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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見到過?”
“她……上回我們三人同行時,我不是拿了一副畫像回去嗎,她正是那副畫像中的女子。”那幅畫他就手下時看過一眼,回家之後就把這事置於腦後,直到方才見著了迎面而來的兩人這才想起黃小姐原是畫上女子,這樣想來,她若是沒有得了失心症,真會成為自己的妻子也未嘗可知。
坐在車內的兩人默契的沈默了片刻,龍林突然說了句可惜了,車外之人還來不及發出疑惑之聲,就聽見鳳逸語帶笑音的反問道:何解?
可惜了喻飛與她,有緣無份哪。
確實可惜,兩人看著相貌,倒是頗為般配。
聽著車內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語,韓喻飛只覺萬般無奈,心裡亦有一絲的不快,畢竟他視為朋友又救了義妹一命的恩人與其友人,竟拿一位無藥可醫的可憐女子開自己的玩笑,這實在是有些令他意想不到。
“別說了,這事開不得玩笑。”他駕著馬車,緩緩向前駛動著,內心一片惆悵。“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要去哪兒,我這是去喜樂堂……你們呢?”
他的聲音略顯低沈,顯然是受到了心情的影響,龍林怎會聽不出他的心思,卻不為自己的言行辯解,一上車,他深沈的目光就放在了已失魂落魄的黃小姐身上,始終不移。
推斷,似乎得到了驗證。
“找尋之人尚無線索,所以隨處走走看看,走累了正巧遇上你,就搭個順便,歇息片刻罷了。”龍林的手搭在黃小姐的腕處,不知是何用意,他的指腹確實能感受到平穩的脈搏但體溫極低,他並未將鳳逸的那句“放棄吧”放在心上,非是偏執只不過是別有想法。
“你們究竟要找什麼人?我是這兒的捕頭,每家每戶都認識,說不定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所尋、非人。”
龍林收回了手,還不等韓喻飛因聽不真切而想再度發問,他就掀開了簾子,含笑說道:“休息片刻,足矣。就在這裡把我們放下吧。”
韓喻飛還想再說些什麼,動了動嘴皮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可要說哪裡古怪,一時半刻又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錯綜複雜,難亦釐清。
他問著兩人還會在此待多久,得到的答案僅是一抹曖昧的笑,龍林的微笑與鳳逸的冷笑,各自的闇昧不明,一如他倆自身的極大反差。
馬車繼續向前駛去,鳳逸看著龍林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施了法術隱藏在黑色之下的琉璃眼眸有一剎那恢復了原樣,日陽光照,美侖美奐,可惜無人看見;龍林一回頭,對上了那對因法術而呈現墨黑色的眼眸。
鳳逸的眼是狹長的,俗稱鳳眼,眼尾上翹,這多是女子所有之美目,然身為男子,鳳逸的這雙眼又比女子更美豔更深邃,與這雙眼對視的人,多半會挪開視線或是眼神閃爍不定,怕的是被這雙眼睛的主人看穿一切,無所適從。
龍林一沈眼,一回眼,面不改色,一縷清風與兩人擦肩而過,帶起了他以細繩隨意束在腦後的黑髮,世間塵埃多,一如人的心思,有增無減,絮亂紛飛,發不惹塵,塵自染髮。
從遠處隨著涼風飄忽而來的小葉在空中迴旋了半晌,最終沒有隨著風兒遠去,靜靜地落在了龍林的肩頭,鳳逸稍稍向前邁出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隨之驟減,抬起的手順其自然就替龍林摘走了那片落葉,下一刻又是一陣清風拂過,就這樣帶走了他指尖的綠葉。
龍林一聲輕笑。
“真是不合時宜的風哪。”
鳳逸沒有反駁,收回了手,那張薄唇微抿,毫無預兆便說起了嚴肅的話題。
“方才躺在馬車上的那位女子與你同樣──”
“確實。”龍林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也方便了他側身望向另一邊,鳳逸也跟著看了過去。
在兩人視線交匯之處,有一人正埋頭苦幹他的活兒,他的手上握著筆,他的面前放著紙,由筆繪出的是一張清麗的臉,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潘鴻正在作畫,畫著又一家的黃花閨女。
10
10、第 10 章 。。。
潘鴻的父親也是城裡的畫師,同韓喻飛一樣是子承父業,然他的畫技比之生父又更加了得,記性又極佳,過目不忘,十歲時便能繪的一手的美人圖,張張生動逼真,宛如真人就在紙上。
父母先後病逝之後,他繼承了父親的畫堂,教人作畫寫字,有時還是一位教書先生,城裡不少人家的孩子都在他的畫堂裡學習,生活也算得上優裕,只可惜沒幾年,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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