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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宋梟再不相信“亞瑟是沒有痛覺的”這種屁話。
因為亞瑟一旦心痛了,和普通人是一模一樣,甚至於更深刻。
凌頌與席殊也帶著里昂離開了駕駛艙,目送卡特琳娜。
整個空間只剩下宋梟與宋燃。
“喂,大哥……”宋梟勉強哼出聲來。
“嗯?”
“我好疼。”
“再讓我抱一下。再一下就好。”
“哥,我們就從這裡重新開始吧。”
“嗯。”
宋梟閉上眼睛,他還記得那一天奧茲身著黑色的艦長制服走入晚宴的情形。
所有的星子都為他隱匿的光芒,他漠然地路過自己的身邊,卻始終糾結著自己得視線。
他為他製造了一個又一個的□□,開啟了一個又一個的可能。
宋梟知道,這些可能最終只會通向一個結局。
一年之後,高緹耶向整個第十象限發出御令,原首相溫德·法恩因病辭去首相一職,由其子暫代其位。
沃姆溫德的貴族們驚訝不已,因為這意味著奧茲·法恩成為第十象限近一千年來的歷史中最年輕的首相。
冬宮舉行了十分盛大的就職儀式,萬眾矚目,整個沃姆溫德都在慶祝。
當奧茲單膝跪在高緹耶的面前接受任命時,高緹耶低下頭來,覆在他的耳邊小聲問:“今時今日,你是否仍舊相信他還活著呢?”
“我相信。”奧茲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我相信你所篤信的,雖然大多數時候,放棄比相信更輕鬆。”
高緹耶直起身來,退回王座。
冬宮的晚宴持續了三天三夜,而奧茲只是以最不可能被忽略的身份,冷冷地坐在看似最不起眼的角落。
眾多的貴族們想要接近攀談,卻連走向他也做不到。
海倫娜公主望著奧茲的方向,在心中想象了無數種自己該如何與他說話場景。但她知道,在場所有的貴族,包括她自己在內,都不會有人真的有膽量接近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水藍色長裙,毫不起眼的黑髮女孩竟然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來到了奧茲的面前,欠了欠身問:“閣下,請問我能與您共舞嗎?”
海倫娜公主發出一聲嗤笑:“這個女孩瘋了嗎?一個普通人不知道怎樣混入貴族的晚宴!”
“她是範斯·卡斯特帶來的女伴。”事務官康斯坦丁解釋道。
就在所有人等待著她被拒絕的時候,奧茲卻站起身來,向對方行了一個禮,彷彿這個不起眼的丫頭也是貴族小姐。
“當然可以。”
奧茲輕輕接過對方的手,帶著她滑入了舞池之中,所有人的眼睛都快掉了,紛紛打聽那個女孩是誰。
“許久不見了,年瑾。”奧茲覆在年瑾的耳邊,輕聲說。
看著一向高傲的奧茲對另一個女孩表現得如此親暱,海倫娜公主忍不住上前卻被康斯坦丁拽住了。
“是的,閣下。”年瑾的舞姿優雅,絲毫不遜於皇室貴族,“我是代替一個朋友來表達對您就職首相的祝願。雖然我的這位朋友認為您未必會感到快樂。”
奧茲的肩膀微微一僵。
當一曲終了,奧茲將年瑾送回到範斯的身邊時,他的指縫之間被塞入了什麼東西。
奧茲不動聲色,向年瑾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他的手覆在膝蓋上,指縫裡那粒微小的東西緩緩嵌入他的肌膚之中。
“好像那個小姑娘送了一點什麼小禮物給你?”高緹耶不緊不慢地走來,他一直在觀察著奧茲,他將奧茲的手腕翻了過來,卻發現他的掌心什麼都沒有。
“陛下覺得,她會送什麼給我?”奧茲用平淡的聲音反問。
“那你猜猜看,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宋梟會不會來?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會很想你,說不定當你推開門,就會發現他飛奔著撲進你的懷裡?”
“他不是小孩子了,陛下。這樣的設想沒有任何意義。”奧茲甚至沒有看高緹耶一眼。
晚宴還沒有結束,奧茲便提前離開了,空留下眾多貴族們的遺憾。
他回到法恩堡,站在露臺前,風彷彿要將月光都吹亂。
他伸出手,那粒微小的東西從它的肌膚之下浮現而出,在看清楚它的那一刻,奧茲的目光完全頓住,彷彿他的思維被這個小到抓都抓不住的東西給死死囚禁。
“奧茲……”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