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拎起瑟瑟抖成一團的扁片人,隨手在他身上抹了抹三稜刺上的血,扁片人嘴裡發出嘶啞尖利的聲音,褚桓仔細一聽,有一點像離衣族語,只是他聲音太難聽,說得又太快,以褚桓的水平聽不大懂。
他頗有研究精神地將扁片人拎在手裡抖了兩下,扁片人隨風飄揚,像一張紙一樣發出“簌簌”的聲音,褚桓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驚奇地對二踢腳說:“哎,這東西真軟啊!”
二踢腳:“……”
隨後,褚桓試探著用三稜刺輕輕戳了那扁片人一下,只聽“噗嗤”一聲,那東西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掙動了一下,死了。
褚桓擦了擦手,把屍體扔在一邊,遺憾地說:“可惜不大結實,對吧?”
……不然呢?您想拿來做雙靴子麼?
二踢腳不認識一樣地看著他,呆呆地點點頭。
褚桓看了他一眼,從兜裡翻出一張餐巾紙,他自己都忘了這是哪次在外面小飯館吃飯的時候順手裝起來的,皺得掉渣,也分不清是用過還是沒用過的,然而褚桓自己已經邋遢成這幅德行,居然還好意思“寬裕待己嚴於律人”的嫌棄二踢腳,指著那少年的臉說:“快趕緊擦擦吧,哎呦。”
說話間,另一隻穆塔伊向他撲過來,褚桓一拳橫掃它的側頸,將“瘋狗”的腦袋被打得往一邊歪去,還沒來得及歪回來,褚桓的短刀已經遞到,將它脖子上扁片人的腦袋切了下來——在圍觀了幾次春天大姐取血取腦漿取毒囊之後,“瘋狗”的解剖圖已經完完整整地進了褚桓的腦子,他已經知道怎麼用最省力的方法對付這玩意了。
解決了扁片人,褚桓一點多餘的活也不肯多幹,交代二踢腳一句:“傻大個給你了。”
說完轉身就走。
二踢腳與驟然失去指揮的“瘋狗”面面相覷了片刻。
“瘋狗”穆塔伊:“吼嗷……”
還聲蕩氣迴腸的吼聲還沒完成,它就被跳起來的二踢腳把脖子砍掉了一半。
二踢腳感覺自己內心的自尊遭到了尖銳的刺痛,一時間居然忽略前身後背的血口子,無比悍勇地衝殺了出去。
失去指揮的“瘋狗”已經成了一盤散沙,雖然兇殘,但已經組織不起成片的風箭,而守山人幾乎是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和這些東西戰鬥,隨著一個又一個自亂陣腳的扁片人被殺死,場中局勢很快逆轉過來。
南山熄滅了權杖上的火苗,森然喝令:“殺光他們!”
反擊與屠殺開始了。
小芳馬上帶了幾個人在山下組成了一道封鎖線,不放過一隻漏網的“瘋狗”。
褚桓的腳尖在一條剛被他幹掉的“瘋狗”身上戳了戳,“瘋狗”脖子上的扁片人被他帶起的刀風削下了半張臉,正在地上打滾嚎叫,這些小東西沒什麼戰鬥力,因此褚桓一時沒去管它。
他抬頭看了看,感覺此時似乎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清掃。
於是褚桓偷了懶,把刀和三稜刺擦乾淨收了起來,一邊拎起扁片人,一邊回想自己方才在南山面前騷包的所作所為。
“我好像有點太不穩重了。”他自我反省。
這時,褚桓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齊刷刷的喊聲:“賤人大王!”
褚桓幾乎哆嗦了一下,一回頭,他才發現自己是不知什麼時候靠近了族長的院子,一排被保護在院子裡的熊孩子正趴在牆頭看著他,歡天喜地地衝他招著手。
花骨朵和她的小跟班交頭接耳地問:“‘拿來玩’怎麼說來著?”
她的小跟班竟頗有學霸氣質,聞言很快地給出了普通話版的答案。
花骨朵自以為悄聲地對其他孩子吩咐說:“我喊‘一二三’,然後我們一起喊這個,聽到沒有?一二三——”
眾孩一起指著褚桓手裡半條命的扁片人,齊聲說:“賤人大王,拿來玩!”
褚桓:“……”
這是拿來玩的嗎?!
褚桓糟心地看了一眼族長家院門口守著的馬鞭,馬鞭羞澀地衝他笑了一下,開口說:“好賤人,沒事。”
褚桓:“……”
這稱呼都快把他叫得沒有交流欲/望了。
牆頭上的小禿頭尤為激動,為了顯示跟褚桓很熟,他就像一條敏捷的肉蟲子,扭扭噠噠地翻過了牆頭,縱身就要往下跳。
褚桓一見此情此景,方才的氣定神閒頓時蕩然無存,他連忙把手中奄奄一息的扁片人丟給了牆頭上的崽子們,然後仗著自己腿長,轉身就跑沒影了。
可憐的小禿頭前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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