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低聲地嘀咕了一句:“動物還真是長氣啊。”
“雖然真是挺有意思的。可是,果然還是殺人更興奮呢。”
男人伸出舌頭來舔了舔上唇,一把抓起阿爾來,走到了陽臺上。他把渾身是血的蝙蝠像是扔紙飛機一樣,遠遠地扔了出去。
無法再飛起來的身體畫了一個拋物線,然後像塊石頭一樣頭向下地掉落了下去。在撞到地面的瞬間,阿爾知道自己身體裡的骨頭裂開了,頭也撞碎了。身體裡的熔岩川流不息地奔騰著。好疼,好疼,好難受,好難受……
沙沙的腳步聲接近了過來。也許,是那個男人來給自己致命一擊吧?阿爾在極度的悲懼中顫抖著身體。
“喂,這不是真的吧……”
右眼球碎了,飛出了眼眶,映照在阿爾僅剩的左眼裡的,是俯視著自己的柳川苦澀的臉。
“你怎麼會這麼破破爛爛地掉下來?如果只是摔下來而已,不會弄到這個地步啊。不管怎麼想都太奇怪了哩。”
腳步聲遠去了,然後馬上又走了回來。柳川把阿爾放進了紙箱裡,他抱起箱子走了起來,撥通了手機。
“啊,是忽滑谷先生嗎。我是柳川。我現在在離那個公寓有五十米的酒館前面。我想也許可以因為別的事情把那傢伙帶到署裡了。就算不能逮捕,至少也可以聽他的口供……嗯,為什麼?那個……虐待動物。這是確實的。我就是證人。”
躺在紙箱子裡,知道曉在揭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毛巾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怎麼回事!”
遺體整容中心的一層,寧靜的走廊上,響徹著曉的怒吼聲。能夠回到曉的身邊,阿爾高興得想要叫幾聲,可是肺和氣管都被切斷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的修復還沒有開始,也許不到夜裡,就不可能修好吧。好疼,好疼,好疼……救救我,救救我,放救我,曉……身體好疼。阿爾想要叫,可是下顎碎裂了,嘴巴連閉都閉不起來,只能無力地蠕動而已。
“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求阿爾幫助搜查,只有畫模擬畫像,還有追蹤血跡這兩回而已。根據我在外面盯梢的搭檔說,阿爾九點左右的時候飛到犯人的房間前大聲地叫嚷。犯人嫌他吵,開啟窗子,到了陽臺上,阿爾就趁這個時候飛進了房間裡。然後阿爾還沒飛出來,窗子就關上了……過了二十分鐘左右,阿爾就被像垃圾一樣從五樓扔了出來。他飛不起來……很可能是在被扔出來之前就受了飛不起來的重傷。”
“為什麼這傢伙會做這種事……”
曉說完這句話,忽滑谷啊的一下露出了想到什麼的表情。
“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是……說不定,阿爾是想要幫助我們搜查才對。好不容易才找到犯人,可是我們卻不能逮捕他,所以他才會一直在意吧。可是不管有什麼理由,就算他也成為了受害者。但是一開始把他捲進這件事來的還是我。真的很抱歉。”
忽滑谷咬緊了嘴唇,帶著沉痛的表情低聲說著。曉用力地咬住了臼齒,奪一樣地從忽滑谷的手中拿走了紙箱。
曉用手指尖輕輕地撫摸著阿爾骨頭碎裂的頭顱。阿爾想要把頭抬起來,可是隻是微微一動,全身就傳來劇痛,身體抽搐了起來。
“我帶他去了動物醫院,可是大夫說已經不可能救活了,說最好是安樂死。我不清楚阿爾的身體……”
“上次受傷的時候也是這樣,都已經是如果是人類就不可能活著的狀態了。可是過了兩三天,他的傷就自然而然地治好了。這一次過幾天也能治好的吧……”
曉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看著他就覺得難受啊。”
這天曉早退,帶著箱子裡的阿爾回到了公寓。曉把他放進鋪了柔軟毛巾的盒子裡,讓他躺下。一回到能讓人安心的場所,緊張感就緩和了下來,疼痛越發厲害了。可是阿爾連叫喊打滾都做不到,只能簇簇地顫抖著而已。
太陽似乎落下去了,阿爾也被從盒子裡,轉移到了鋪了毛毯的床上。過了幾分鐘不到,蝙蝠的身體就開始了向人類身體的轉變。可就算變成了人形,治不好的傷口也還是沒有任何變化。眼球吊在外面,下顎骨折了,頭蓋骨的後面碎裂開來,大腦都露在了外面。當他從身體小的蝙蝠變成了比較大的人之後,因為器官變大了,傷口也就變得加倍的悽慘可怖。
就連在美圖取得遺體整容師執照,已經看慣了各種非正常死亡屍體的曉,在剛看到變成人形的阿爾時也把眼睛轉了開去。在被男人切割的時候,阿爾就已經失去了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