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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說要回家一趟,回來之後就娶男人為妻。
他騎一匹馬,提一壺酒回到了男人居住的村莊。
那道原來的小路兩旁種滿了柳樹,垂枝招搖,盡顯老態,他聽說這是男人種下的。
千百棵柳樹上系滿了祈福用的綵帶,每一條上面都寫著他的名。
他在村口看見了男人,儘管男人的發已蒼白,男人的臉已爬滿皺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那個男人。
他笑著對男人說,‘我回來了。’
他在男人詫異的瞳孔中看到了他自己,與離開男人之時一模一樣。
男人蒼老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一直在等你…’
他揉了揉額,卻笑得雲淡風輕,‘回家時有些累,便休息了一下。抱歉,我睡過頭,回得晚了。’
☆、樹
他為這個男人遮過陽,擋過雨。
男人也喜歡靠在他的身上,愜意的眯眼打盹。
現在男人正拿著一把斧頭站在他面前。
他知道,男人是要分他的軀,剝他的皮。
男人要成親了。
他變成了男人新屋的主樑,他變成了男人閒坐的桌椅,他變成了男人即將與之妻相擁而眠的牙床。
男人成親的第二天,這個村子少了一幢房子,多了一棵參天大樹。
屋子不見了,男人跟新娘也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需兩人合抱的樹幹,成了棺槨。
☆、活
他癱坐在那片血汙當中,一手摟著他的妻,一手抱著他的兒。
他抬頭看著我,滿目淚光,‘你也殺了我吧,殺了我!’
我想我的眼睛此刻定是沾染著血色。
我什麼都不記得,我只記得我深愛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卻背叛了我。
我青筋暴起的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那纖弱的身軀被我懸空支離了地面。
他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然後不動了。
我鬆了手,他軟倒在地上沒了氣息,跟他的妻兒一起。
我看著地上的這三具屍體突然間頭疼欲裂。
我想起似乎很多年前,我在斷頭臺上對男人說,忘了我,好好活下去。求你,連我的份,一起活。
☆、笑聲
我總是會聽到笑聲,它從我腦海深處傳來。
這笑聲很熟悉,我總覺得我是認識這聲音的主人的。
只是它並不動聽,它尖銳,它森冷,它就像尖錐毒刺。
我的頭也越來越疼。
我約了我的心理醫生,他就坐在我的對面。
每一次,我只能重複相同的話,‘我又聽見那笑聲了,做什麼都沒有用。’
是的,頭還是會疼,就像現在,好疼,好疼……
醫生似乎受了什麼驚嚇,從椅子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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