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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樣說,蘇北後怕的摸摸鈴鐺,撇嘴道:“按照你的說法它原本是一種動物,其實我也瞧著不像人,可動物竟然知道換法子殺人,心機真是重的可惡。靠,千萬別讓我知道它屍體埋在何處,否則一定要挖出來當柴火燒,讓它徹底變成一堆灰隨風飄逝。”
容胤聽得直皺眉,這人性格還真是十年不變:“不要有種族歧視,某些動物的智慧絲毫不亞於人類。唔,你剛才說的叫聲是什麼樣的?”
蘇北愣了下,隨即努力回憶著那聲慘叫:“很尖細刺耳,有點像嬰兒尖著嗓子哭,反正聽著很不舒服。容胤,如果它凝聚成形……”
“別擔心,你不是說走的時候它明顯弱了很多麼,它要想再度成形就必須有個介質,劉大鵬便是這個介質,只要它沒成形,劉大鵬的性命就不會有危險。”按照蘇北所描述,在他們趕回去之前,劉大鵬的性命應該暫時無憂。
“你說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墳地,還讓劉大鵬給撞上?”
容胤沒有接過話,因為他心裡也疑惑不已,十年來,他雖然沒和蘇北見面,但每年都會暗中去一次山頭村,一直沒發現附近有什麼鬼妖的氣息,為什麼今年就橫生出這些事?正如蘇北說那塊墳地是蘇容兩家的事,而在他當上祭司那天,這一切便成為他肩上的責任。
蘇北見他沉吟不語,心裡一凜,有些擔憂道:“容胤,你能行嗎?”他承認他很自私,劉大鵬和容胤比起來,容胤於他而言更重要。
容胤抬眸,似剛回過神:“什麼?”
蘇北下意識握住他的手,緊張問道:“我說,這次你有把握嗎?”
“相信我。”容胤眸色柔和,簡潔地回答。
“好。”蘇北點點頭,以前就是這樣,他讓他相信他,他便相信他,事實證明容胤是值得相信的人,每次就算再險惡的境況,容胤也會帶著他化險為夷,那怕兩人落得一身狼狽,鼻青臉腫。
容胤揚揚眉:“你去廚房給奶奶打下手,我去收拾東西。”
蘇北不忘趁機叮囑:“以防萬一,有什麼好寶貝都帶上。”
聞言,容胤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然後轉身上樓。
……
匆匆吃過午飯,容胤十分神秘的消失一段時間,再回來時手中多出個淡紫色荷包,明顯是女子所贈。
蘇北一臉不屑的抿著唇,他就知道這廝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能對他期望太高,不對,是對他就不能有任何的期望。
——不守夫道,到處拈花惹草,最好某天精盡人亡死在花叢中,蘇北在心裡默默想著。
來時無人迎接,走得時候卻全寨的人都出來相送,當然是送他們的祭司容胤,而不是蘇北這個外來人。
人群中,上午和容胤一起女子站在最後面,此時,她目不轉睛的望著容胤,一雙含淚的杏眼溢滿不捨和悲傷,端的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喂,你的阿妹快要哭了。”蘇北手肘碰碰身旁之人,不冷不熱的小聲嘀咕。
容胤順著他視線看去,一語雙關道:“你若哭,比她更惹人心疼。”
“……”蘇北默了。
出了凰蔓寨,正當蘇北納悶要怎麼回去的時候,容胤已經帶頭走上另一路,那條路正是和蘇北來時的方向。
“我們不去前面的村子坐車?”蘇北問。
容胤說:“不。接下來你最好閉嘴不語,保持體力。”
“為什麼?”
“因為我們要徒步翻越兩座大山。”
蘇北腳下一個踉蹌,哭喪著臉:“非翻山不可?”他真心覺得他堅持不下來,他不是鐵打的人,他早就累了。
容胤默默看他一會兒,道:“走到前面村莊需要一個小時五十分鐘,那個時候已經坐不到進鎮的車,要麼在村內住一宿,要麼選擇步行進鎮,但是從村莊走到鎮上最快也得五六個小時,這樣一來,就算我們一路不歇息的趕路,也只能在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到杞池鎮……”
蘇北頭疼的打斷他:“停!走你帶的路,能幾個小時到杞池鎮?”
“三個小時不到。”
蘇北深吸口氣:“天黑前一定要趕到杞池鎮,一切為了劉大鵬,為了山頭村。”
容胤嘲諷:“你真偉大。”
蘇北權當是讚揚的話點了點頭。
……
大約一個小時後,蘇北雙腿打顫,喘著粗氣的坐在地上道:“容胤,我要累死了。”
容胤回過頭看著靠樹而坐的人,冷聲道:“不要