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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就算了,眼鏡男看著他:“您,請出去,行不?”
44號反而環顧著這間現代氣息濃郁的公寓,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您,還有何指教?”
“我要洗澡。”44號已經看見浴室,他沒有絲毫自己在別人家的意識,自顧自地走過去。
“喂!”眼鏡男跟著他:“你……”
44號回過頭看他一眼。
“您,請便。”眼鏡男迅速改口:“您想洗多久就多久,想怎麼洗就怎麼洗。”
44號點一下頭,開始脫衣服,襯衫脫下來,包著簡易繃帶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眼鏡男正在是看美男脫衣服還是躲遠點免得被誤傷之間猶豫矛盾,他一眼看到44號身上的傷口:“你怎麼了?”
“被捅了一刀。”44號邊拆繃帶邊說。
此人這麼能打,又被捅一刀,難道是黑社會?眼鏡男走過去:“你這……”他叫起來:“你是從前往後穿過的啊,這是什麼刀,西瓜刀還是菜刀?”
“太刀。”
這種停留在日本電影裡的武器離眼鏡男的世界很遠,他皺著眉頭:“你這傷口很嚴重,出血很多吧,看起來有點發炎……”
“你是?”
“醫生。”眼鏡男笑了一下:“職業病啊,要不我幫你處理一下。”
44號的手停了一下:“你也是醫生啊。”
“哦,誰還是醫生?”
44號並不回答:“你給我處理,我給你錢。”
眼鏡男笑笑:“你別打我就行了。”說著從房裡拿出藥箱。
“我這裡東西不全只能簡單弄,你明天到我診所我再給你好好弄一下,錢的話我給你打折,”心裡說:【掐我脖子,宰不死你。】
眼鏡男手法很熟練,很快把44號的傷口包紮好,全程44號一直面無表情,連嘴角都不抽一下。
果然是黑社會吧,說不定才火拼完,一般人肯定會痛得要死要活,他一定是見慣了殺人放火的大場面所以這種小傷他不放眼裡。眼鏡男更確定自己的腦補,把藥箱收起來:“今晚別洗澡了,髒就用水擦擦,不然感染就麻煩了。”
“給你錢。”44號從褲子口袋裡把剩下的錢全部掏出來。
皺巴巴的紙票,加上七七八八的鋼鏰,還不到二十塊錢。
我的勞動力不可能這麼廉價。眼鏡男淡定地把錢推回去:“談錢就俗了,當交個朋友,”今天算我倒黴:“你如果沒別的事,現在可以回自己家了。”
44號看著他:“朋友?”
“嗯,朋友,”眼鏡男指指牆上的鐘:“你看現在已經這麼晚了,該睡覺了。”
“沒錯,我非常累。”44號以非常自然的動作躺到床上。
“你!”眼鏡男哭笑不得:“我睡哪啊……”
但是他沒有膽子大到敢把一個他認為是黑社會而且才參加過火拼的男人的人公然推起來。
太倒黴了吧,撿個美人回來動手動腳(真。動手動腳而非引申義)鳩佔鵲巢。眼鏡男幾乎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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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紀銘下班回來時沒在客廳裡看見阿連,問舒姐:“阿連呢?”
“房裡,一天都沒出來。”舒姐指指二樓:“他這次回來好像變了很多,電視也不愛看了。”
“是啊,”歐紀銘松著領帶,嘆口氣:“倒有點像最初帶回來時的樣子。”
“少爺啊,您什麼時候把小少爺接回來啊,我怪想他的,”舒姐邊給他脫西裝外套邊說:“小少爺是您在外面的哪個女人生的?怎麼也不見您把那個女人帶回來過呢?”
歐紀銘隨口說:“吃雞蛋不需要知道下蛋的雞是哪個。”
“哪有把自己兒子比作雞蛋的,”舒姐撇撇嘴:“人家女人給您生個兒子,怎麼之後也不來看看孩子呢?她難道不想見自己的孩子嗎?”
“唉你管得和我媽一樣多了。”歐紀銘往樓上走:“我去看我連寶寶了。”
他走到主臥推開門,阿連正背對著他坐在桌子邊,歐紀銘走過去:“在幹什麼?舒姐說你一天都沒出門。”
阿連把手上的書給他看,其實嚴格說連書都不算,只是一本薄薄的冊子,買嬰兒產品附送的畫冊,只有最簡單的圖和文字,類似幼兒看圖識字。
歐紀銘明白過來:“一天就看這個啊?”
“嗯,”阿連輕聲說:“我想學寫字。”他把畫冊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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