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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決定……”
“就是決定吧。也許你穿的鞋子對你來說正好,讓你穿得很舒服,可你還是別以為你的鞋子就能讓所有人都舒服。”
“……這是什麼意思?”
“其中就有那麼一個人偏偏喜歡開了洞的鞋子。你說的什麼‘有喜歡的人的人生‘,我聽來可不覺得有什麼魅力可言。”
“那永遠一個人就好了嗎?”
“這樣比較輕鬆。”
“什麼輕鬆不輕鬆,這樣根本不是戀愛該想的事吧。難道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更自然的感情嗎?”
“我永遠一個人就好。不需要戀愛,也不需要戀人。我原本以為你是個爽快的人,才跟你和平時一樣打交道的。可是如果這樣會讓你產生期待的話,我就再也不和你說必要以上的話了。看來這樣比較好吧。”
“等一下……”
室井按住了額頭。
“我的腦袋有點混亂。請不要好像機械處理一樣,把我丟下不管。”
“那你讓我怎麼做好?”
曉也許是認真在問的,可是那聽起來卻是如此的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
“對高冢先生來說,我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室井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悲鳴一樣。
“你是再過個半年,就會結束這裡的實習的學生。”
室井什麼也不說地出了等候室。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雜誌,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地讀了起來。可是他翻頁的動作卻是急促而紊亂的,最後他啪地合上雜誌,“切”了一聲,躺在了沙發上。
曉說出來的話很冷淡。雖然他有粗暴的時候,但是也很溫柔。可是他說戀愛和戀人都沒有必要。他一個人就不寂寞嗎?肯定不會不寂寞的啊。但是曉卻說一個人就好。
就算不是室井,可是阿爾聽到曉說一個人就好之後,也想問他這是不是不需要喜歡的人的意思。可是如今的他是蝙蝠,會說的只有蝙蝠話而已。能做到的,也只有趴在他的肩膀上,直勾勾地望著他那不悅的臉孔而已。
那一天,下午的時候送來了一具需要緊急處理的遺體。看了松村拿來的檔案後曉皺起了眉頭。
“左臂切斷,右腳與前頭部到後頭部缺損……”
曉嘟嚷著,松村垂著眼簾說:“是在我家的附近發生的事故中去世的。腳踏車發生交通事故,就被後續的車輛軋過去了。才只有十七歲,在是太可憐了啊。”津野還沒有回來,曉有點猶豫,但是還是把本來應該自己負責的遺體轉交給了津野,接手了這具緊急處理的遺體。
津野回來,只吃了點白飯就立刻進了處置室。過了下午六點,兩個人幾乎同時結束了處置,阿爾本該馬上對處置室進行掃除,可是那殘留著的強烈血腥味讓他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本來的話,阿爾應該可以從今天下午送來的遺體那裡分到一點血液的。離之前分到血液差不多有六天了,雖然也不是完全忍耐不住,但也是餓得不輕了。由於要拍攝,他時時會不能來打工。曉也不是隨時都會工作到六點之後,所以時間總是配合不上,很難攝取血液。而且事故死亡或者經過驗屍的屍體血管總是斷裂的,固定液很難灌到身體中去,也難以留下為廢棄液體的血液。
雖然餓肚子很難過,但是這畢竟也是沒辦法啊。阿爾重新振作心情,迅速地進行了掃除。回到等候室後曉已經回去了,津野還等在那裡。今天津野會用車把他送到攝影棚去。
一知道和阿爾共演的女主角是神保優香,平時總是很老實的津野卻立刻提出:“我可不可以去攝影現場看一次啊?”讓阿爾很是吃驚。原來津野似乎從神保還在做泳裝女郎的時候就是她的迷了。不過說完這句話之後,津野又很害羞似的說了句:“還是算了吧。”垂下了頭。
阿爾說什麼也想讓津野在近距離看看真正的神保,就去找酒人商量。在答應了不可以說話,不可以求籤名,絕對不可以拍照片的條件之後,終於得到了如果只是安靜地看著就OK的允許,得到了特別許可的通行證。
津野就好像個去遠足的孩子一樣,一個勁好奇地打量著第一次看到的電視劇攝影棚。阿爾裝作很熟悉的樣子的給他介紹更衣室和等候室,老實的津野一個勁地點頭,很感興趣似的盯著化了一臉濃妝的阿爾看。
進棚的時間快要到了,津野的臉開始越繃越緊了起來。
“馬上,優香小姐,就要見到了。不開心嗎?”
津野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說著:“請不要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