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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從寧子悠的身上跳下來,有點不好意思道:“真的不用給租金嗎?好不安啊。”這些東西,看上去都好高階好貴……在這些裝置面前,請叫我窮鬼,謝謝。
寧子悠說:“我還用騙你嗎?如果不行,我就不帶你過來了。”
“好兄弟!晚上請你吃好吃噠!”方致故意在後面加了個噠。
寧子悠跟著噠道:“好噠!”
說完,兩人忍俊不禁,噗噗樂出聲。
方致先坐在電子琴前將自己的曲子彈奏一遍,錄進去後,兩人一起根據情況重新調配裝置,寧子悠是第一次聽這首方致寫得曲子,雖然還不知道歌詞的內容,卻已經被這首並沒有刻意去炫耀技巧,簡潔、溫暖、恬靜、明快,的曲子吸引,懂音樂的人,心思細膩比普通人更加容易被俘獲和感染。
簡單的曲風讓人如沐春風,心懷熱意,寧子悠聽著音樂,憶起一些往事,想想那些畫面,莫名眼睛有些發熱。
不由道:“寫的真好。”
方致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但是被這麼直接的當面誇獎,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說:“別誇我,會驕傲的。”
寧子悠笑出聲,用“服了”的眼神回應他。
錄了四五次,方致還是不滿意,煩惱的閉上眼睛,雙手在琴鍵上滑過,隨後找到想找的鍵,隨便彈了幾首自己少年時期寫過的曲,狂亂的彈了起來,彈完後,感覺舒服多了,再次睜開眼,只有透明窗外的裝置發出幽幽的光,站在裝置前的寧子悠已經不在了,方致估計他是去上廁所了,也沒在意,看向琴鍵,雙手無意識的在上面亂彈,雖然是亂彈,但也是一首完整的曲子。
當你足夠熟練的時候,根本不用去想譜子就可以彈出來,並且似乎不妨礙你三心二意,去想些心事什麼的。
正在方致垂首看向自己的雙手時,左手忽然被後面出現的人給扯住,音樂戛然而止,琴鍵被傾斜的身體帶動的右手砸出個重低音。
像背景樂一樣,方致被迫以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看向身後的人。
因為關著燈,昏暗的錄音棚,並不能讓他看清楚來人。
好在,那人並不是一直沉默。
“你是誰?”
手腕被攥的越來越緊,方致皺著眉頭,不悅的想要掙脫,那人的力量太大,掙脫未果,方致想著,對方估計沒見過自己,所以以為錄音棚招賊了?
“我是寧子悠的朋友。”
“叫什麼?”
“有事嗎?”
“方詠棠是你什麼人?”
又是方詠棠,方致不耐煩道:“關你什麼事?”
這句話剛落,身體就被扯起,拉進對方的懷裡,下巴被捏住,那人迫著方致抬起頭,湊近他,笑容古怪道:“事兒大了。”
“……”神經病?
隨著距離的拉進,方致也看到了這人的長相,不知是不是外面裝置上的綠色光源將對方的眼眸照射的彷彿灑了一層淡綠色,眼珠看起來像墨綠色,但因為黑色濃重,那抹淡淡的綠便不是那麼明顯,深陷的眼窩和如濃墨重彩勾繪的眉峰,挺直的鼻樑如刀削,面板白的像黑夜出現在城堡中的俊美吸血鬼,挺拔的個子壓迫性十足的把方致一步步壓到了後面的牆壁上。
“還不說嗎?”那人慢悠悠的又問了句,隨著他的話,他攬住了方致的腰,一帶,兩人的身體緊緊挨在一起。
方致的心情糟糕透了,煩躁的準備罵句粗口,腦海中忽然想到了那一晚的陌生簡訊。
眸中閃現一絲疑惑,出口道:“那天是你給我發的簡訊?”好像目前,也只有鳳揚的人有自己的聯絡方式?
那人聞言,鬆開方致的下巴,撫上方致的臉頰,手涼的像冰塊,逸出聲笑:“原來是你。”
方致找準機會,膝蓋曲起,狠狠頂上去,對方機警的後撤,躲過了來自方致這狠辣的一抬膝。方致沒有踢中,但並不在意,他想要的只是那人能站的離他遠一點。
“麻煩,下次出門別忘了吃藥。”說完,一臉踩到大便的樣子,準備從錄音棚裡出去,剛走到門口,那人卻不依不饒的又貼了過來,方致回身一抬腿,腿風狠辣,卻被對方硬生生接住,順帶握住他的腳踝,狠狠向後一扯,方致身體慣性的向後一仰,頭上反戴的棒球帽掉在地上,頭髮散落開披在臉頰兩側,被重新拉回來的方致手被對方利落的反剪在身後。
那人伸出一條腿斜斜抵住方致的腿,牢牢控制住後,語氣平靜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