢靡了,這屋可真不愧是空置多年的鬼宅,裡面名副其實的一貧如洗,乾淨得蝙蝠都懶得扒窗戶。挑高絕非一般庸樓俗墅比得上——外面看是小二樓,走進去一看發現就一層,而且依然是一室無廳……恐怕他這輩子也擺脫不了一室無廳的住宿標準了。
嘖,窮鬼的命。
仰起頭,褚桓能透過天窗看見萬里無雲天,幾百年的大樹……以及大樹上一排球球蛋蛋的熊孩子。
褚桓目光倏地一凝——這高度好歹得接近六七米了吧?
樹枝上蹲著的孩子一對上褚桓的目光,立刻呼朋引伴,風緊扯呼,只見領頭的那個率先往下一蹦,端是清風拂過、屁簾翻飛,身手很是了得。
他伸手一把抓住下面的一根樹杈,忽悠兩下就沒了蹤影,剩下的幾個也緊隨其後,排著隊,一階一階展開高空跳樹運動,三三兩兩地全都安全落了地。
褚桓:“……”
貴地這猴子長得也忒像人了。
日常起居上,褚桓是相當能湊合的,蟑螂能活的地方他都能活,反倒是南山生怕委屈了他,很快糾集了一幫人給他收拾房子,那十來個光膀子的彪形大漢站成一排,活脫脫是一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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