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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如果我猜得不錯,石棺中躺著的人正是所謂的‘惡人’,至少比起剛才那位骷髏先生的石室,這裡更像一個墓室。不過,或許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惡人。”畢竟所謂的惡人只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說法,真正要追究起這位惡人曾做過什麼惡事,誰都講不出來,而且最讓他驚訝得是這滿牆的圖案,他曾在另一個地方看到過,冥巫山內的聖殿,那裡是歷代祭司的居所,他曾偷偷進去過一次,只是裡面不見天日陰氣太重,活人根本承受不住,他也不過匆匆一晃就出來了。
“你不覺得這些壁畫滲人的慌嗎?感覺被百鬼盯著一樣。”容胤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他身上,讓同樣虛弱的他一路弓著腰行走,再看著牆上的圖案,竟然有些無法集中精神的感覺。
容胤點頭提醒道:“不要一直盯著看,會產生幻覺。”
“哦,下面的鬼畫符為什麼覺得有點眼熟呢。”
“惡人墳前的墓碑上刻得就是這些。”
“原來如此。”經容胤一提醒,蘇北頓時也想起來:“不過這幅畫…真是大師作品啊。”
容胤好笑地瞥他眼:“你識畫?”
“不識。”蘇北誠實搖頭:“但這副畫看起來雖然簡單,卻給人氣勢磅礴的感覺,很震懾人心,所以一定是大作。”畫中一黑一紫兩人並肩而立,背影頎長,長髮飄逸,衣袂翻飛,在他們對面是巍峨連綿的雪山,而此畫展現的是雪崩後,漫天雪塊和雪塵鋪天蓋地撲向他們,他們卻巋然不動,渾身散發出的氣勢似可抗衡天地的景象。
這等氣勢,睹之難忘。
畫的右下角沒有畫師落款,只留有一個不存在的年代。蘇北忽然噗嗤笑出聲:“瞧瞧畫中兩人的氣勢,再看看半死不活的我倆…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容胤收回視線,沉吟道:“去石棺那邊看看。”不知道為什麼,盯著畫看得越久,他的心就越悲傷,甚至莫名其妙地想哭。
蘇北抿抿唇:“確定?”
“唔。”
“好吧,豁出去了。”蘇北深吸口氣,儘量挺直腰桿,帶著容胤一步,一步走向石棺,揣著即好奇又害怕的心,兩人終於來到了石棺前。
容胤也自己站住,再次掃了眼整間石室,然後朝著石棺祭拜一番之後,道:“蘇北,站到我後面來。”
“不用,一起。”他知道容胤想要開啟石棺,但每次一旦要面對未知的情況,容胤便會把他護在身後,其實他更想與容胤並肩而戰,就如那副中的兩人。
聽了他的話,容胤眉目柔和,含笑說了聲好。
孰料,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他們雙手放在棺蓋邊不過隨意一推,棺蓋便自己一點點的移開,隨著棺蓋的移開,並沒有讓人難受的惡臭或腐爛氣味傳來,反而有股淡淡如蘭似檀的幽香。儘管如此,兩人仍是屏住呼吸,眼也不敢眨地瞪著石棺內。
“會不會太扯淡了點,這棺蓋怎麼看都有好幾百斤的樣子。”蘇北乾巴巴說道。
容胤不語,只習慣性地側身擋在蘇北身前,握緊他的手。
就在棺蓋掀開一尺寬左右,一隻手臂陡然從石棺中伸出,一把抓住蘇北帶著魂骨鈴的手。
“啊!”
全部心思都放在棺蓋上的蘇北和容胤同時大叫出聲,然而不等容胤做出對策,棺蓋又沒有預兆地砰一聲落在地上,而石棺內的情形讓兩人徹底震呆住,遲遲迴不過神。
石棺內躺著兩個人,確切地說是兩名衣著精美的男子,大概由於石棺大小原因,身著白衣輕紗的男子平躺石棺內,一手放於腹上,另隻手正抓著蘇北的手腕,他半張臉絕美,半張臉開滿妖冶的黑色藤蔓花,在他的身側躺著一名紫衣華服男子,該男子手摟在他腰間,頭埋在他頸間,面容看不仔細,只能看出個模糊輪廓,不過從輪廓來看,應該也不差。
他們的長髮散落開在石棺內,絲絲根根纏繞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而在他們周身放滿了黑紅色的不知名花朵,映襯得這畫面悽豔無比。
蘇北難以置信地喃喃道:“這就是千年不腐化的屍體嗎?”突見這幕,讓他忘了他的手還被棺中人抓著。
“不,這是陰靈人…”話尚未說完,容胤便一口鮮血噴出,踉蹌的倒退一步,素來或帶笑、或淡漠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之色,他沒想到身上的傷會嚴重到如斯地步,讓他多撐半刻都做不到。
同時石棺內,男子的勝雪白衣不小心被濺上了一滴,雖然只是很小一滴,但格外的豔麗醒目,隨即那滴血似火般蔓延開來,將白衣男子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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