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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淵揉揉他的腦袋,搖頭,慢慢道:“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想聽到你說‘以後再也不這樣了’自我決定留下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家人,家人不用這樣處處謹慎,是人都會犯錯,我也一樣。你我,在這個家裡,是平等的,如果在往後的日子裡,因為這件事而收斂心性,每一分每一秒都如覆薄冰的過,這樣的生活,對於你還有什麼樂趣?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燦爛,我所希望的不多,你能夠快樂便是其中之一,不管你是方致還是旁的任何人,對於我來說,你還是我家的那個燦爛,我們是一家人。”杜成淵語氣認真,眼神鄭重,因為他可能此生都不會再與他人結連理,那麼燦爛將是他除卻血親外,唯一的家人,他會任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直至他能夠獨當一面,到時候或走或留,全憑他。
方致撇過頭,輕聲問道:“只希望我能夠快樂,那你呢?你的快樂不重要嗎?”
杜成淵看著方致認真的眼神,笑道:“我的快樂,就是希望他能入到我的夢裡。”以此,聊以慰藉。
那個他,不言而喻,方致看著杜成淵風輕雲淡的神色,忽地生出一陣感慨,吶,杜二哥的感情路竟然這麼慘……天人永隔什麼的,不要太悲,不知道該做點什麼的方致,默默伸出手拍拍杜成淵的手。
“她是怎麼……”死的。
問完這句,方致覺得有點不妥,忙道:“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說了,我也不是很好奇啦。”本來想說節哀,但是感覺太刻意了,只好轉了個彎。
杜成淵剛剛和方致解釋時,有種掉落在深海中,快要窒息時,忽然抓到了一根稻草,得到了一刻浮出水面喘息的機會,此時,方致問他,他也不覺得這是什麼禁忌,能夠回憶那些往事,想起那個人,心情也會隨之明亮了起來。
“是意外事故,車禍,人走的很倉促,那把被他拿去保養的琴也沒來得及取回,琴行透過他填寫的資料,聯絡到了我。”
“喔,你確定是意外事故,不是故意謀殺?”無厘頭慣了的方致陰謀論了一下。
杜成淵眼眸變得深沉,聲線都似乎低了一個度,想到那個人,語氣冷冷道:“那個人已經抓到了,因為疲勞駕駛,巧的是,上次撞我的人,也是他,若不是因為這件事,他可能還在潛逃中。”
“咦……更可疑了,前有她,後有你,會不會是你們兩個礙著誰的眼了,被人報復?”方致越想越有可能,思維發散到喜馬拉雅山也不自知。
方致看杜成淵沒說話,緊追了一句:“她漂不漂亮?會不會是你的情敵?求而不得什麼的……”方致顯得有些激動,套上衣服,圍著一圈被子坐起來看著杜成淵。
“漂不漂亮?”杜成淵覺得自己的思維因為他這句話卡了一下。
方致疑惑的看向他:“怎麼了?難道要我問帥不帥?”說到這裡,方致的語氣忽然頓住了,呃……該不會……
“帥。”杜成淵言簡意核。
方致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伸手狠拍了兩下,緩過勁兒,張口結舌:“啊……呃……”為什麼一點也不覺得不對,似乎是他不是她,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於是,方致陷入了另一個問題中,一手抱胸,一手支著下巴。
作為普通人,在聽到關於這類戀情的事情,不是應該感到驚訝,不解,之類的情緒嗎?
為什麼他卻覺得,理所當然。
想到之前沒進山之前,在論壇上刷到的那句“優秀的男人都有了男人”
被洗腦了?
若不是方致和某人根本不相像,杜成淵在經過和他的接觸,瞭解他那無厘頭的性格後,會忍不住想到方致會不會是方詠棠的轉世?但只性格有點像又不能說明什麼,再說,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相似的地方了,況且詠棠最愛的是小提琴,而方致卻對鋼琴情有獨鍾,雖然有些荒唐,或許是太過思念而魔怔了,令他無法正常的思考,但杜成淵心內仍然不由泛起柔意,站起來,對他道:“別胡思亂想了,現在是午休時間,小孩子需要多多休息,才能更好的發育大腦,沒準大腦發育好了……你的記憶就慢慢回來了。”語帶調侃地提醒,示意他繼續休息,看到方致點頭,杜成淵轉身離開。
背對著方致向門口走去的杜成淵抿著嘴,臉上沒了溫潤的神色,被冷冽取代,嘴上說讓方致不要再胡思亂想,但方致那句“故意謀殺”還是在他的心裡種下了疑惑的種子。
只待,生根發芽。
閉上眼睛的方致,在杜成淵把門關上後,重新睜開,他微微抿著嘴,望著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